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元洲没出什么事儿,万一真出了事儿,叶迦蓝肯定没法原谅自己。
元洲已经过来了,拽着叶迦蓝的衣角,咬着唇,“娘亲别担心,父亲只是带我出去玩一会儿罢了,并没有别的事,我永远跟娘亲在一起,谁也抢不走。”
叶迦蓝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身子僵硬,她跟前的傅君庭也是如此。
一向淡然的他,此刻脸色直接僵了下来,透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叶迦蓝率先反应过来,喜极而泣。
“元洲,你刚才叫他什么能不能再叫一遍”
叶迦蓝真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洲居然敢肯认傅君庭这个父亲了
在这之前,虽然他们的关系也还算还好,但元洲从来都不肯叫傅君庭父亲,每次都是随意的含糊两句也就罢了,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呢
叶迦蓝真是又惊又喜,傅君庭也是如此。
他慢慢走过来,在元洲跟前蹲下。
“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能感觉到傅君庭有多渴望,也有多惊喜。
元洲咬着唇,很是羞涩却又很大方的又喊了一句。
“父亲,我方才就是叫您父亲,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以后都叫您父亲好不好”
傅君庭再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一把抱住元洲,满心的喜悦像是烟花爆炸一样,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这样多好啊”叶迦蓝感慨连连,她最期待的一幕终于发生。
这也意味着,他们三个人的心终于可以紧紧的绑在一起,再没有任何缝隙了,多么难得。
“好了好了,以后元洲叫你父亲的时候多了去了,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叶迦蓝没好气的把傅君庭拽起来,略带埋怨。
“你俩方才进来时说了什么,能否再重复一遍”
傅君庭脸色一顿,赶紧抱起元洲,“没什么,不过是带他出去玩了一会儿而已。”
“玩了什么”叶迦蓝一副审问的严肃语气。
刚才元洲进来时她就发现了,这孩子脸上红扑扑的,脖子处的衣服都湿透了,很显然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
叶迦蓝把元洲拽了过来,给他换衣服,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你也真是,元洲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带他玩成这样子,万一凉了汗,回头感染风寒可怎么好”
叶迦蓝现在都记得,之前元洲发烧时,万氏非说他是天花,死活不让元洲待在这。
要不是叶迦蓝极力阻拦,恐怕那会儿元洲真要自生自灭了。
就算傅君庭要带着元洲玩儿,也得有个度才是。
元洲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娘亲,您别误会,是我要打雪仗的,父亲只是负责陪我玩而已。”
“打雪仗”叶迦蓝惊叫出声,“傅君庭,你出息了你,居然敢带元洲去打雪仗他才三岁,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
“娘子别生气。”傅君庭赶忙抓住她的手,笑容微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叶迦蓝又气又恼。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还真没错。
真的很难想象,傅君庭带着元洲打雪仗会是怎样的情景。
叶迦蓝亲自给元洲换了衣服,一看不要紧,不光外面的衣服湿了,居然连里面也都湿的透透的。
幸好她发现得早,否则非得感冒不可。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
叶迦蓝忙完一切,在门口的廊下站了一会儿。
傅君庭点点头,“年关已过,马上便要开春,再过惊蛰,今年的雪也就到头了。”
叶迦蓝轻叹口气,“开春了好啊,开春了能去狩猎。”
尤其是元洲这种性格的孩子道“正是活泼的时候,可以带他到外面转一转,想来也别有一番风趣。
傅君庭有别的事要处理,不能在这一直陪着叶迦蓝,很快就离开了。
倒是元洲被叶迦蓝哄着,一连喝了两大碗姜汤,又守了整整一下午。
直到傍晚时分见元洲并没有任何要发烧的迹象,叶迦蓝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这父子俩有什么约定,叶迦蓝本以为元洲今晚还会跟着他一起睡,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见这父子俩咬了一会儿耳朵,元洲便跟着他走了。
不在这正好,叶迦蓝这两天可累的不轻,刚好能休息一下了。
这才刚上了、床还没闭眼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叶迦蓝一愣,看向旁边的连翘,也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在弹琴”叶迦蓝坐直身子,支起耳朵听得更仔细一些。
连翘干脆打开门看了一眼,回头道“少夫人,听这声音是从偏院传过来的。”
偏院
那不就是云倾菀住的地方吗
叶迦蓝眸子一冷,讽刺笑出声。
还真是丑人多作怪,云倾菀进府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