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那双无情的眼眸,他还是一样的高高在上,霸气逼人,那无情的眼角和冰冷的表情,只是从镜霜凝身上扫了一眼,就让她感觉无无邪那半点没有眷念和动容的神情一模一样。
原来再次相见,隔出的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镜霜凝闭上双眸,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里一片麻木,麻木到失去了任何知觉,不论是爱还是恨,她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墨千傲,不要再欺瞒百姓了,说吧,你到底是怎么登基的!”无邪再问一次,墨千傲的眼冷冷的落在他的脸上,就算是隔着眼布,也能让人感觉他们两人是在对视一般。
空气静谧极了,只有风不断从耳边掠过。
墨千傲负手而立,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寒风从他的身边悄悄退下去,他才终于开口道:“是又如何!”
只是这么一句,就足矣震惊全场,墨千傲面不改色,依旧冷静淡定,看着眼前的千军万马接着道:“就在墨千俊巡视边关之时,朕给太子设计了一场意外,而先帝……朕只是将实情告诉了他而已,他自己病倒了,要说这也是朕害死的,那只能说是被朕气死的。”
镜霜凝瞪大了眼睛看着墨千傲,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往事,可是当时他也没说清楚,镜霜凝当时以为定是那往事太过不堪回首,才会让他痛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可是,究竟是怎样的阴影,竟让他起了杀心杀害自己的兄长,气死自己的父亲?
就算她的兄长再可恨,她也从未想过要他们死,她的父亲,就算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从未伸手抱过她一次,就算他伤害了母亲,遗弃了自己的女儿,镜霜凝也不曾想过要
自己的父亲死。
“你终于承认了吗?”墨千俊的声音打断了镜霜凝的思绪。
军队分到两边,让开了一条路,墨千俊骑在马背上,一点点朝前来,他的木管锁定在墨千傲的身上,那种仇视的目光燃着愤怒之火,像是要将其燃烧一般,他狠狠的说道:“墨千傲,你终于承认了!”
“朕没什么好承认不承认的,朕从来就没想要隐瞒过什么,只不过是从未说出来而已。”墨千傲笑容消逝,脸上是肃杀之气,他看着墨千俊,像是恨不得将他撕碎一般,冷哼道:“就算说出来了又怎样?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朕也从没有禁止过谁讨论这个话题,百姓也好,军队也罢,朕在位八年,什么时候对不起过苍天,什么时候对不起过黎明百姓?什么时候亏待过朕的军人?什么时候让外人的铁骑踏入我南疆过?”
“哼,冠冕堂皇,就算你做的再好,你弑兄杀父就是天理不容!墨千傲,不论你做了多少事,多么的保家卫国,今天的墨千俊的铁骑就是踏进来了!不仅踏进来,我还要踏进皇城,取你项上人头,为我父皇和皇兄报仇!”墨千俊长剑所指,指着墨千傲的脑袋,镜国的军队整齐的抖动手中兵器,呼声呐喊,鼓声齐鸣,那兵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夹杂着浩瀚的鼓声,震耳欲聋。
墨千俊一摆手,震天的响声便停止了,墨千俊就似这数十万大军的住在一般,顶立于天地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由心而生,那种蓄势而发的气势让人心潮澎湃,让他的自信一点点膨胀起来。
这就是权利,这就是能够拥有一切的力量,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谁还记得那在马下被长剑所指的柔弱女子……她那么无助,或许
墨千俊也没有看到,也或许是故意不看……而墨千傲只看了一眼,也是再也没有留恋,那握在身后的手,有谁知道是不是在颤抖呢?
墨千傲笑容有意思冰冷,他还是镇定自若的站着,他的身后是忠诚的军队,他们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的地动山摇而被吓到,所有人的心都向着墨千傲,看到他那魅惑人心的红唇轻轻张合,却是清晰有力的说道:“你能走到这里,是因为你是南疆的人,皇弟……要死,也该死在家乡啊!”
墨千傲的笑容势如破竹,那种自信让无邪不禁皱了眉头,这一切都发展的太过顺利了,虽然无邪和墨千俊在城池中安插了人手,只要他们举兵就会有人里应外合,他们长驱直入攻进南疆也是合理的,但是墨千傲此时的笑容却让人心生疑惑。
莫不是请君入瓮?
会是这样吗?那墨千傲的心未免真是太无情了!连路走来,不下三十座城池,即便是守卫薄弱,即便是里应外合弃城投降的,在战争中还是免不了将性命葬送与镜国士兵手中的将士。
他竟是牺牲了这么多人,来换得这样一个机会吗?无邪摇摇头,这样的险棋太过狠毒了,稍有差池不但会让他失去民心也会让他军心动摇,他那么自负的人,怎么会冒险走下这样一步棋?
在无邪的认知里,墨千傲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从打没把握的仗,他不论做任何事都是信心十足,请君入瓮,太险!不是他的作风!
无邪轻抿嘴唇,思维迅速的转着,然后他抢在墨千俊开口之前先说了话,“墨千傲,废话少说,现在已是兵临城下,如果你双手奉还属于皇上的一切,我们就避免一场战祸,避免城中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