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搜索,有的拿着长长的竹竿搜寻。
这个时间,几乎是又有人都认为,那个一直冠宠后宫的传奇女人,在将登上后位之时没了,连一点点的猜测都没有来得及留下,就这么没了。
顶峰的争端意外是时有发生,死是最常见的,这对于所有的奴才来说,都只不过是一场遗憾的戏。
每个人都找的很卖力,可是却不是因为担心,只不过只希望快点得到这场戏的结局。
池塘很大,几乎占据了花园整个北面的一角,夜很深,宫人举着火把给侍卫照明,一个轮流下来池塘大半的莲都被连根清除了,可是仍然没有政溪欣的身影。
空荡的小舟上还残留着一片被撕碎的衣角,无人的小舟在池面上摇摇晃晃,没有,依旧是没有找到
小小的轻纱捏在手上,几乎要将它揉碎了。
他就不该答应让她出君露殿,明知道这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刻,可是他却放她出来受了危险。
“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给朕将人找到,否则提头来见”墨千傲的脸色变得惨白,额角暴怒的青筋显示着他此时有多愤恨,狠狠的撂下一句话,长袖一甩,再也强装不了镇定,乘着政溪欣用过的那片小舟进了池塘深处。
寒风跟随着墨千傲的脚步飞身跃上小舟,放下灯笼,轻声道“皇上,奴才为您掌灯。”
墨千傲站在舟上,抿着唇,此时他的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寒风长剑所指,所到之处面前的莲叶尽数斩断,无一幸免。
两人的很快淹没在漆黑的夜色当中,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突然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了”
“是”
几乎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回答,响彻天际,每个人都越发的卖力,只因这场戏有了墨千傲的参与,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了
墨千傲精明的眼不停的搜索这前方,耳朵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等着他。
墨千傲的背脊凉透了,全身冷汗,手心紧紧的捏着,周围很安静,只有寒风手中刀刃锋利斩断莲茎的声音。
“等等”突然,墨千傲开口,寒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周围的世界一片静谧,他几乎是秉住了呼吸,墨千傲有些不敢置信的说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寒风侧耳倾听,静谧的夜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的摇摇头。
“不对,有声音,而且就在这附近”墨千傲的眸子突然就有了光芒,嘴角终于露出那一抹自信的笑,那笑激动人心,“一定是欣儿,朕真的能听到她的声音。”
寒风没有接话,因为他是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甚至担心这是因为墨千傲太过担忧政溪欣而产生的幻觉。
他不敢说,所以只是默默的站在身边,为墨千傲掌着灯,知道墨千傲的手指向一处,“那边”
寒风顺着墨千傲的心意挥刀开路,小舟稳健快捷的行驶着,墨千傲紧紧的悬着拳头,他的身心皆是冰凉,他祈祷着,不是听错,而是真的是她。
那随风飘过的一声哽咽,轻轻的带着哀伤,他听到了,那是她难过的声音,他有预感,她就在这边。
小舟行驶到了岸边,停稳后,寒风先上了岸,走在侧面,岸上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哪个阴冷的宫殿后面,周围长满了高大的灌木,风声吹起夹杂着树叶沙沙的响声,顿时就产生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掌着灯牵引墨千傲上了岸,这里太黑了,他们只有一个灯笼,烛光微弱,他们仔细的搜索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寒风看不见前方有政溪欣的声音,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的走在墨千傲的身边,用光亮照亮这一片土地。
“欣儿,你在哪”轻轻的喊了一声,墨千傲凭着自己的直觉走着,“欣儿,是你吗你在哪里,回答我欣儿”
没有人回答,但是墨千傲依旧不愿意放弃,越往深处走他的心越坚定,直到寒风的灯笼照亮了前方一颗槐树,远远的就能看见黑暗中他的正前方有一个瘦小的影子。
“欣儿”几乎想都不想,墨千傲一颗心颤抖,快速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黑暗中蜷缩在槐树底下的政溪欣。
她的衣衫还有头发都还是湿的,发髻散乱,身上沾满了污泥和杂草,黑夜中,那对清明的眼没有了平日的光亮,墨千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欣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寒风站在不远的地方,没有走进。
政溪欣半晌才回过神,迷茫的抬起脸,眸子中满是惊恐的神情,看着墨千傲,颤抖的问,“千傲,是你吗千傲”
“是我,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抓住了她冰凉颤抖的手,墨千傲慌忙的将身上的外袍脱下裹在她狼狈不堪的身子上,“别怕,我来了,不会有事的。”
政溪欣依偎进墨千傲的怀里,鼻子一算,热泪滚落下来,“千傲,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寒风,快将灯笼拿来”墨千傲喊了一声,寒风就一步步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