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傅君庭此刻必定要安慰叶迦蓝了,可此刻他也没了这心情,眼中冷芒闪烁。
“你放心,此事必当有个定论,你且先回去守着元洲,其余的事儿都不用管。”
叶迦蓝知道傅君庭这样说,便是已经有了主意,也不再多说什么,二人道别,叶迦蓝回了青山居。
元洲自叶迦蓝走后就睡下了,这会儿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小脸红扑扑的。
叶迦蓝走过去为他摸了体温,稍稍放心。
连翘站在身后也欣慰了些,“少夫人,看小少爷这样子,应该也快大好了。只是不知万氏那边该如何交代”
此刻除了叶迦蓝等人,没人会比万氏更关心元洲了。
叶迦蓝眉眼不抬,神色如常,“元洲并未感染天花,这是好事儿,就算万氏知道也不能如何,少爷已经去处理这件事儿了,不必着急。”
傅君庭这会儿直奔万氏的庭院而去,万氏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但她不知道更大的惊吓还在后头呢。
万氏大发雷霆,这招不成,她又盘算着新的招数。
正当此时,下人来报说傅君庭来了。
万氏知道傅君庭此刻过来必定是为了元洲的事,她早已想到,自然也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让人出去将傅君庭迎进来。
“少爷怎的今日过来了”万氏笑眯、眯的看着傅君庭,面色没有丝毫不适,就像昨晚的事并未发生过似的。
傅君庭却沉着脸,也未曾行礼。
傅君庭不说话,万氏却先沉不住气了,实在是他这阴沉的脸色着实吓人。
当下笑道:“听说小少爷已经醒来了,不知情况如何你看我可真是老糊涂了,一直以为小少爷是染了天花,慌不择路,竟想着将其送到东郊庄子去,如今看来可真是虚惊一场,原是我多心了。”
“到底是真的多心还是老夫人有其他想法”傅君庭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万氏微微一怔,放下茶杯,语气沉了些,“少爷,你这是跟我说话该有的理智吗还是说,你是因为小少爷的事儿被急昏了头,所以才至于此”
“老夫人也知自己是何身份”傅君庭冷笑嘲讽,“只怕老夫人并不这样以为。”
“少爷此话何意”万氏要绷不住了。
从前他们虽然心中不合,但起码还能维持表面客气,说话也不至于这般不留情面,可今日傅君庭却似换了个人似的,处处加以挑衅,纵然万氏有再好的心理素质,也撑不住。
她这般恼怒,一来是计划落空,二来也是心虚。
只要做过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万氏对小少爷出手傅君庭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从前的事作祟,傅君庭若是还能继续忍下去,那可太没出息了。
懒得同她废话,傅君庭一招手,让人送来一样东西,“老夫人看看,“可认识吗”
傅君庭一拿出来,万氏当下色变,身子猛地一颤。
“丢出去丢出去”
“老夫人这般害怕做什么难道你也知道这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傅君庭不仅没出去,反倒朝万氏又走了几步。
她大叫一声,苍老的身子差点跌落在地,险些绷不住,却又强行冷静下来。
“少爷,你到底要做什么”万氏厉声责问,“我到底有何处对不住你你就拿这样的东西来吓唬我”
“这倒是奇了,老夫人还没看过里面的东西,为何知道这是不好的呢”
“还是说此事为老夫人所做,所以老夫人心知肚明,故而如此害怕”
“大少爷,你说话可要当心些”万氏面色苍白,怒火旺盛。
“我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这布老虎长相丑陋罢了,因此害怕,怎得到了少爷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还是说少爷居心叵测,意欲何为”
“我可不敢。”傅君庭冷冷一哼,将那布老虎随手丢掉,不巧落在万氏跟前,她赶忙躲开,一蹦好远。
都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竟还如此灵巧。
“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老夫人一声,赵乳母的尸首已丢在松鹤堂外,老夫人仁慈,想必会为赵乳母收尸,既如此,我也不便再插手此事,告辞”
“站住”万氏厉声一喝,快步走来,“大少爷,你到底是何居心那赵乳母犯了何错你就要杀了她”
“老夫人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傅君庭目光阴冷,极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万氏竟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当事是自己小觑了她。
这一切不就是万氏做的吗竟还能这般冠冕堂皇
也不听万氏所言,傅君庭直道:“若老夫人想知道赵乳母做了什么,大可去问问松鹤堂的下人,想必他们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老夫人,我倒不必说什么了。”
傅君庭拂袖,转身离去。
“放肆,太放肆了”万氏气的不行,险些摔倒。
李嬷嬷赶忙过来扶住,“老夫人,您消消气,大少爷正在气头上,说话难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