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靠近大殿,遇见的官员们便是越多,些许跟花耀庭关系不错的大臣们,无不是纷纷过来打着招呼。
很快,便是有宫人前来领路。
待花家众人走进圣安殿时,才发现大殿内已经聚了不少的家眷和大臣们,就连范自修和范俞嵘也是已经到了的。
此番的座位是按照官员等级排列,位居一等的范自修与当朝的瑞王爷坐在一处,范俞嵘则是带着范雪凝坐在了后几排。
今日的范雪凝打扮的很是出众靓丽,再加上小小年纪的她便是极会哄人的,哪怕是离得远,也仍旧是将坐在远处的范自修和瑞王爷哄得面色红润哈哈大笑。
和穿金戴银的范雪凝相比,刚刚走进大殿的范清遥便是朴素的多。
大殿内无数的目光,无不是在范雪凝跟范清遥之间来回穿梭的。
谁也没想到,这位当初被撵出范府的范家长小姐,竟是生得如此好看,哪怕是少了饰品的陪衬,也是跟范雪凝不相伯仲的。
坐在范俞嵘怀里的范雪凝年岁虽小,可还是被大殿内那些人惊艳的目光给刺激到了。
就连此刻坐在范自修身边的瑞王爷,也是实打实的看的有些发愣。
瑞王爷年近四十,乃是西凉的表弟,因当年迎娶了范自修的亲姐姐,与范自修很是近亲,就差在一个鼻孔里喘气了。
花耀庭可以不理会范自修,但却不能逾越了瑞王爷,哪怕是知道瑞王爷和范自修狼狈为奸,也还是要带着花家小女儿来问安的。
“花家小女儿给瑞王爷请安,瑞王爷万福金安。”以范清遥为首的花家小女儿们,弯着膝盖跪在了地上。
瑞王爷一心向着身边的范自修,自是不会轻易让花家小女儿起身,就在他琢磨着要如何为难时,就看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冲了过来。
“瑞王爷爷,凝儿尝着这果子清甜,便想着送过来一些也给瑞王爷爷甜甜心。”范雪凝人小嘴甜地拱进了瑞王爷的怀里,藏住了满是厌恶的小脸。
“凝儿果真是愈发乖巧懂事了。”瑞王爷正好借坡下驴,从花家小女儿们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笑着摸了摸范雪凝的发窝。
范雪凝听闻更是欢喜得意,又将手里的果子呈给了范自修,“这是凝儿特意给爷爷挑选的,爷爷吃。”
“我家的凝儿自是乖巧懂事,可比那些只知道死板板跪在地上的强上太多。”范自修一脸傲然而笑,醉伶再是出身卑微,可这个孙女儿却是总能将他哄得开怀舒服。
瑞王爷借势跟范自修闲聊了起来,两个人如同将范雪凝当成了手中宝,不停地哄逗着,对跪了一地的花家小女儿不闻不问。
年关刚过,哪怕大殿内的银炭烧的再旺盛,那地面也是凉得冰人。
花家小女儿们不过是跪了片刻,便是齐齐地瑟瑟发抖,身体不好的暮烟更是冻紫了唇。
范雪凝显摆似的地瞪着范清遥,娘亲说过,她才是范府最为瞩目的存在,范清遥不过就是一个丧门的狗东西。
范清遥很平静,只是那双眼却是比冻冰三尺的地面还要冷上些许。
范雪凝在醉伶的教导下从小便是学了一身争宠讨好的本是,本来她还想着羊要养肥了再杀才过瘾,可现在既有人主动上门找抽,她就先切下二两肉来打打牙祭也未尝不可。
“咳”花耀庭常年征战,周身煞气不散,眼下听得范俞嵘的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那张脸更是不怒自威。
明明一个字没说,却还是吓得瑞王爷不得不有所收敛。
“都怪凝儿太过可人,倒是忘记还有人跪着了。”瑞王爷虚伪地抬手示意了一下,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范清遥的身上,“哎呦,这是范家的清遥丫头吧一直听闻过这丫头的名字,今日还是第一次得见呢。”
“瑞王爷有心了。”花耀庭不冷不热地开口。
瑞王爷并不例会花耀庭的冷脸,笑容灿烂的继续打量着范清遥,忽话锋一转,“只是这范家的丫头怎么不是跟着范丞相一起来的莫非是本王记错了这范家的丫头其实姓花”
那些一向跟花耀庭交好的武官们急得不行,却无法开口。
瑞王爷再不济那也是个王爷,先王后臣是不可逾越的规矩,花耀庭若是不回话,便是明摆着藐视王爷,可若是回话,难道要花耀庭承认自己的女儿因比不过一个妓子,而夹着尾巴回到了娘家避难不成
“此乃我的家务事,瑞王爷管得未免太宽了些。”花耀庭皱起眉头,浑身上下无不是散发着军人的威压。
瑞王爷被花耀庭看得心下发毛,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
范自修却冷笑着开口道,“若说是家务事,瑞王爷与范府也是近亲,瑞王妃贤良淑德,哪怕瑞王爷妻妾成群,瑞王妃也能够打理的仅仅有条,绝对不会有离家出走的才是。”
陶玉贤冷眼看着范自修,面色发沉。
皇宫不比其他市井之地,女子不易与男子辩论是非,眼下哪怕她再是不忍,也只得静默而站不得开口。
“我为何不能跟外租和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