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花乃是宽中理气,活血化瘀,补脾益胃之最。
此药材分布高山悬崖之尾,虽生长密集,却难以摘取。
摘药人最为揪心的便是因为悬崖高山太过险峻而无法攀登,亲眼看着成熟的大片云霖花压断悬崖高壁而坠落深渊之中。
名贵密集,悬于高山之尾悬崖之巅
范清遥目色闪烁,她似乎知道笑颜留下这味云霖花的含义了。
看着眼前的香囊,范清遥拧眉懊恼,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一心想着打探笑颜所在的虚实
蓦地,范清遥呼吸一窒。
这香囊她明明记得是系在那鲜卑随行军少将的腰身上,怎么会
“行军打仗善隐藏,寄暴露,断不会有蠢者随身携带如此香味独特之物,除非是半路劫持且此番行军的目的并非打仗。”细腻富有弹性的唇贴在范清遥的脖项,夹杂着暗哑的声音柔柔吹佛于耳。
范清遥循声转过面颊,便是对视上了那如同撒了碎星般好看的双眸。
百里凤鸣酒醉消退,昏沉的头脑不过将将清醒却又是微微泛起了沉醉。
最是想要拥揽入怀的面庞近在咫尺,他笔直的鼻梁擦碰在她挺翘的鼻尖上,随着她的呼吸,他甚至是能够闻得到那夹杂在其中的淡淡冷香。
搂在腰身上的手臂灼热烫人,哪怕隔着衣料,范清遥都能够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
睫毛轻颤,目光闪躲,范清遥甚至不敢再去与那翻涌着情愫的眸对视。
百里凤鸣抽出一只手,轻轻捏在那消瘦的下巴上,“阿遥”
简单的两个字,承载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着那如蝴蝶翅膀抖动的长睫,百里凤鸣喉咙发出压抑的一阵闷哼,本就是灼热的身体更是烫灼的厉害,仿佛有什么随时可能咆哮而出。
范清遥浑身绷紧,心跳如鼓。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愈发逼近,范清遥本能地抬起了满是腻汗的手。
软如糯米般的唇终未跨越雷池,只是吻在了她光滑的额头上。
蜻蜓点水,却又如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范清遥压下猛烈跳动的心脏,蓦然抬眼,直视着那双宿醉后异常清明的眼睛,“太子殿下请自重。”
百里凤鸣唇角半勾,“是我逾越了,但并不后悔。”
范清遥,“”
这人还真的是愈发不要脸了。
“若是要脸,只怕一辈子都要与你遥遥相望,不过脸可以不要,命却还是想要的。”百里凤鸣笑了笑,抬起手臂握住那逼迫在自己后颈处的小手,连同那指缝之中的银针一起攥在掌心。
他不动声色地将针尖翻转,确认银针不会伤及那湿透了的小手时,才是放开。
林奕忽然掀起营帐帘子走了进来,“殿下,刚刚属下收到少煊传来秘报,说已掌握藩王动向,属下这”
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是截然而止。
林奕看着倒在木床上的两个人,眼珠子瞪得有多大,就说明被雷劈得有多严重。
范清遥身为医者,虽不似普通女子那般对男女授受不亲有着强烈的追崇,可是一想到刚刚百里凤鸣做了什么,到底是本能地心虚。
从未曾有过如此慌张的范清遥,一把朝着面前的胸膛推了去。
百里凤鸣低低而笑,顺势起身的同时将范清遥也拉拽了起来,斜靠在木床边,才是看向林奕道,“继续说吧。”
林奕,“”
要不属下还是不说了吧。
范清遥拧眉起身,欲转身离去。
百里凤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不闹你了,此事和你有关。”
范清遥,“”
你耍流氓的举动确实跟我有关。
百里凤鸣嘴角轻抿,眼中已正色一片,“少煊尾随藩王一同前往钯泽,这个时候少煊传来消息,怕是跟藩王有关。”
范清遥拧眉不语。
百里凤鸣看向林奕。
林奕赶紧上前几步,仔细禀报,“于今日傍晚,藩王抵达钯泽,后与钯泽知州密探近两个时辰,酉时一刻,钯泽知州秘密挑选出十余人,卸下官服,由藩王遣送出钯泽,那十余人武功极高,少煊不敢打草惊蛇,便是没有继续跟随。”
藩王提前前往钯泽,必定是提前暗中部署。
范清遥自然清楚其中门路。
只是鲜卑若想动手,应当人越少越少,可藩王竟一下集结十余人,
如此看来,明日必定精彩异常。
百里凤鸣自也想到如此,“稍后我会让林奕破坏掉你所乘坐的马车,明日启程时你便是与我同坐,待到即将抵达钯泽,我会让你跟林奕有短暂的独处,借此你跟林奕彼此交换身份。”
以范清遥的医术精湛,想要易容换身不过轻而易举。
既然娄乾想要在钯泽附近动手,那么百里凤鸣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