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愉贵妃和百里荣泽正百感焦灼着。
一个宫人就是悄悄递给了愉贵妃一张字条。
愉贵妃打开一看,这次不单单是眼前发黑,就是胸口又开始发堵了。
原来就在刚刚和硕郡王进了宫,更是将她给肖家夫人的金钗拿给了皇上!
愉贵妃气的面色发青,“难怪皇上赐婚赐得如此痛快,原来事情竟是败在了肖家那个老女人的身上。”
她给肖家夫人金钗,是想要让肖家夫人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办事。
结果现在那金钗竟是出现在了和硕郡王的手里!
就算旁人不认识那金钗,但是亲自将那金钗赏赐给她的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怕如今皇上已是开始怀疑了她,更是以为她想要借此施恩范清遥才是……
愉贵妃越想越是郁闷越是窝火,“没想到竟是个如此愚蠢的,以后你便是也别再跟那个肖侍读往来了。”
百里荣泽看着自己的母妃,满脸的不耐烦,“我的事情以后便是不劳烦母妃操心了,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应对。”
若非不是是是听从,又怎么能亲眼看着范清遥飞到了东宫的碗里面。
愉贵妃被儿子顶撞的面色愈发难看,声音也是开始控制不住的尖锐,“你这是在甩脸子给谁看?本宫辛辛苦苦为你规划到了现在,难道还是坑了你不成!”
百里荣泽冷笑一声,“母妃究竟是在为我谋划,还是为自己谋划?”
愉贵妃闻言气得不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百里荣泽木着脸,“若说真的是为儿子
谋划,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将儿子的前途摆在第一位,母妃也是看见了范清遥的本事,更知范清遥或许是天定圣女,母妃却因自己厌恶范清遥,而反被旁人钻了空子!”
愉贵妃自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她更没料到自己的儿子这是真的招了范清遥那个狐狸精的道了。
眼看着自己从小养育起来的儿子,为了范清遥那个狐狸媚的都是疯魔了,再是一想到再过不久范清遥就是成了连她都不好指手画脚的太子妃……
胸口好一阵针扎的疼,竟又是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
百里荣泽这次是吓坏了,撕心裂肺地喊着,“母妃!太医人呢?赶紧传太医!”
就在龙延偏殿乱成一锅粥的同时,主城也是彻底被赐婚的圣旨炸得响亮。
太子殿下跟清平郡主?
这怎么可能!
这两个人怕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啊。
主要是清平郡主的家势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虽说是范府和花家都有关系,可是现在无论是范府还是花家,都是大不如前。
再者,上次花家还闹出了部下刺杀三皇子的丑闻,按理来说这样人家的女儿怕是这辈子都是踏不进皇亲贵胄的府邸的,可是人家清平郡主这一迈就是迈进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皇家。
太子之妃。
那以后岂不就是皇后!
就在女人们羡慕着范清遥飞上枝头的同时,男人们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尤其是现在正犹豫纠结战队的朝臣,只觉得眼前是豁然开朗。
曾经的太
子可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但是现在可不同了。
这位清平郡主看着家道中落,可实则却长着一双天赐神手。
左手点石成金,右手医术高超。
就是现在军中的军饷都是人家清平郡主在掏腰包。
皇上把这样的女子许配给了太子……
果然,皇上更多在意的还是太子啊。
如今适龄皇子各占桥头,待大婚之后争权将彻底进入白热化,早已站在墙头观望许久的大臣们,当天下午就是纷纷打着恭贺太子赐婚的旗号,纷纷往东宫送去了投诚帖。
与此同时,花耀庭和陶玉贤正脸色淡然地带着众人接了圣旨。
亲自来送旨的礼部尚书周淳,特意走到了范清遥的面前施以大礼,“下官恭喜清平郡主,以后只要是清平郡主开口,下官定在所不辞。”
范清遥自看得出周淳的有意投靠,吩咐凝涵去取了几张银票,“劳烦周大人走这一趟,以后若周大人不嫌弃,我定是要经常对周大人开口的。”
多个朋友,总是好过多一个愁人。
况且周淳本身与她并无解不开的过节。
周淳多精明,一下子就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清平郡主有事尽管开口就是。”
满脸笑意地出了花家的大门,心里止不住地赞叹着,瞧瞧人家清平郡主的做派,难怪做的成大事,当得上皇子妃……
他以前当真是脑袋抽了,才会跟小人为伍。
随着周淳的离去,府邸里全是对范清遥道喜的声音。
花耀庭跟陶玉贤对视了一眼,倒也很是平静。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不过如此也好,花家已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