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鸢不知道柳氏要做什么,看见她表情如此严肃,也知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只好点点头。
从前叶迦蓝还在叶家时,叶文鸢对她算是有几分了解,若是能投其所好,二人的关系也会拉近一些。
但叶迦蓝现在已经是景国公府的世子妃了,她的品位和以前是否一样,还真不好说。
沉默许久,叶文鸢点头,“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做的,叶迦蓝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她不会拒绝我的。”
柳氏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她能为叶文鸢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叶文鸢能晚一点出嫁,多陪她一些日子,如此也算宽心。
叶文鸢确实把柳氏的话放在心上了,当天晚上她便吩咐下人明日一起出去逛逛,顺便挑些合适的礼物给叶迦蓝送去。
叶文鸢心里很清楚,她做这样的事儿未必能瞒得过方氏的眼睛。
可就算她知道又如何,方氏本就不喜欢叶迦蓝即便她知道了,也顶多不爽而已。
日子还是要过自己的,叶文鸢不会将她人的话放在心上。
次日一大早,叶迦蓝才刚刚用过早膳,就收到了叶文鸢的礼物。
她很是惊讶,先前过及笄之礼时,柳氏就已经送来合适的礼物了,怎的又送了一次。
不过叶文鸢的话说的也很好听,她们本就是姐妹互相送点礼物也是应该的。
她都这么说了,叶迦蓝自然不会拒绝,点头收下。
叶文鸢本人并没有过来,而是托人送来的,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迦蓝。
毕竟从前她在叶家受了那么多委屈的时候,叶文鸢也没能及时给她应有的关心,想想也实在对不起她。
日子一天天的过,倒也平安无事。
又隔了几日,叶氏把送给叶迦蓝的药带来了,还顺便到国公府来看望她。
当然了,这也是想给叶迦蓝撑腰。
娘家人不给力,老封君和叶氏就得上场了,否则还真是被别人轻看几分,对叶迦蓝也不利。
有了这个药,傅君庭也算是解禁了,当日晚上二人酣畅淋漓,甚是舒爽,傅君庭也过足了瘾。
叶氏说过,这药对身体没有影响,只需每次同房前吃上一颗也就是了,叶氏对叶迦蓝一向很好,她自然不会做出残害叶迦蓝的事情来。
叶迦蓝点头答应,傅君庭更是放宽了心。
一转眼,天已经热起来了,冬衣脱去,端午临近。
叶迦蓝每日看看书,侍弄花草,或者听府里的下人搅搅舌根,又或者出言敲打几句,倒也相安无事。
傅君庭在锦衣卫越发的如鱼得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还有元洲,他年纪到了,叶迦蓝特地请了个先生教她读书写字。
至于要孩子的事,叶迦蓝依旧没松口。
这都好几个月了,万氏也开始着急,像她们家族家大业大,人丁兴旺是头等的要紧事,叶迦蓝身为嫡母,更应该为景国公府诞下子嗣。
眼看过去了小半年,叶迦蓝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万氏那叫一个着急。
明里暗里的,她也暗示叶迦蓝几句,可每次她都假装听不懂,一笑了之。
时间久了,万氏心中更加不爽。
她一开始的确看不上叶迦蓝,但万事已经成定局,她也的的确确是景国公府的嫡母,那就必须得为她们家族多生几个孩子。
及笄之礼都已经过了,还想怎样呢。
每次万氏提到这件事,叶迦蓝就装聋作哑,要不就随便说两句,打个马虎眼过去了。
万氏心中愤怒,却又不好多说。
光是叶迦蓝自己这样也就算了,就连傅君庭也偏袒着她,万氏若真多说几句,只怕傅君庭第一个反驳她。
皇帝不急太监急,用这句话来形容万氏再合适不过了。
连翘来送点心,表情有点忧心忡忡。
叶迦蓝抬头见瞧见了,好奇出声,“你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怎么突然也学会皱眉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奴婢只是为少夫人鸣不平罢了。”连翘叹息,“方才来时,奴婢耳中听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很是为少夫人委屈。”
“她们说什么了。”叶迦蓝摆弄着桌上的鲜花,眉头微挑,“让我来猜上一猜,她们应该是说我不能生吧。”
连翘心中一颤,艰难的点点头。
的确如此,叶迦蓝愿不愿意要孩子,那都是她自己的自由,旁人居然管那么多事。
老夫人等人说两句也就罢了,这是她应该管的事情,可就连府里的下人也跟着乱嚼舌根,真是恶心至极。
方才连翘来时听到了几句,心中很是不爽。
“难怪你来的这么晚。”叶迦蓝了然的点点头,又无所谓一笑,“跟那些人计较什么,她们愿意怎么议论就让她们议论好了,能不能生也不是她们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