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成婚,大皇子知道阎涵柏嫌弃他。
其实,大皇子也是看不上阎涵柏的。
所以成亲后,大皇子对于阎涵柏更多的指使和利用。
哪怕就是现在落魄了,大皇子也只拿阎涵柏当个工具人。
但没想到,偏偏就是他看不上的人,为他做了那么多。
甚至是,留下了他的血脉。
而更让大皇子想不到的是,唯一对他雪中送炭的,会是范清遥。
其实,大皇子并没有想回来,是被人堵住了不得不回来。
抬眼看向身后那个长袍赛雪白,面目如璞玉的男子,大皇子咬牙道,“太子殿下这场戏未免做的太虚伪了一些。”
若非不是做戏,为何偏偏让他亲眼所见?
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百里凤鸣微微垂眸,“虚伪只会用在有利可图之人的身上,大皇兄以为,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值得我虚伪的地方?”
大皇子,“……”
不是,你这嘴巴怎么比你媳妇儿的还有毒?
百里凤鸣对视上大皇子抱怨的目光,泰然自若得很。
阿遥对大皇子妃的好意,并非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他既是得到了消息,自是要好好利用的。
“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
意思?”大皇子可没空在这里看着百里凤鸣耀武扬威。
百里凤鸣淡淡一笑,似三月春风拂柳,“我家夫人既是付出了,我自是希望大皇兄能够看在眼里的,如此一来,才不枉费我家夫人如此尽心尽力的保全着大皇兄的血脉。”
“你以为我会领情?”
“大皇兄领不领情我未可知,但若让我家夫人白白付出,我定是要心疼的。”
大皇子,“……”
我都这样了,你还往我嘴里塞狗粮?
我求你做个人吧!
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交手,大皇子很清楚,太子并非众人心中那柔弱的模样。
就如同现在,明明让他看到的都是感动的一幕,但他却只有深深的恐惧。
如果太子真的是跟范清遥商量好的,足以可见太子心思之深。
而若今日的事情,当真不是范清遥跟太子商量好的,太子又从何得来的消息?
大皇子也不是没有做过争权梦,所以他很清楚,如今这主城遍布着每个皇子的眼线和暗中的势力。
据他所知,三皇子一直都是部署最为严密的人。
可这么多年,三皇子的人一直都没有发现太子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正是如此,无论是他
还是三皇子,都低估了太子的实力。
如此相比之下,高低立见。
但想要让大皇子就这么认输,他心里还是不服的。
他总想着,要再赌一次。
范清遥是真的不知道百里凤鸣也来了,出了门就是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远处驾驶着马车的林奕询问着,“殿下,可是要追上去?”
马车里,百里凤鸣握着本书不曾抬头,“无需,直接回宫。”
最近三皇兄那边太过安静了,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了,如此他才会不得不多虑。
刚巧得知了阿遥来看望大皇子妃,他便是就尾随在了后面。
毕竟,任何的不确定因素,都会变成一个转机。
当然,现在一切风平浪静,他便没有必要扰了阿遥的清净。
他不在主城的这段时间辛苦她了,让她放松一阵子也是好的。
哪怕,是暂时的。
抓紧马绳的林奕,现在真的是万分同情大皇子。
说到底,狗粮的滋味可不咋好吃。
忽然,少煊从远处飞身而来,极其平稳地落在了车窗外,“殿下,太子妃出事了!”
蓦地,百里凤鸣捏紧了手中的书卷。
正是平稳坐在马车里的范清遥,先是让凝涵拐
去了附近的药房,亲自开了药方又叮嘱药房的伙计,以后每个月按时给闫涵伯送安胎药,才是又坐回到了马车上。
凝涵就是不懂了,“小姐若是当真在意大皇子妃,每月亲自派人过来就是了,何必如此的麻烦。”
“大皇子虽被贬为庶民,但不代表他背后就没有眼睛盯着,大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平安,自是无关紧要的,可一旦出事,就是灭门的利刃,毕竟,大皇子体内流淌着的是皇家血脉,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愉贵妃惯会无孔不入,所以范清遥绝对不会落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赶车的凝涵听得一愣一愣的,本就是寒风刺骨,这会儿更觉得冷了。
半个时辰后,好不容易看见了西郊府邸的大门,可凝涵却是愣住了。
是她眼花了,还是怎么了?
不然怎么就是看见府门口聚集了那么多的人?
此时的西郊府邸门口,确实聚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