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还有越来越过分的苗头,再不加以制止,恐怕她真的就要去勾、引傅君庭了。
连翘紧走几步,跟上叶迦蓝,赶忙问了一句,“少夫人,要不要让奴婢把青碧赶出府去,奴婢瞧着她实在不安分,为避免以后再生出事端来,还请少夫人早做定论。”
“把她赶出去,你我不就没有乐子了吗”叶迦蓝愣愣回答,“今天的事儿,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怎么做,其他的就不用来回我了。”
叶迦蓝也想看看青碧会如何勾、引傅君庭。
云倾菀是青楼里有名的花魁,容貌是一等一的出色,又会唱歌,又会跳舞,身怀绝技。
即便这样,她都没法勾、引傅君庭成功,叶迦蓝还就不信了,青碧会一击即中。
如果傅君庭那么容易上钩的话,恐怕此刻他这青山居里早就塞满各种姨娘了,也轮不到叶迦蓝一人享受。
连翘明白叶迦蓝的意思,送她回了房,又原路返回。
该死的青碧,依然在那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也是她平时习惯了,把所有的心事都给红药说。
当然了,红药并没有出卖过她,反正是疯言疯语,听听就当是乐子了。
她们整天做这些粗活,心中也确实无聊,听青碧做做白日梦,倒也算是以此取乐了。
却殊不知隔墙有耳,还被她们议论的正主听了个正着,青碧如何能躲得过去。
心里藏着怒火,连翘的脚步也快了很多。
连翘一脚踹开厨房的大门。
青碧正在喝茶,吓了一跳,杯子差点扔出去。
“你们在做什么”连翘冷冷道问。
红药和青碧赶忙放下手里的事物,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一个时辰了,就洗了这么点碗”连翘像阅兵似的,大步走过去,审视周围。
她知道这俩人刚才在聊天,所以耽误了正事,之所以说这样的话,也是为了给青碧一个下马威。
可她脑子也确实灵活,来人是连翘,又不是叶迦蓝。
青碧也没有避讳,当下回道,“这么多的事情,都由我和红药一人来做,着实人辛苦,连翘姐姐,不如你再多派些人过来吧,我瞧着前院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肯定剩下很多仆人,让她们一同过来帮忙吧。”
“你说的不错啊。”连翘轻轻点头。
“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本就是你俩的分内之事,连自己的分内之事都做不好,还想寻求旁人帮忙少夫人平日里就这样教你们的吗”
别看连翘在叶迦蓝身边和颜悦色,也会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但在面对下人时,连翘气场全开,根本不输上位者。
红药身子一颤,心中惊讶连连,今天怎么回事,连翘变得这么凶。
平时她们活计做不完时,连翘也顶多催促几句而已,从未像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的训斥她们。
连翘一直盯着青碧,不服气的脸色,牙根都痒了。
身为一个奴才,最大的忌讳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总以为能够取代主子。
做人的确要有梦想,但不是痴心妄想。
“红药,你到前院去给老夫人送些东西,青碧,一个时辰内,把这些碗全部洗出来,今天晚上还要用呢,若是误了时辰,你便不用在府里待了。”
“什么”青碧惊呼出声,脸都白了。
旁边的红药却松了口气。
如今虽是端午,但双手一直浸泡在冷水里,到底还是吃不消,她早就厌烦了。
虽然是跑腿的活计,但她乐意去做。
青碧上前,赶紧抓住连翘的衣服,“连翘姐姐,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这么多的碗,我什么时候才能洗出来”
“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连翘很不客气的把她的手推开。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扫雪,我便已经惩罚过你了,没想到你仍然不长记性,这一次,我便让你好好记记。”
连翘这话,瞬间又把青碧的记忆拉回了那个遥远的冬天。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现在想起来,青碧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让她扫雪,青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不做,正是被连翘逮了个正着,当下赏了她好几十巴掌。
打的青碧头冒金星,鼻歪眼斜,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脸上的红肿才消退了些。
都已经惩罚到这地步了,青碧仍然不放心上。
今天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幸好叶迦蓝的脾气好,也沉得住气,否则府里非得闹出风波来不可,让旁人看笑话。
“多谢连翘姐姐。”红药欢喜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青碧想去抓她,却扑了个空。
她头皮都麻了,那么多碗,先不说一个时辰内能不能全部洗出来,即便能,估计青碧的身子骨也要散架了。
连翘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冷冷一扬,“青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