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寇城看着大刀阔斧寻找着自家铺子而去的百姓们,心脏都是开始抽搐了。
窦夫人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是不停地反问着自己,怎么就是变成这样了
凌娓这些年自己贪了多少的银子,自是有数的。
只是她断没想到范清遥那么可恨,竟是将这些陈年旧账都是给找了出来。
既如此,她便是不和离了,她现在就回花家去,以后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凌娓也是发了狠,张口就道,“爹娘你们回去吧,我不和离了现在就走”
窦寇城和窦夫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花家现在那种局面,她们自是不想再跟花家有什么牵扯的,可现在
真不是他窦家想和离就能和离的了。
若是再闹下去,别说自己的女儿要浸猪笼,就是窦家怕都是要保不住了。
在围观百姓的齐齐注视下,窦家二老只觉得老脸都是要丢尽了。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是她们自己闹着要和离的,现在这苦果她们自是要自己往下吞的。
窦夫人都是要哭了,和离没成不说,还让女儿坐实了偷盗夫家钱财的罪名。
真真是鸡飞蛋打啊
“孙大人请回吧,我们现在就将女儿和外孙女儿送回花家去,您看可行”窦夫人不嚣张了,更不叫嚣了,不过是短短的片刻,就是如同老了十岁,说话的时候连嗓子都是哑了。
然
就在窦家二老以为只要窦家低头了,这事儿就过去的时候
孙澈再是负手而立,当头一棒,“不行”
窦夫人,“”
窦寇城,“”
不和离还不行了
孙澈冷眼扫视着窦家人,连眉锋都是带着锐利的,“窦家小姐亏空花家多年银子,花家念其为花家生儿育女不易所以才一直不予计较,却不想让来让去,倒是让不知足的人得寸进尺,此番花家的当家人报官时说的清楚,窦家若不想让女儿浸猪笼,就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语落,孙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扔在了窦家二老的面前。
窦夫人是不识字的,只是看着那地上的信皱眉。
但窦寇城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信上斗大的两个白纸黑字。
休书
窦寇城,“”
直接就是昏过去了。
孙澈则是又看向窦夫人道,“只要窦家夫人让女儿认了休书,所有的银子花家将尽释前嫌,一概不再追究。”
休,休书
窦夫人现在总算是知道自家的老爷为何会昏过去了。
就是她现在也想要昏一昏啊
和离没成反倒是得到了一封休书
这以后她窦家还要如何见人
可若是不拿这休书
“花家凭什么休了我,我知道现在花家的当家是范清遥那个小贱人她算哪门子的花家当家难道真的忘记自己姓范了不成你们放开我,我现在就回去找那个小贱人理论去”
凌娓泼辣的挣扎着,扭动着身子就是要起来。
孙澈再次下令,“若再挣扎,当场问斩”
衙役领头听着这话,就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见凌娓还在不停地挣扎着,直接就是挥落下了长刀。
寒光闪过,都是刮起了一丝冷风的。
锋利的刀刃刮蹭着凌娓的后脑再次落在脖子上,连脑后的发髻都是给消落了。
被按在地上,前一刻还张扬的凌娓眼睁睁地看着头发铺了满地,身子狠狠一哆嗦,连叫都是没叫出来就是也昏死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湿湿的流淌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一眼看去,差点没当场就爆笑出口。
竟是被吓尿了
窦夫人的老脸臊得都是开始疼了,赶紧就是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女儿的身上,眼看着周围的百姓那笑成一团的模样,再是坚持不住地一把捡起了地上的休书。
“我,我窦家认了这休书”
窦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现在就是有个地缝的话,她都是很想钻一钻的。
活了大半辈子,就是没这么丢人过
孙澈冷漠地扫视过窦夫人那红到发紫的老脸,转头就是看向周围的百姓们。
“窦家窦凌娓不守三从四德,妄为花家当家主母,今花家给予休书一封,从此以后,窦凌娓连同所生女儿与花家再无半点关系,花家跟窦家各走各路,若本官再发现窦家上门闹事,定会严加处置”
孙澈的声音高昂且清晰,直传遍了大街小巷。
几乎是当天晚上,主城所有的百姓就是都知道了此事。
可是没有一家是说花家不仁不义的,反倒是都在为花家叫好,甚至是有些为花家打抱不平的百姓,趁着半夜的时候拎着砖头往窦家的院子里扔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