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惊愣回身,就看见范清遥正一步步往台阶下走着。
“瑞王可是因皇上已下旨放我外祖告老还乡,故而前来道喜的还是说瑞王得知皇上下令命花家男丁全部充军,特意来趁机落井下石的”
范清遥顿了顿,站定在瑞王面前的同时才又道,“不过我想,应该是后者了。”
屋子里,早已心知肚明的陶玉贤微微垂了下眼。
好在,花家人的性命是都保住了。
花月怜愣愣地听完了范清遥的话,忽然眼泪,如下雨般落下。
她哭得泣不成声,却是因为高兴。
而那因紧攥而流血肉烂的手心,总算也是放松了下去。
院子里,瑞王却强硬地不打算承认,“范清遥你好大的胆子,竟污蔑本王”
屋子里的花月怜听不下去了,敢反咬她的月牙儿
她起身站在窗边,抬手指向瑞王,声音朗朗地逼问着,“既我父亲平安,瑞王又何故编造出皇上欲刺死我父亲的消息更眼睁睁地逼着我母亲抵命瑞王身为堂堂王爷,究竟安得什么心”
到底是花家女儿,气势一出,就是瑞王都被逼的后退一步。
瑞王自不能认,梗着脖子道,“难怪你们花家会落魄到如此地步,原来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也是因为担心花家,所以才想着让你们想办法保住花耀庭的命,是你们自己非要以命抵命,与本王何干”
花月怜狠狠地瞪着瑞王,她就是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床榻上,陶玉贤虽然同样不甘心,却依旧表现的很平静。
事已至此,瑞王死不认账,她们花家又能如何
“刺啦啦”
有什么声音,忽然刺耳地响起。
只见范清遥拎起一把掉落在了地上的长刀,一步步朝着瑞王走了去。
瑞王大惊,更是恼羞成怒,“来人,赶紧来人”
站在两边的侍卫们见此,纷纷拎着长刀想要往范清遥的面前冲。
百里凤鸣则是远比他们更快地闪身落定在了他们的面前,不过是几拳几脚,三下五除二地就是将那些侍卫都掀翻在了地上。
百里凤鸣看着那倒地不起的侍卫们,忽莞尔一笑。
就算他不动手,这些人怕也是靠近不到阿遥身边的。
他倒是忘记了,阿遥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瑞王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侍卫,怒斥着,“一群没用的废物,起来,被本王起来”
范清遥淡淡地道,“他们不会起来了,就如同你一样。”
瑞王一愣。
还没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忽然就是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
紧接着,他就是双腿发软地趴在了地上。
那酸软的四肢别说是跑了,就是想再站起来都是妄想
瑞王趴在地上,胸中怒火更盛,“范清遥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王爷,若是你敢对我不敬,我要了你全家的命”
范清遥站定在瑞王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从她在进门前将软骨散撒向全府的时候,她就是没打算让他竖着出去。
更不打算与这种将死之人再浪费什么口舌。
瑞王疯了似的趴在地上挣扎着,说不出的恐惧逐渐在心底蔓延着。
范清遥拎着手中的长刀,淡声问,“你是用哪只脚踹的花家人”
瑞王惊怒地瞪着她,“范清遥,你敢啊”
话还没说完,但见一道寒光闪烁。
鲜血喷溅而起,瑞王的一条腿就这么生生地被切了下来。
瑞王疼的双眼翻白,险些没是直接昏死过去。
范清遥木着被鲜血迸溅到的面庞,冷声又问,“你又是用哪只手碰过花家的人”
瑞王疼得连理智都是没了,破口大骂,“范清遥你给我等着,此事我定当禀明皇上,我倒要看看是你能担待得起,还是你们花家能担待得起”
范清遥毫无表情地道,“瑞王想得未免太多了些。”
语落,又是拎刀朝着瑞王的一条手臂砍了下去。
剧痛再次袭来,瑞王眼泪和鼻涕都是本能地疼得往外流了。
范清遥垂眼看着那张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却并不觉得解气。
既是血债血偿。
那么现在不过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闪烁着寒光的长刀,一下又一下的落下又是被举起。
如此反反复复没有停歇着。
“啊啊啊啊”
瑞王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加的撕心裂肺,光是听着都觉得痛。
院子里那些倒地不起的侍卫们看傻了也是吓傻了。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姑娘竟有如此狠绝毒辣的手段
百里凤鸣静默地看着,无声地陪伴在一旁。
仿佛所有的残忍可怖和面前的那个人比起来,都是那样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