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老夫人说的对。”傅君庭点点头,嘴角掠过一抹浅笑。
他如果不知道叶迦蓝一直服用避孕的药,恐怕也会被她这样子骗过去。但为了圆谎,傅君庭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万氏震惊不已,哪还顾得上追究叶迦蓝的责任,摆摆手,让傅君庭出去了。
这会儿叶迦蓝正跟元洲在后院逗弄如意玩儿呢,如意刚来的时候还未满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长成大狗子了。站起来时,比元洲还要高。
一人一狗玩的开心,叶迦蓝也乐得看到这样的场景。连翘来报,说傅君庭回来了,叶迦蓝让元洲在这继续跟如意玩儿,自己离开厢房。
她才回了屋子,反手被傅君庭抱住,借着昏暗的烛光,叶迦蓝抬头刚好撞进傅君庭眼中两盏小小的黄色灯笼。
“怎么了这是”叶迦蓝一皱眉,“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一套,你也不嫌幼稚。”
“幼稚与否都不重要,你可知道你今日闯了大祸。”
“胡说。”叶迦蓝才不承认呢,“我今日老实地呆在景国公府,哪里都没有去,怎么会闯祸,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是不是没去向老夫人请安”
叶迦蓝刚推开傅君庭,闻言动作顿了顿,又被他抱进怀里。
“你可知道为了帮你圆谎,我费了多大的力气,为何要冤枉”
叶迦蓝不以为然,“实话实说,就是我今早睡过头了,自然无法再去请安,下一次我会把原因说明白的,想来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当真以为老夫人很好说话吗傅君庭一脸的哭笑不得,在叶迦蓝头上敲了敲,“你啊你,我该如何说你才好。老夫人为了颜面,确实不好给你撕破脸皮,但她向来最重礼节,你不去请安,老夫人可气的不行。”
“这么严重”叶迦蓝自言自语,又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就该过去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想起傅君庭刚才说的话,叶迦蓝赶忙拉着他坐下,“你说你帮我圆谎,你说了什么”
“这么想知道”傅君庭一挑眉头,眼含笑意,“瞧你方才那无所谓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
“哎呀,快说啦。”叶迦蓝摇晃着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是我夫君,难不成还想胳膊肘朝外拐”
傅君庭清了清嗓子,贴在叶迦蓝跟前,说了两句话。
还没来得及起身,叶迦蓝突然尖叫一声,“真的”
傅君庭身子跟着颤了颤。
“傅君庭你疯了吧”叶迦蓝抓狂起身,“你明明知道这段时间内我不会要孩子,你还撒这样的谎。回头郎中来了,你让我如何圆谎”
那句话说的真对,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圆,否则就会出现破绽。
相比较叶迦蓝的着急,傅君庭却不以为然,“若郎中真的来了,你如常让他把脉就是。即便你未曾怀孕,想来老夫人也不会再为难你了,怎么样”
傅君庭弯腰给她倒了杯水,“老夫人不希望你怀孕,刚才我那样一说,老夫人可吓得不轻。若最后证实是虚惊一场,她只会高兴,又哪会旧事重提。”
“说的也对。”叶迦蓝轻轻点头,不过傅君庭这话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万氏那么爱面子,她不会让这种事被别人知道的。
就算真的要闹,也是在警告。可话说回来,叶迦蓝不也是景国公府的一员吗,若真闹起来,叶迦蓝未必能讨到好处。
纵然她机灵,但论起心眼儿,万氏能在主母的位置上坐那么多年,还搞死了傅君庭的母亲,就足以证明她的手段绝不在叶迦蓝之下。
一切就如傅君庭猜测的那样,郎中为叶迦蓝请脉,他当然没怀孕。
万氏知道这个消息,着实松了口气。
再想想叶迦蓝为给她请安的事儿,竟不觉得生气了。
一场风波悄无声息的过去,叶迦蓝继续在家里躺尸,倒是傅君庭最近也不知道因为出了什么事,他越发忙碌,回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了些。
什么傅君庭也不愿意说,若非叶迦蓝知道他的为人,只怕当真以为傅君庭去了烟花之地,风、流快活去了。
他不说,就说明锦衣卫出的是大事。但每次傅君庭回来时表情倒也谈不上凝重,再看别处依旧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叶迦蓝思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干脆不再琢磨,安心的跟着小伙伴一起遛狗玩儿了。
她猜的没错,锦衣卫确实出了点事,严格来说应该算好事才对。
但对于石沁玉来讲,可就不是好事了。
锦衣卫属于皇帝,管辖跟容睿没什么关系,但傅君庭在锦衣卫处处得利,最近又立了好几个大功。
容睿注意到傅君庭了当初傅君庭母亲临终之际,小皇帝是为了圆他的心愿,才破例封傅君庭为世子殿下。
说到底,这并不是皇帝的真实想法,即便后来清河公主丧命,皇帝圣旨以下也不能更改,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