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百里凤鸣还在宫里面的时候,愉贵妃就有本事让皇上对百里凤鸣视而不见。
如今百里凤鸣在行宫迟迟未归,等的就是皇上的传召。
可若是愉贵妃从中作梗,百里凤鸣哪里还有归期?
很明显,如今百里荣泽恢复任职就是一个及其危险的前兆。
和硕郡王瞧着自家的干闺女脸色不好,就是看向了花耀庭,琢磨着剩下的话要不要说。
花耀庭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根本瞒不住,就算现在他们不说,小清遥早晚也会有知道的时候。
“小清遥,刚刚我接到消息,说是一个时辰前一队士兵及同宫人连夜出了城门,朝着行宫的方向而去,说是愉贵妃身体迟迟不见好转,皇上欲将行宫的纪院判接回宫为愉贵妃诊治。”
和硕郡王面对花耀庭的直言不讳,都是惊呆了。
就算是要说,也没必要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吧?
坐在那里的可是你亲外孙女儿,你是真怕刺激不死她是吧……
果然,听了外祖的话,范清遥连握着扶手的手背都是鼓起了青筋。
当初师父前往行宫,可是奉皇上之命诊治太子的。
可是现在,皇上又是想要亲手将师父从百里凤鸣的身边夺走?
虽说现在的百里凤鸣早已痊愈,但皇上却不知道,满朝的大
臣也不知情。
如今皇上就这么明晃晃的把师父接回宫,却是对同样在行宫的百里凤鸣视而不见,足以说明皇上心里的那个天平又开始倾斜了。
范清遥知道,愉贵妃当初敢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就绝不会白疼。
但她没想到愉贵妃的手段愈发狠戾到如此程度!
更没想到,皇上不但疑心重重,更是还有耳根子软的毛病!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纪院判从行宫离开。”花耀庭沉声道,如今皇上可以忽视行宫的太子,但纪鸿辽皇上怎么都是不能忘,所以一想起纪鸿辽,皇上理所应当的就是会想起太子。
若是纪鸿辽当真被牵回了宫,对太子只有害而无利。
再者,如今朝中大臣们都是趴在墙头等风声,一旦让他们知道皇上再次忽视了太子而重视了三皇子,如今朝中太子跟三皇子好不容易平分秋色的局面,将会再次被打破。
以前皇子们都还小,就算是朝中支持太子的声音不是很大,但那些悄悄站在其他皇子身后的大臣,也不过只是占个坑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可是现在皇子们都是已经大婚,一旦这些大臣再是认定太子无望,谁知道会在有野心的皇子身边做出怎样的事情?
尤其是三皇子,本来身边幕僚就多,若是再借此继续扩大自己的队伍,太子又要如何与之抗衡?
更有甚者!
只怕太子能不能从行宫回来,都是个问题!!
“我已经提前在前往行宫的路上设下埋伏,都是死侍,办完了事情便不会有活口,一旦前往行宫的人出事,朝廷必定要严查,到时便会将皇上的目光从行宫转移走。”和硕郡王压低声音说着。
范清遥知道,义父既是能够提前有所防备,必是提前在宫里面得到了消息。
而能够如此快便知晓此事,又能有本事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到义父面前的人,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原本,范清遥一直对宫里面的事情持放任态度,很大一部分是顾忌着皇后娘娘。
但如今皇后娘娘出手,便没了所谓的僭越之说。
范清遥也就无需再坐以待毙了。
愉贵妃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借故蛊惑皇上,若只让百里荣泽回到兵马司也就算了。
如今竟还想直接将百里凤鸣困在行宫,不得回宫?
如此的一箭双雕,愉贵妃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
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还请义父速速传出消息,让那些人对前往行宫的队伍放行。”范清遥看向和硕郡王,散着凉意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然后……
就是轮到和硕郡王犹豫了。
“若当真放心,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纪院判带回宫?”
花耀庭想了想才是开口道,“此办法确实是危险了一些,事后更是会让皇上将怀疑的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但怀疑就是怀疑,只要没有证据,皇上怀疑太子也是没用,事态紧急,也只能破釜沉舟。”
范清遥冷冷一笑,“愉贵妃既能利用皇上耳根子软,想要将太子孤立在行宫,咱们何不能同样利用皇上的这一点,让太子从行宫回到主城?”
和硕郡王和花耀庭听着这话,都是一愣。
若是当真能如此,那自然是最好的。
“灵血丸一事,想必外祖和义父早就是有所耳闻,虽主城还未曾传开,皇上也必定早就是听见了风声,如今皇上之所以能够坐得住,是因为在皇上看来,长生不老一事太过遥不可及,但若是把遥不可及的事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