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身子虚弱,虽只是发烧也得好好休养,以防病势反扑,出现灾祸。”
“那是自然。”叶迦蓝点头应着。
焦急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叶迦蓝很高兴把元洲抱得更紧了,这孩子真可怜,受了那么多的没呢,不过也还好,虚惊一场。
太医开了方子,连翘出去,没一会儿端着药进来。
叶迦蓝这才起身,一口一口的喂元洲喝下。
傅君庭此时过来了,叶迦蓝转头,轻轻一笑。
“这次放心了”傅君庭也很开心。
早在过来的时候他便得到消息,元洲只是发烧,和天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整个青山居上下全都松了一口气,傅君庭自当如是。
他走过来,揽住叶迦蓝的肩膀,“这一夜你辛苦了,还是我来喂吧,你也去睡一会儿。”
叶迦蓝摇头,“相公,你这一晚上也没能好好休息,我自己来做就是。”
叶迦蓝刚端起药碗正欲过去,傅君庭已经接了过来,接替她的位置。
“瞧你眼下的乌青,可真不好看,快去歇歇吧,我在这守着元洲你还不放心么”
叶迦蓝当然不会不放心,但她也没有离开。
“我便在这睡吧。”
叶迦蓝脱了鞋子爬到里面去,冲他一笑,“哪怕我在这什么都不做,只是守着元洲也安心。”
“对了,还有一件事。”叶迦蓝突然想起来了,“元洲无缘无故发烧,定是有人在搞鬼,若真是天花,只怕元洲这次就撑不过去了,你今日得空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生这样的事端。”
即便叶迦蓝不说,大家心中也有数,除了昨晚来指使闹事的那一位,还能有谁更在意青山居的存在。
傅君庭颔首应下,“你且放心休息,此事交给我。”
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叶迦蓝这才闭上眼睛道,安然睡去。
傅君庭为元洲喝了汤药,看一眼叶迦蓝安然的睡颜,这才离开内室。
一晃过了三日,元洲终于醒来,除了虚弱些倒也没有大碍。
而那万氏一听元洲并不是染了天花只是发烧而已,气的又在自己院中破口大骂。
真没想到,元洲这孩子看起来病殃殃的居然还是个硬骨头,闹得这么大阵仗还没送走他,下一次机会又不知得等到何时。
虽然元洲的病势已经确定,但叶迦蓝还是不敢松懈,这几日除了必要的活动以外,很少让人进出,院落里一下子冷清下来。
叶迦蓝守着元洲,他一开始还挺虚弱,即便醒来连话也说不出来,再到今日已经好多了。
除了喝药,元洲也能吃些清粥小菜,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些来。
“来,元洲,再吃一些。”叶迦蓝端着碗,一勺勺的喂给他。
元洲倒也听话,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叶迦蓝这才停下,拿过手绢擦掉他嘴角的饭渣。
连翘走了进来,看元洲一眼,叶迦蓝,知道她有话说,抱着元洲上、床。
“元洲乖,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事,一会再来看你。”
元洲乖巧的点点头,闭上眼睛。
他这两日除了吃就是睡,倒也没出过青山居,叶迦蓝甚是安心,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元洲。
吩咐人好好看着元洲,若万氏那边又来人,不必客气,直接拦在门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靠近元洲。
叶迦蓝这才安心出来。
连翘道“刚才少爷传话说,抓到赵乳母了,请少夫人过去一趟。”
叶迦蓝目光一沉,她就知道是这样。
三天了,总算有个结果,傅君庭让她过去显然是旁听的。
那赵乳母照料了元洲那么久,虽谈不上多妥帖,但也不至于如此狠毒,想要元洲的命,背后显然有人指使。
叶迦蓝点点头,走向柴房方向。
这才一推开门,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赵乳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上首处坐着傅君庭。
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赵乳母满脸泪痕,哭得好不凄惨,再看傅君庭,眸色冰冷不为所动,旁边的茶水已放至冰凉,也未曾抿上一口。
“说吧,你为何要对元洲下毒手。”
叶迦蓝看似淡定,一张嘴却是满满的压抑怒火。
“都说生不及养恩大,赵乳母好带也照顾了元洲那么久,竟当真能狠得下心来。”叶迦蓝脸上掠过一抹狠笑,拳头却不自觉地握起。
若真是收了旁人的好处而害一孩子的性命,不知赵乳母自己的孩子落到这份上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赵乳母身子一抖,“少夫人,奴婢冤枉,奴婢真是冤枉的,并未做过任何对不住小少爷之事,奴婢冤枉啊”
她除了冤枉二字似乎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叶迦蓝懒得同她废话,只道“听说赵乳母也有自己的孩子,想来年纪与元洲也相差无几”
赵乳母脸色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惧的看着叶迦蓝。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