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花云良的嘶吼声便是笼罩在了整条街道上。
很快,花云良的衣服被抽烂了,面颊上纵横交错着各种血痕,浑身上下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在竹条的抽打下,渐渐变得血肉模糊,肉末横飞。
街道上的百姓看得可谓是心惊阵阵。
哪怕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都是能够感觉到有多疼
范清遥端坐在客栈里,静默着抿着手中茶盏,面色平静,黑眸沉如水。
阵阵哀嚎不止的花云良看向客栈内,渐渐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旁人打人不过只是为了出气。
可这个女子却是为了要打死他啊
正可谓脸蛋有多漂亮,心就是有多狠。
花云良卯足最后一口气地看向客栈嗷嗷乱叫,“你给我记住了今日的事情我花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朋来客栈是么我记住了若是你不赶紧将这个贱人给我撵出去我定要你好看”
客栈的掌柜的真的是害怕了,这可是花家大太老爷家的嫡长孙啊,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跟花云良有多大的仇,可若是再这么打下去,以花家的性子,只怕在场的的人都是别想好过啊。
“姑娘,要不然我将银票退给你,你还是走吧”
范清遥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里再是抽出了一张银票。
掌柜的看着那银票的数额,咽了咽口水,“姑娘,真的是”
再是一张银票。
“姑娘”
又是一张银票。
掌柜的,“”
这姑娘是开银庄的不成
百万两的银票摆在面前,掌柜的如何能不心动
看了看外面的花云良,又是看了看身边的范清遥,掌柜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对着范清遥弯下腰身,“姑娘慢慢坐,想要坐到何时都成。”
就算花家在彭城再如何的只手指天又如何大不了他关门离开彭城,反正有着百万两的银票,足够他带着妻儿去其他城池平稳过一辈子的了。
花云良见此,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热,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真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曾被人比下去过。
可是眼下,人家几乎是连一个字都没说,便是将他比到了千里之外。
花云良气得咬牙切齿,又是怒眼扫向周围的百姓们,“还有你们,谁也别想好若是识趣的,赶紧去给我祖父传信,或许我还会在事后饶你们一命”
百姓们被花云良的话,吓得纷纷低下了头。
有些吓破了胆的百姓,真的转身溜出了人群,朝着花家分支的府邸跑了去。
花云良见此,才挑衅地看向范清遥勾起了唇角。
只要他的祖父来了,他便是就得救了,待他能够站来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贱人卖去花楼受尽万人的折磨
范清遥端着手中的茶盏,似漫不经心地接住了花云良的视线,“我若是说,就算是花家分支的人都来了,今日也保不住你,你可信”
明明是反问的话,可那笃定的语气,却让花云良打心里狠狠一颤。
他想要说不信,更是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不信,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双漆黑如同深渊一样的眸子,他所有的自信心便无声地开始瓦解。
三十根的竹条,全部被抽断。
狼牙见自家的小姐再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才是回到了客栈。
范清遥自是不会让花云良就这么死了的。
或者说,就算他四死也要死在花家分支的面前。
如此方才能诛心。
很快,花云良被打的消息,便是传到了花家大太老爷的耳朵里。
正是跟花家其他两个老爷商议事情的花家大太老爷,听闻自己最疼爱的嫡长孙被打了,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是带着府里面的护卫起身往外走。
彭城花家的分支虽是分开房头过日子,可是宗族掌权却仍旧在花家大太老爷的手中,平日里几家联手做买卖的分红和盈利,也是要由着花家大太老爷分配。
本来,花家三太老爷和四太老爷就是使劲浑身解数的讨好着花家大太老爷,如今听闻大太老爷的嫡长孙被打了,更是忙各自派人去府里唤侍卫过来,紧紧追着花家大太老爷的脚步,也是朝着客栈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正是在衙门里整理案宗整理的焦头烂额的彭城知府,也是听见了花云良惨遭痛打,双腿都是被打断了的消息。
彭城知府吓得浑身一颤,手都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真的打断了”
传话的衙役如实道,“属下亲眼所见,绝没有半分夸张。”
彭城知府,“”
本以为送走了太子自己就是能够松口气了,可谁知道这清平郡主的气焰烧的也没太子低到哪里去。
一上来就是把花云良的腿给打断了
这手段,这手腕
啧啧啧
这哪里是个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