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这还疼着呢,相公不打算为我上药吗”
连翘很有眼力见,已经把膏药拿过来了。
傅君庭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沾了些膏药,抹在叶迦蓝手上。
方才只是红了一点,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开始起小水泡了。
虽然不明显,但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叶迦蓝将会满手水泡。
烫伤是最难受的,当水泡发育成熟后,还要一个个挑开,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疤痕。
叶迦蓝这双手生得非常漂亮,若真留疤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万氏的心实在太狠毒了”
傅君庭愤愤不平,叶迦蓝却不以为意。
“有相公这样护着我,心疼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也不必管老夫人做了什么,再者,我本就是小辈,为她熬药也是应该的,若相公真要为我出头,这话落到旁人耳中,旁人必定会议论纷纷,惹得流言如沸,那就不好了。”
叶迦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傅君庭着想,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铺路。
这一次是万氏先招惹她的,那就别怪叶迦蓝还击回去,这一手的水泡就是最好的证明。
傅君庭没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给叶迦蓝上药。
他那轻柔的动作就像在擦拭最为宝贵的稀世珍宝一般,每一下都很仔细,生怕涂的不到位,也怕弄痛了叶迦蓝。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正好好的傅君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叶迦蓝微微一怔,有些懵逼。
怎么就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了,她也没责怪傅君庭啊
若是可以,傅君庭当然能为叶迦蓝报仇,她也不会拦着,但起了冲突之后,万氏更有理由卖惨了,叶迦蓝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道理她明白,傅君庭当然也明白,否则傅君庭不会按下满腔的怒火,既如此,他又为何这样说
叶迦蓝正要解释,傅君庭已经上药完毕,小心地吹了两下。
“我知道,万氏这样做不仅仅是针对你,也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归根结底都是我不对,所以才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万氏这样胡作非为。”
傅君庭说着就激动起来了,手上微微用力,温热的感觉传来,驱走叶迦蓝满身寒气,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叶迦蓝嘴角一扬,满足地爬进傅君庭怀中。
“相公,有你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我也说过万氏对我越差劲,她的风评也会越差劲,这一点咱们根本不用担心,所以即便我受了伤,那也是我乐意的,好戏还在后头呢。嗯
傅君庭当然知道叶迦蓝不是吃亏的性格,但眼下见她受伤,心中还是过意不去。
这两口子向来一条心,也都想了各自不同的办法整治万氏。
“你到那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眼下可是饿了要不要用点夜宵”傅君庭说着就要让人把东西送来。
叶迦蓝赶忙拦住,打了个哈欠,“忙活一日我都困了,难道相公还不困吗回去休息吧。”
“可我舍不得你。”傅君庭目光沉重。
刚才叶迦蓝离开时,傅君庭确实回了自己的院子,可绕了一圈他又回来了。
不知道万氏会怎样折磨叶迦蓝,也不知道叶迦蓝今晚是否会过来,所以傅君庭决定等一下,却不曾想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迦蓝故意扳起脸,“明日再过来也是一样的,此刻夜已深,就连元洲也睡下了,你再不走明早可又要赖床了。”
傅君庭无奈一笑,他正要离开,大堂的门突然打开了,就见连翘带着元洲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抱着一盒点心。
“怎么了”叶迦蓝赶忙起身。
连翘哭笑不得,“小少爷方才醒了,见少夫人不在跟前,要找少夫人,奴婢便带他过来了。”
元洲一看到叶迦蓝就往她怀里钻,手里还不忘抓着那盒点心。
“元洲,你怎么醒了”叶迦蓝摸着头上的呆毛。
明明她走的时候,元洲都已经熟睡了,突然醒过来还真把叶迦蓝吓了一跳。
元洲往她怀里钻了钻,“我想娘亲了。”
软软的一句话让叶迦蓝心中一暖,轻声叹息,“我不过出去一会儿而已,又没别的事儿,你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叶迦蓝的手疼成那样,一直放在桌上,被元洲看到了,他差点把手里的点心都给摔了,惊呼出声。
“娘亲,你的手怎么了”
叶迦蓝要往身后藏,却被他牢牢抓着。
“娘亲,您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会受伤”
“一点小伤而已。”叶迦蓝呵呵一笑,“你瞧这不已经抹过膏药了吗过两天就好了,不必担心。”
元洲哪能不担心,捧着叶迦蓝的手轻轻吹了两下,“娘亲不疼,元洲给你吹吹,娘亲别怕。”
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对叶迦蓝而言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原本叶迦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