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莺一肚子火气,却不敢跟皇后正面顶撞,只得小声在皇上的耳边嘀咕着,“妾身倒是觉得皇后娘娘这话说的重了,一个郡主而已怎么敢真的如此抗婚?”
只是对于芸莺的话,永昌帝并不曾作答。
不得不说,皇后刚刚的一番话,让永昌帝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种种。
带棺逼宫,做主父母和离……
更有甚者!
敢站在身为九五之尊的他的面前谈条件!!
那样与世独立的范清遥,自是跟其他官家小姐所不同的。
甄昔皇后见皇上的目光开始闪烁,就知道已经是在动摇了。
本着只要给皇上留一口气在的想法,甄昔皇后又是开口道,“臣妾是看不上那个清平郡主,可既是皇上赐婚,臣妾就算捏着鼻子也是要认下的,只是没想到那清平郡主竟如此的不知好歹,当着臣妾的面都是敢扬言和离,若咱们西凉太子妃真的跟太子闹和离,丢得又只是她花家一张脸?”
一旦太子妃跟太子闹和离,花家的脸确实不用要了,朝廷的脸也跟着不用要了。
而他西凉皇帝的这张脸面……
就算是想要怕是也要不得了!
永昌帝当初看上的,正是太子跟范清遥之间的两看相厌。
如此一来,他才是可以让两
个人相互监视着为他效力。
但若是说到和离,永昌帝自是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毕竟如今的太子还算是乖巧懂事,但谁也不敢保证以后太子就会没有野心。
再者,范清遥一直是永昌帝心里的一个不定因素。
永昌帝不可能永远都去左右范清遥的婚事。
所以不管是范清遥还是太子,都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甄昔皇后知道皇上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了,便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很多事情点到即止往往比说的太过透彻要好。
芸莺本是来告状的,结果没想到皇上在知道皇后私自出宫之后,不但没有责罚的意思,反倒是还沉默了。
再是仔细一想,芸莺就是愈发察觉事情不对了。
虽然现在的她还无法理解皇后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只要不让皇后满意就对了,“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怎容那清平郡主如此忽视,皇上,臣妾有个……”
“哎呀!”
还没等芸莺把话说完,甄昔皇后就是痛呼了一声。
永昌帝循声望去,只见正是在跪在地上默默捡着汤中碎片的甄昔皇后,不小心被锋利的碎片割破了指尖。
鲜血正一点点的流淌而出。
永昌帝对甄昔皇后虽谈不上独宠,
可他跟甄昔皇后在一起的时间却是最长的。
想着自己刚刚对皇后的误会,再是见皇后到现在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里的愧疚就是更多了一些。
不顾身后还站着芸莺,永昌帝亲自起身走到了甄昔皇后的身边。
“怎得如此不小心,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朕又是该怎么办。”永昌帝将甄昔皇后搀扶了起来。
“让皇上担忧了,是臣妾的不是,芸莺妹妹还在这里,臣妾就不打搅皇上了。”
甄昔皇后真的是说走就走,虽眼中还存着浓浓的留恋,但却是潇洒转身,根本不给皇上反应的机会就是出了御书房。
永昌帝看着还摔碎在地上的老鸭汤,终是忍不住吩咐着,“白荼,传朕的旨意,将太子传过来,再是告知凤仪宫准备一下,朕稍晚些去用完善。”
站在门外的甄昔皇后不动声色地笑着。
不管此刻站在御书房里面的那个是谁,跟她抢宠未免太过单纯了些。
如今皇上心疼的是她割破的手指,担忧的是太子跟小清遥的婚事,至于芸莺……
还是乖乖地把嘴巴闭上得好。
不然一个不小心,被撵出御书房的就换成她自己了。
如甄昔皇后所想的那般,一刻钟后,芸莺就是脸色发白地走出了御书房。
与
此同时,太子便是被传唤到了皇上的面前。
永昌帝看着提起范清遥三个字跟面对木头似的太子,第一次深觉头疼。
不过也正是如此,永昌帝才毫无顾忌地让太子跟范清遥把表面的关系做好,若是真的让范清遥闹了和离,他这太子也就不用再当了。
说白了。
现在的百里凤鸣根本就是在奉旨秀恩爱。
范清遥忽然就是想起了皇后娘娘上次说过的话。
却真的没想到皇后娘娘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阿遥。”他的声音,忽然响起在了她的耳边。
贴在耳根上的唇灼热得烫人,他的舌尖似有意无意地触碰在她的肌肤上,几乎是瞬间,范清遥的身子都是跟着酥麻了半边。
那唇就是顺着她的耳根一路蔓延,最终吻在了她微张的嘴上。
范清遥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