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错过就是错过,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石沁玉低头苦涩一笑。
叶迦蓝在那坐着,脑子却想着元洲在家里做了些什么,嘴角时不时掠过一抹浅笑。
不过多时,石沁玉突然起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太后,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太后点点头,“你前些日子大病一场,需要好好休息,且先退下吧,待有空再进宫请安即可。”
“多谢太后。”石沁玉柔弱行礼,转身出去。
叶迦蓝倒也没多心,她跟石沁玉算不上相熟,如果不是因为傅君庭那事,叶迦蓝甚至连跟她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这才一出了门,石沁玉脸色苍白,站立不住,赶忙扶着柱子慢慢蹲下来。
“太子妃,你没事吧”玉儿担忧的询问,没了沉沉叹气,“太子妃进宫必定会看见景国公府的大少爷,既如此,太子妃又何必呢”
她真是搞不懂,两人有缘无分又已经错过,为何还要这般纠缠,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你不懂。”石沁玉缓缓摇头,“当初若非父母亲阻拦,此刻嫁给傅君庭的便是我了,那还有叶迦蓝什么事儿”
石沁玉语气很是遗憾,又带着浓烈的不甘心。
外人看来她是太子妃,风光无限,吃喝不愁,可这其中的苦也只有石沁玉自己才知道。
容睿对她很不好,虽谈不上虽打非打即骂,但也是呼来喝去。
心情好了便说两句好听的哄一哄石沁玉,若是心情不好,石沁玉便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容睿是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有几分脾气也是应该,但容睿千不该万不该对石沁玉的丫鬟下手。
如此一来,二人面上无光,也彻底产生了裂痕,难以修复。
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但石沁玉每每想到这件事儿都很恶心。
相比之下,傅君庭身上的光环越加耀眼,也更让石沁玉迷恋。
玉儿扶着她慢慢站起身,“太子妃心情不好,奴婢陪您到湖边走走散散心吧”
石沁玉点点头。
太后的宫殿后方便是一块小小的湖泊,每逢冬日便会结上厚厚的冰,偶尔有鸟儿过来觅食,湖面上的冰块被砸开,银鱼跳跃,飞鸟成群,风景倒是不错。
石沁玉却无心欣赏,她满脑子都是傅君庭那张脸,还有叶迦蓝,二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根本不是石沁玉能够比拟的。
石沁玉突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前方儿,在那里正站着傅君庭。
他去向皇上请安刚好回来,没想到那么巧跟石沁玉对上了。
“参见太子妃。”傅君庭率先行礼,神色如常。
一听到他的声音,石沁玉的心又狠狠的跳了两下,直到玉儿碰了碰她,石沁玉才回过神来。
“世子殿下不必多礼。”石沁玉抬了抬手,“世子殿下和少夫人感情如何可还好吗”
傅君庭眉头一皱,“娘子待我极好,可这并不是太子妃所能关心之事,太子妃应当注重身份。”
傅君庭是刻意跟她拉开距离的,从前的事叶迦蓝虽说不知道,但也有所耳闻。
平日总会似有若无地提到石沁玉,傅君庭就算在呆滞,也知道叶迦蓝心中所想。
实在没必要为了以前的事儿,生出那么多事端来。
石沁玉急了,上前一步,“你一定要跟我这么生分吗”
“身份有别,自当如此。”傅君庭依旧淡定,“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太子妃请自便。”
傅君庭转身就要走。石沁玉赶紧叫住他。
“傅君庭,我并非要故意纠缠你,只是想同你说两句话而已,你却这般与我生疏,还是说你仍然对从前之事耿耿于怀,至今未能放下”
傅君庭背对着她冷冷一笑,“太子妃多心了,过去之事不可追,太子妃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又怎会放在心上呢”
“可我放不下。”石沁玉快步过来拦,在他面前。
“从前之事你心里很清楚,那并不是我的错,而是我父母亲替我做的决定,即便你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又怎能将这责任安在我头上呢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
石沁玉实在忍无可忍了,但她这话说的也太过冠冕堂皇,傅君庭不想揭穿她,反倒自己跟上来了。
当初给傅君庭指婚,首先选中的就是石沁玉。
可那时候傅君庭实在不得宠,虽然是大少爷,却混得很惨。
再加上他体弱多病,石沁玉没看上他,她家里的人也没看上傅君庭,这事儿就这么散了。
后来容睿要娶太子妃,石沁玉的父母亲卯足了劲,才把她送进太子府。
一晃那么久,石沁玉在太子府不但没能站稳脚跟,反而受尽百般欺负。
而傅君庭这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来为了冲喜娶了叶迦蓝,不曾想身子却慢慢恢复,直到现在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