出口,场面陷入沉默。
乌鸦飞身而起,落在老人肩头,静静注视着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这位中立了千年的神终于忍不住下场了,但是敌是友,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许久后,老人缓缓开口:
“那就要看钥匙的力量了,如果你愿意给他下注,至少成功的可能会大一些。”
听到这句话,菲优雅地抬起手,额头竖眼睁开:
“正有此意。”
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显现。星辰倒映其中,仿佛被丝线串在一起。
祂双手合于胸前,目光落在水晶球内部,喃喃道:
“那就先赐予他一些,命运的加护吧。”
......
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阿嚏。”
冷风吹得时冷一个激灵,也吹散了一些积累的困意。
他现在又饿又渴又困,而且头疼依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可面对陌生的环境,他根本不敢放松。还没出太阳,便咬咬牙借着一点光亮,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没有宽敞的马路,甚至连路都没有,他对方向完全没有把握。
如果下午还碰不到一个活人,就只能先找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睡一觉了。
时冷叹气。
幸好,他的运气不算太差。
三四个小时后,他成功走上了一条泥泞小道。
这说明附近有人。
沿着小路走,没多久他便望到了远处散落的田地,并见到几人身着蓑衣,正在弯腰耕作。
走近后,他喊了一声:
“大哥!”
没人理他。
他又靠近一些,喊了两声。
“大哥,大姐!”
离时冷最近的农妇抬起头,表情充满疲惫和麻木。
“有事?”她问。
说的是不知哪里的方言,时冷却能清晰明白意思。
“大姐,我迷路了,这是哪里?”
“水牛村。”
农妇简短回应。
“那这里离上海市区有多远?”
时冷又问。
听到这问题,其余几人也抬起头,他们面面相觑,又都摇摇头。
“不晓得,么去过。”
时冷有些奇怪,接着问:
“这里不是上海吗,那这是哪里?”
女人一脸不悦:“俺说了啊,水牛村。”
“我说的是市,你们这村子属于哪个城市?”
“哎呀,你个人听不懂话嘛,这里是水牛村,么市不市的。俺不知道,你问别个去。”
时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料想到对方连这问题都回答不了。
这时,农妇身后一人开口:
“东家那里有个先生,她懂得多。”
那人头偏了偏,示意他往村里走。时冷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连连谢过。
路上,他回忆着刚才的对话——
这几人的认知水平很有限啊,最奇怪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村子属于哪个市。
这是跑哪儿去了?
他带着疑问和猜测进入村中。
房屋少的可怜,而且基本都是土坯房,甚至茅草屋。
东家大院则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根本不用他找,远远就能辨别出来。
他来到了院门前,叩了几下门。
一分钟后,出来两位年轻家丁。
“谁啊?”
家丁打量了一圈时冷。
没见过这个奇装异服的人,不过看他的架势,倒也不像个有钱人就是了。
“我迷路了,想找人问问路,两位知道这里离上海多远吗?”
其中一位直接开口:
“没听过你说的地方,还有事吗?”
果然,时冷并不意外,他接着请求道:
“那我能找先生问问吗?”
刚说到“先生”两个字,另一家丁便摆摆手。
“先生是谁想见都能见的吗,不见不见,你爱问谁问谁去。”
说罢,他就要拉上另一人关门。
“等下等下,那能不能再指个人,我好去找。”
人在屋檐下,时冷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有没有别人能帮到自己。
而且一路走来,这和现代社会完全割裂的感受,已经让他隐隐有了推测。
听到这话,两位家丁对视一笑,仍是刚才准备关门的那人说:
“北边小庙里住了个乞丐,他走的地方多,你去问他吧。”
说罢,大门合拢。
听到“咚”的关门声后,时冷苦笑,又重新上路。
他先是问了几个路人,仍没有人知道哪里有什么上海市区。
这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自己或许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