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夷国摄政王见范清遥明显一脸厌恶且抗拒的样子,倒是不见生气,而是佯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滨城一别,本王便是时时刻刻想念着太子妃,未曾想到本王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虽本王自诩并非是什么良人,但成人之美这四个字,本王还是懂得的。”
范清遥听着这话……
就是更恶心了!
没想到这位摄政王还是个戏精。
“大半夜的,王爷开如此玩笑,难道就不怕吓着人么,不管王爷自诩自己是何种人,但我却自诩我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让王爷一掷千金。”
这话看似是自嘲,实则却是将轸夷国摄政王也踩在了脚下。
范清遥可不是那种无脑的人,被人吹嘘几句就飘飘然了。
若非不是对面这位的身份是她不能去僭越的,就冲着他对狼牙下的毒手,都是足够她有理由砍他十万八千次了。
轸夷国摄政王知道范清遥是个聪明的,但也没想到如此的不好糊弄。
不过他今日既是坐在了这里,便就没想过要放弃,“太子妃就算不予本王合作也没关系,只是如今的西凉帝王可是还苦苦等着客商的出现,若真的是中途出个什么岔子,只怕以西凉帝王的猜忌,太子妃也是难逃
其责。”
若是范清遥还听不出这话的威胁,就是真的傻了。
但想要让她就这么答应,也未免太异想天开。
“今日王爷的话我定会谨记在心,若我真的需要王爷帮忙,自会再找王爷。”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范清遥不答应也不能直接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拖延着。
轸夷国摄政王倒是也不着急,“既是如此,本王便恭候佳音了。”
范清遥敷衍着笑了笑,起身就要往外走。
轸夷国摄政王看着范清遥的背影,却是再次开口道,“难道太子妃不打算向本王要解药么,据本王所知,太子妃的身边人可都并非是一般的奴才。”
范清遥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道,“王爷身份高贵,我怎敢贸然欠下王爷人情,不过我相信,很快王爷就是会主动将解药给我送过来的。”
这话,不单单是摄政王听见了,就连外面的孙总管也是听了个清楚。
范清遥像是没有看见孙总管眉眼挂着的讥讽之色,见船只靠岸便是踏上地面。
凝添见小姐回来了,连忙打开车门搀扶着小姐坐上了马车。
孙总管一直等范清遥的马车没了踪影,才是弯腰进了船舱之中,“都传
闻这位西凉的太子妃如何厉害,依老奴之见,不过就是个自命不凡的罢了。”
轸夷国摄政王却不这么认为,但也没有反驳,而是算计着时间询问着,“西凉三皇子何时抵达?”
孙总管轻声道,“应该是快了,最迟一刻钟后。”
轸夷国摄政王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孙总管见状,便是想要走出去继续掌船。
毕竟,跟西凉三皇子约定的地方在另一边。
可就在他要弯腰时,一股剧烈的疼痛忽然由心脏蔓延开来。
那疼痛似剜肉剔骨,来之汹涌,排山倒海,疼得孙总管直接就是倒在了地上。
轸夷国摄政王见此,稍作呆愣,很快便是笑了。
抬起手掌轻拍三下,不多时,一个黑衣人就是出现在了船舱外,“王爷。”
轸夷国摄政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将这个给西凉太子妃送去。”
“是。”
倒在地上的孙总管,看着那消失的黑衣人,满心不甘,“王爷若是想要给她解药,又何故提前下毒……”
轸夷国摄政王却道,“并非是本王想,而是不得不能。”
孙总管一愣。
就听轸夷国摄政王顿了顿又道,“只有如此,
才能够抱住你的命。”
孙总管瞪大了眼睛,到了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下毒了!
可是在什么时候呢?
孙总管渐渐的就是想起来了,应该就是在西凉太子妃起身的瞬间才是……
所以,他闻到的不是香气,而是催人性命的毒气!!
轸夷国摄政王的人来的很快,范清遥刚刚回到院子,那人就是把解药拿了出来。
范清遥淡然的接过解药,等尽数给狼牙服下,见狼牙的胸口已再没有溃烂的征兆,才是命凝添将架子上的解药拿了出去。
那孙总管自称奴才,却连轸夷国太子都要敬让着几分,可见其地位。
所以只有让孙总管死过一次,才能让轸夷国摄政王乖乖交出解药。
凝添送了解药后,回来见狼牙的伤势已经稳定,才是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轸夷国摄政王的恶行,还是咬牙切的不行,“当真是便宜他了!”
“怎么会便宜了他,狼牙的债总是要讨回来的。”
解药是给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