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哭喊声,御书房里的人都是一愣。
还没等永昌帝回神,守在门外的白荼就是溜了进来,“启禀皇上,太子妃在一大群的侍卫陪同下,想要求见皇上。”
永昌帝现在可是没心情见范清遥,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
白荼却是站在原地没动,“皇上,奴才要是没看错,太子妃似乎怀里还抱着什么……好,好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儿啊……”
婴孩。
又是刚出生的婴孩儿。
如此明显暗指的话,就是傻子也会第一时间想到刚出生的小主子!
这下,别说永昌帝的脸色沉了下去,愉贵妃也是不干了。
“皇上,太子妃简直是胆大妄为至极!”
芸莺的孩子才刚出生,范清遥就如此抱着招摇过市,这是想要做什么?
甄昔皇后冷不丁听见这个消息,也是给唬了一跳。
不过想着范清遥的性子,便是压下惊慌看向愉贵妃道,“太子妃一经回到主城就忙着进宫给芸莺答应接产,想来应该是母子平安,太子妃来给皇上报喜的。”
说到此处,甄昔皇后顿了顿又是看向了皇上,眼睛有些发红,声音有些发颤,“都怪那孩子一心想要让皇上安心,却不知太子竟刚刚遭遇了刺杀,皇上若是没有心情见她
,便派人将她打发回去就是了。”
这话说的……
永昌帝就是想打发范清遥,都是伸不出手了。
太子妃处处为他这个当皇帝的着想,虽然他不需要,但太子妃却是尽足了孝道,而他不但要大而化小,小事化了的平息太子被刺杀一事,还将太子妃挡在门外……
虽然永昌帝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要自己是皇上,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但永昌帝却不能不怕,等到此事传出去,其他人会如何看待他。
然而就这,甄昔皇后还是表达的含蓄呢。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你要是不要脸,你就尽管把孝顺的儿媳挡在门外好了,反正你别想着事后让本宫去帮你安抚什么,你不要脸本宫还得要脸,至于外面的百姓如何看你都无所谓了,你连脸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名声名节。
如今见皇上面色松动,甄昔皇后这心里才是松了口气。
只怕小清遥是听见了百合的传话,特意过来给她撑场子的。
她现在面对愉贵妃和三皇子是孤军奋战,自是得想尽办法给小清遥开门。
永昌帝看着白荼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百里荣泽听着这话,悄悄地看向了自己的母后一眼。
愉贵妃并非没有听见刚刚的嚎叫声,不过皇上既是传了她也
不好阻挡着。
很快,御书房的门就是被再次推开,范清遥夹杂着一身的凉风进了门,随之一同进来的,自然还有那个被侍卫押了一路的产婆。
一看见产婆,御书房里的人都是跟着一愣。
产婆看着御书房里的各位主子就是浑身一颤,可她清楚,若现在不说话,只怕一会儿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想着,产婆匆匆上前几步,赶在范清遥之前跪在地上哭诉着,“皇上,皇后娘娘,愉贵妃……恳请各位主子一定要给老奴做主啊。”
这产婆是经由愉贵妃的手找来的,如今见产婆趴在地上哭得要死不活,愉贵妃的心里就是重重一跳,“你不是芸莺答应的产婆么?怎么会在这里?”
产婆抬头就是朝着范清遥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太子妃以小主子的性命威胁老奴,一定要让侍卫将老奴带过来啊!”
愉贵妃拧眉看向范清遥,在看见范清遥怀里抱着的婴孩儿时,怒火直冲头顶,“芸莺答应的孩子乃是龙子!太子妃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龙子!如此猖狂之举动,太子妃又是将皇上放在了哪里?”
甄昔皇后虽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但面对愉贵妃的咄咄逼人,她自是不会惯着的。“愉贵妃从始至终都与本宫在这御书房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本宫不知难道愉贵妃就知道了?如今
仅凭一个奴才的胡言乱语便随意定罪,愉贵妃自己又是把皇上放在了哪里?”
说句不好听的,皇上还在这里坐着呢,你又算是老几?
愉贵妃见皇后拿皇上说事,索性眉眼一转,对着皇上跪了下去。
如此毫无征兆的举动,可是把所有人都唬了一跳。
百里荣泽赶忙凑上前搀扶住愉贵妃的手臂,“母后……”
愉贵妃借着百里荣泽的产妇,期期艾艾地看向皇上,“皇上,芸莺怀着这一胎本就是不安稳的厉害,此番也是拼了半条命才将孩子平安生出,结果如今却被太子妃不由分说让她们母子分离,只怕那可怜的孩子都是想不到,自己才刚出生,便要惨遭旁人的威胁啊!”
愉贵妃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百里荣泽心急如焚地搀扶在身边。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永昌帝再是见范清遥怀中的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