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被他这样质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咽的瞪着国公爷。
“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国公爷眼神冷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大房院子。
宁氏早早的就守在门口,看到他回来了,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外。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国公爷的脸上看到落寞。
宁氏破天荒的没有讥讽,两个人也是过了半辈子,她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什么话也没说的走到了国公爷在身边,搀抚着他一起回了屋子。
待到国公爷做定后,才缓缓的拉住了宁氏的手。
“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国公爷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伤感,语气颇为沉重,一时之间他好像老了。
“如今知道倒也不晚,不过如今你看清老夫人的为人了,可莫要再被她蒙蔽眼睛,一定要管好我们这个家。”宁氏自从没了儿子后,也就没有了一争之力,她现在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能守住眼前的荣华富贵。
傅君庭争气,这次回来后,直接被封了王妃,按理来说他应该要搬出府,另开辟门户才对。
为了景国公府,他却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
宁氏也就逐渐想明白了,这是为了让外人知道景国公府一条心。
国公爷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也算是荒唐够了,现如今生活稳定了,自然不必与他们在争不过君庭既然被封了王爷,这宾客还是要宴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暂时搁置了,是时候要捡起来了。”
“我这就去办。”宁氏虽然嘴上没有承认傅君庭和叶伽蓝,但是遇到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格外的上心。
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误会。
很快,景国公府要宴请宾客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同样也传到了二房人的耳中。
傅靖潇刚死,景国公府就大摆宴席,这实在是戳中了二房的心。
程氏愤怒的在家里大发雷霆,把眼前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宁氏那个贱、人,是存心想找刺激”
“娘,你消消火,傅君庭成了王爷,得了爵位,势必是要宴请宾客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行动,是碍于老夫人的病,哪里是因为傅靖潇,因为他的事情你已经有好几日都没有睡好了,大夫说了,若是继续下去,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傅静柔站在一旁柔声安抚。
可换来的却是程氏的谩骂,她拿起一旁的茶展就扔到了地上,落到了傅静柔的脚底下。
“你还好意思劝我,若是你真的为这个家好,你就应该去杀了那个杀人凶手,而不是在我的眼前晃悠”
傅静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执迷不悟”
“难道你看不清楚咱们二房的趋势吗如今二皇子被囚禁于府内,我们府上也跟着受罪,若是我们还跟大房继续水火不容下去,谁还能够帮我们”傅静柔苦口婆心的说着。
可是程氏根本就听不进去,打算一门心思走到黑,反正他们已经跟错了主子,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不要再废话了,我不想听。”程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她看着心烦。
傅静柔见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也不打算再继续宽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刚走不多时就撞到了杜汐烟。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傅静柔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她能够看出杜汐烟故意在这里等她。
“我在这里等你到我的院里喝杯茶吧。”自从中毒的事情发生后,杜汐烟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十日里有九日都在病着,偶尔出来那么一次也是穿的很多,一副受不得风寒的模样。
傅静柔打量着眼前的杜汐烟发现她走路强劲有力,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瞬间明白她意欲何为。
“我上次帮了你后,你似乎有意无意的要跟我亲近。”
“你就帮了我在我的心里就算是恩人,我自然不愿意看着你深陷泥泞。”杜汐烟转过头,嘴角带着一抹笑容,轻声说道。
“难得看到你还能笑出来的样子,看来傅靖潇的死,让你舒坦了不少。”傅静柔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嘴上多了几分讥讽的意思。
她早就意识到傅靖潇的死,不会是自杀那么简单。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消对杜汐烟的怀疑,只不过这件事情说出来只会让他们的二房更加动荡,所以她选择隐忍不发。
“他死后,我的确过得很是快乐,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我今日找你来,不是为了谈论这些事情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爹娘他们并不愿意和大方交好,既然如此,那你何不放弃他们。”
杜汐烟薄唇一张一合,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是这些话落到了傅静柔的中,却是无比的刺耳。
她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