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昔皇后只顾着担心太子,自然没有看见愉贵妃眼中的幸灾乐祸,可现在的问题是,宫人并没有说太子如何,此事就算是她找到皇上的面前,也是无法说动皇上派人接应太子的。
而且……
就算现在已经没有证据证明,太子就是十五闹事的主使,但此番太子回到主城是要去大理寺接受审查的,若是这个时候派人去接应太子,只怕是引起百姓的反感。
甄昔皇后捏着手中的帕子,当然知道自己就算再担心,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去接应太子,可好死不死的,愉贵妃偏偏唯恐天下不乱的非要把话给说出来,“依臣妾说,皇后娘娘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宫人也没说太子如何,皇后娘娘若这个时候大动干戈,未免有些不大妥当吧?”
甄昔皇后,“……”
要不是她现在担心儿子的安慰没空搭理愉贵妃,不然定亲自缝上那张嘴!
站在门口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范清遥同样明白甄昔皇后按兵不动的理由,但她同样的,也是将愉贵妃的幸灾乐祸看在了眼里。
此事既然皇后娘娘有了定夺,范清遥也知道她出面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再次转身离开,心里想着只能让狼牙走这一趟了,哪里想到她刚一进门,就是看见和硕郡王也是匆匆的下了马车。
看见范清遥,和硕郡王便
压低声音询问着,“听闻太子遇险了?”
范清遥疑惑道,“义父从何得知的?”
“说来也是巧了,今日我出门办事的时候,刚巧路过了城西的茶楼,瞧着附近只有一家铺子,便想着清净进去歇歇脚,没想到就是听闻铺子里面有人说太子遇险了,本来以为是传言,没想到我让人进宫打探了一二,太子还真的遇险了!”
范清遥点头道,“我也是刚刚得知消息,正打算派人出城接应太子。”
和硕郡王拧了拧眉,“只怕是不妥。”
从主城到两城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最重要的问题是,其中有大大小小许多不同的分路,除非是挨个路上都派人去接应,不然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毕竟谁也不知道,太子究竟走的是哪条路。
所以除非是朝廷派人,不然根本就是瞎耽误功夫。
“你也别太着急,我先去跟你外祖父商议商议,既然咱们无法接应太子,总是要提前想好万全的准备的。”和硕郡王一边安慰着,一边朝着主院的方向走了去。
谁能想到太子还没等回主城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五皇子还在昏迷着,要是太子也出了什么事情,朝堂上怕是又要乱了。
范清遥看着义父离去的背影,原本在心里盘算好的章程也彻底被打乱了。
不过范清遥也知
道义父说的没错,单独派一两个人出去接应百里凤鸣根本就是冒险之举,况且此番百里凤鸣遇险一事也相当可疑,如果当真是人为的,在知道对面有多少人,有多准备的时候,就将狼牙和凝添派出去,也确实是太过冒险。
人为……
范清遥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把凝添叫了过来,“你去城西附近的茶楼走走,找只有一家铺子的茶楼,再是仔细打探打探那铺子的消息,一定要仔细的查。”
凝添点了点头,转身就是走了。
范清遥总觉得在凤仪宫的时候,愉贵妃眼中的幸灾乐祸好像是隐藏着什么,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只当是愉贵妃听闻消息后,控制不住心中的窃喜而已。
但是义父的话,却提醒了她。
百里凤鸣遇险一事,就连义父都是要进宫求证,一个在主城小小的铺子又是如何能知道消息的?
再是联想到愉贵妃当时的表情……
范清遥的心里,其实已经是有了答案的。
所以等凝添回来告知范清遥,那铺子是余家的产业时,范清遥已没有任何惊讶。
果然是余家么。
“那铺子是余家的铺子,听闻早在几十年前就一直都是余家人掌管着,后来余家的大夫人嫁进了余家后,余家老夫人便是将铺子交给了余家大夫人打
理,卖的都是一些茶叶茶具,听闻铺子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几天都是没有一个客人登门。”
余家大夫人。
范清遥听着凝添的话,只觉得心口怒火大涨。
余家大夫人失去了儿子,自是心中不不甘的,但她又不敢跟余家老夫人正面硬刚,便就想到了宫里面的愉贵妃,可愉贵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她呢?
除非,她能做一些事情,让愉贵妃开心。
百里凤鸣回城之前定是会写信跟皇上禀明自己的行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以愉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想要打探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愉贵妃知道了,余家大夫人自然也就是知道了。
范清遥本来以为上次的事情余家大夫人尝到了教训之后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反倒是打起了不该打的主意,当真是好一个不知天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