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都是听傻了,他们侍奉在芸答应身边如此之久,可还不知这种事。
侍卫们担心芸答应有个什么,到时他们也是要有责任的,赶紧就是去找了太医。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宫门前倒很是热闹。
芸莺在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搀扶中,恶狠狠地瞪向范清遥。
范清遥微微一笑,照单全收。
她早就说过,聪明会反被聪明误的嘛。
芸莺都是要气昏了,若非不是宫人们搀扶着,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眼看着聚集到此处的宫人愈发多了,范清遥可是没空继续站在这里,只是在转身离去时,她却是看着芸莺又是轻轻地开了口。
只是这一次,她却只是动唇而没有发声。
但芸莺却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范清遥说的是,范雪凝,别来无恙啊。
一瞬间,芸莺的心都是提起在了嗓子眼。
很快,宫门前的事情就是闹腾的皇宫尽知了。
甄昔皇后在听闻见芸莺怀有身孕的时候,倒并不算是惊讶的。
那日在御书房,她就是察觉到了芸莺的不对劲。
奈何愉贵妃将芸莺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她也不好贸然找太医去看。
没想到这才是过了几日啊,便是昭然若揭了。
不过如此也证明了甄昔皇后的猜测,皇上之所以会听从芸莺的建议前往行宫,只怕是在顾忌着芸莺肚子里的孩子。
百
合担忧地道,“芸答应都是有了身孕,却还张罗着去行宫……”
若不是存了其他的心思,谁信?
甄昔皇后心知肚明,却并不在意。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希望不发生就是能够不发生的。
不过……
“不管月愉宫存了什么心思,现在的愉贵妃可是笑不出来的。”
甄昔皇后说的没错,愉贵妃是真的要气死了。
芸莺怀有身孕的消息,她一直压着没放出去,就是想要借助芸莺怀孕在皇上那里讨得各种便利。
毕竟皇上很是看重芸莺这一胎的。
可是现在芸莺肚子里的龙种就这么被掀了出来,她如何还能笑的出来。
届时只要是皇上稍微偏心月愉宫一点,都是要被旁人说成是借了芸莺肚子的光。
愉贵妃叱咤后宫这么多年,如何能听得惯旁人的这般讥讽。
再者,后宫里的眼睛这么多。
究竟是谁存了怎样的心思,又有谁心里清楚?
芸莺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谓是众矢之的,现在已经不是愉贵妃能够借着芸莺的肚子讨要好处,而是要想方设法保住芸莺的孩子才是关键。
皇上对这一胎的期望那么大,若这孩子真的没了,芸莺这颗棋子也就算是废了。
愉贵妃的脸色不好看。
正是坐在月愉宫的百里荣泽,脸色也是没好看到哪里去。
本来就是已经被母妃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了,如今
又是听闻芸莺怀孕,他如何能接受这晴天霹雳的事实。
若芸莺只是宫里面一个单纯的答应,百里荣泽自是不在意的。
但问题的关键就是,芸莺根本不是!
愉贵妃看着儿子那张发黑的脸,压下心里的火气开解道,“当初把人送进宫里来,你就是要做好这个打算,况且女人而已,无论是怎么样子,只要能够为你所用就足够了。”
百里荣泽拧着眉,“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愉贵妃直接开口打断。
看着儿子愈发沉迷女色,愉贵妃就是气不打一出来,“你总是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别忘记了,想要成大事的人,绝不可在女人的身上浪费心思,等有朝一日你真的坐上那把椅子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话,倒是点醒了百里荣泽。
愉贵妃见儿子的神色渐渐冷静,才是顿了顿又道,“明日便是出发前往行宫了,其他的事情无需你操心,你只要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切记,这次的机会只有一次。”
百里荣泽皱着眉,仍旧有些心有余悸,“此事非同小可,若失败了……”
愉贵妃狠了神色,“如今太子愈发被皇上重视,若再如此下去,你以为你还能坐上那把椅子?只怕还没等你摸一下呢,太子就顺理成章的从储君变成了新帝,这次行宫是最好的机会,你切记万不可瞻前顾后。”
百里荣泽听着母妃的话,心里烦躁不堪。
他当然明
白,太子从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了现在的时长被父皇召见,已是有了想要碾压他的势头,再加上即将跟其成婚的范清遥,以及已是被六皇子引荐的周家,都将会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如此之下,行宫之行看似是对他有力,实则也是要极其小心的。
不过母妃有一点说的没错,这次的行宫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