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花家分支恶贯满盈,可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也是空谈。
范清遥若是想要彻底根除花家分支,便是要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只有如此,花家的分支才能根除的干净。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父皇就算不想领情也没有余地拒绝。
曾经的百里凤鸣不过就是一个顶着虚名的太子,手无权势,不过就是个花架子。
但是现在的太子殿下可是在皇上的面前接连被器重重视的,听闻此番太子殿下英勇剿匪,身受重伤,皇上更是心疼又欣慰,特意下旨称赞有加。
所以,如今的百里凤鸣只要坐在这衙门里,便是给彭城知府的身上莫名施加着成吨的压力,彭城知府就算再怎么狡猾如狐,也是不敢跟风头正盛的太子殿下虚与委蛇。
花家分支这些年仗着花老将军的威严,没少在彭城作威作福,尤其是这最近的一年,更是变本加厉,案宗上比比皆是扭曲是非颠倒黑白的结案,杀人放火,强取豪夺,欺压百姓,牟取暴利
更有甚者
这上面还有迷奸强奸未曾及笄的幼女
这堆积在书案上成山的案宗,根本就是花家分支恶贯满盈的写照
少煊看得怒火中烧,虎目圆睁,只差说一句,把我的八十米大刀拎来。
百里凤鸣始终挂在脸上的浅浅微笑不知何时已彻底消失,俊秀的面庞一片的冷峻之色,扔下手中的案宗,声音之中夹杂着凝结成冰的冷意,“彭城知府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早就是已经支撑不住的彭城知府听着这话,直接跪在地上溃不成军。
他知道今日的事情已不可能善办了,索性便是将这些年跟花家分支私底下的龌龊交易都是给一股脑地说了个干净,只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起码能够给他留下一口气。
百里凤鸣冷眼听完,才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本来此事孤应亲自启奏父皇的,奈何刚巧清平郡主此时也在彭城。”
少煊心照不宣地提醒着道,“可需属下将此事告知清平郡主昨日清平郡主撞见花家分支欺霸妇孺,正是有想要清理门户的意思。”
如此明晃晃提示的话,只要彭城知府脑袋不抽,自然是听得出来其中意思。
此番突遇悍匪,太子殿下身负重伤,多亏了清平郡主救驾及时,才保住了太子殿下的性命,此事早已在西凉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太子殿下大有将此事压下来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卖清平郡主人情啊。
彭城知府当即跪地磕头,“太子殿下放心,花家分支一事,下官定亲力亲为协助清平郡主清理门户,凡是清平郡主的吩咐,下官必定竭尽全力。”
只要他能把此事办得漂亮,怎么也是能够保住自己一条命啊。
百里凤鸣似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最好,若彭城知府当真能协助清平郡主一己为花家清理门户,也算是戴罪立功。”
“太子殿下放心,下官明白。”
有了太子殿下的暗示,彭城知府可谓是干劲十足。
本来他跟花家的分支一直都是利益关系,如今大难临头,自是要各奔东西的。
待亲自目送着太子的马车遥遥而去,彭城知府赶紧把衙役叫到身边,“你们几个赶紧去把花家分支这些年所有的案宗全部整理出来还有你,赶紧去打探一下清平郡主在哪里落脚给我好好地盯着,一旦清平郡主有所行动,马上回来通知我”
驾驶着马车的少煊回头看向吩咐着衙役的彭城知府,拧眉冷嗤,“殿下何不直接处理了那彭城知府,再是亲自把案宗交给清瑶小姐”
“朝廷之中盘根交错,这彭城知府能够稳于彭城如此之久,绝非单凭一个花家分支,只怕上面还有他已经打点周全的人,如此才能保他一直周全。”
此人并非不能动。
只是暂时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父皇那边的人盯得紧,一旦察觉他向朝政伸手,百害无利。
再者,光凭那些扭曲是非的案宗,只怕花家分支的人要极力狡辩。
毕竟那些案宗已通过各种手段结案。
只有让其狗咬狗,才能口口见肉且不留余地。
马车里,百里凤鸣摊开手中书卷,又是说了一句,“传消息给林奕,让他暂时留在主城,待到彭城的事情一经尘埃落定,便马上派人将消息散于主城之中。”
少煊点了点头,“明白了。”
百里凤鸣所乘坐着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彭城。
未曾想到,半个时辰后,原本风平浪静的彭城竟是炸开了锅。
客栈里,被吵醒的范清遥幽幽睁开眼睛,起身走到窗边,正是见街道上的百姓们交头接耳着。
阳光下,百姓们神色慌张。
甚至有些胆小的妇人一是被吓得脸色苍白。
范清遥转身朝着隔壁的房间走了去,刚一推开门,正是靠坐在椅子上睡觉的狼牙便是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漆黑如狼一般的眼睛满是嗜血的狠厉,直到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