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她顺了顺头发,接过她手中瓷杯,“这么多天没见我,有没有想念我的手艺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在这等我!”
“嗯。”镜霜凝强颜笑着,无心高兴的吃了门。
镜霜凝起身,穿上了小袄,走在院子外面散步,政溪芸没事了,或许她已经尝到了痛苦吧?孩子没了,就算是一颗棋子,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被自己害死了,作为母亲,她定是痛不欲生了吧?痛了就好,知道痛,那就放她一条生路,既然自己下不了杀手,那么……就走吧。在皇宫里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知不觉,镜霜凝走出了小院,天上乌云密布,月亮被遮挡住,索性不出来了,天很黑,路上看不清楚,可是皑皑的白雪却是整齐的扫在两边,显示了一条路。
不知怎的,就走到之前差点摔倒那座桥边,桥下溪水结成冰,周围寂静一片,可是那明黄色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桥梁之上,安静的站着。
高大的身影在皑皑的雪地中,显得那么孤寂悲凉。
他为什么
在这里?镜霜凝咬着唇,转身准备要走,但是脚步却是怎么也迈不开,甚至鬼使神差的朝桥梁上走去。
她要走了,再见面时或许就是金戈铁马,他们或许再也不会像这样,在宁静的场合下相遇了吧?或许,命运如此安排,就是要他们再见最后一面,要她在这里与他告别……
“你怎么在这?”镜霜凝开口时,寒冰吓到了,他竟在站着出神,连有人走进了他都不知道,甚至没有一丝察觉!
该死!
寒冰暗自咒了一句,他刚才究竟站在那里干什么?
他心里受了惊吓,脸上却是波澜不惊转过身去时,就看到皑皑白雪之中,她穿着鲜红的小袄,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就算是在夜晚她依旧美的摄人心魂。
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心跳,然后他抑制住了,“散步刚好路过。”
镜霜凝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桥下结冰的溪水,冷风吃起她的发梢,她又忘了要穿披风,寒冰暗自叹息。
稍稍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决定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她穿上,“大晚上,冰天雪地的,为什么还要出来?”
“我也不知道,本来在院子里走动的,不想却走到了这里。”镜霜凝没有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面,“现在看来,应该是来与你告别的。”
寒冰一愣,想起墨千傲说过的话,她做完事情,就要走了……那么,她现在石是要离开了。
“要走了?”寒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镜霜凝点点头,没有回答。寒冰站在她的身边,时间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白雪静静的散发着光彩,不知道为什么,镜霜凝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沉默与宁静。
他的情绪太反常了,墨千傲听到她要走,为什么会这么宁静,为什么他不像之前在倾心殿时那般,痛心疾首的问她,还会不会回来……
那时候他就料到她会走,所以才会那么痛,可是他的痛,现在都化作冰冷
,他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
寒冰攥紧了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要走,是墨千傲亲口允许了的,他不可能去留,可是他又多么希望她能留下来,可是……留下来,又能怎样呢?
“保重。”寒冰说了两个字轻轻的,然后勾唇笑了,嘴角残留着一丝凄凉,留下来能怎样,她是墨千傲的人,不是他的。
寒冰转身要走,他真是傻,他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呢?为什么会站在那里发呆,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只因为当日轻轻接触,就因为那日她比雪景还要美丽的容颜,使他过目难忘了吗?那又怎样……
寒冰转身轻轻离去,镜霜凝站在原地不动,她睁着眼睛思思的盯着那高大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
她害死了政溪芸的孩子他知道吗?那是他的亲生骨肉被她害死了他知道吗?她要走了,再回来时,他很有可能会失去一切,他知道吗?
为为什么明知道她是政溪欣,也不问她会不会回来?为什么一句多留的话也不说……或许他再开一次口,她的心就软了。或许她会留下来呢……他从没有这么想过吗?一句保重就是他们最后的道别吗?
镜霜凝突然笑了,笑的苦涩凄凉悲苍,她知道,他的脚步似千斤重,不然为何只是一个转身就用了那么长的时间。
她太眼,他的身影还在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她突然跑过去,死死的抱住了他,从背后抱住那高大孤寂的身影。
“千傲……”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那么刻骨铭心的名字,曾令她痛不欲生的称呼,如今脱口而出。
寒冰的身子僵住,她紧紧的抱着他,可是他知道,她叫的人不是他,在挽留的人,也不是他。
寒冰没有说话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微微颤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