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妃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太后冷笑的挥手免礼,接着道“不过就算是来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欣妃认为哀家和元妃是在这里无事生非”
“臣妾不敢。”政溪欣说着,听见一旁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的政溪芸哽咽的说着,“姐姐,我真的没有出言不逊啊,我是冤枉的”
“放肆皇宫内院,岂容你小小的一个美人,大庭广众之下直呼欣妃娘娘为姐姐还敢说你是冤枉的太后和娘娘面前还没大没小的自称是我,你在新秀宫的几个月难不成是浑水摸鱼的”政若敏李厉声喝道,政溪芸当即吓得哑口无言,错愕的看着坐在上方的太后和元妃,又看了看见风使舵的政若敏,无奈的看了一眼政溪欣,最后眼泪滚了下来,委屈道“不是的,欣妃娘娘,臣妾真的没有要顶撞元妃娘娘的意思。”
“还敢狡辩,难不成你是说本宫和太后还有敏昭仪,三个人六只耳朵都出了问题”元妃在一旁终于开口了,不悦的皱着眉头,语气冰冷,眼神犀利。
政溪欣看了一眼政溪芸,轻轻的笑了,什么也没说,转眼看向了元妃和太后,不疾不徐的说道“是臣妾教导无方,惹的元妃不高兴,臣妾在这里跟替芸美人请罪了。”
说着,政溪欣向元妃请了一礼,只不过换来元妃冷言相对,“哼,欣妃,你也不要不服气,本宫向来黑白分明,从不在暗地里搞小动作,你是知道的,今日政溪芸出口成伤,侮辱本宫是本宫亲耳听到的,真真切切没有一丝掺假,你无需替她请什么罪,错了就是错了,本宫虽然现在不如你,但是本宫还是有尊严的,容不得一个小小的美人对本宫说三道四”
政溪欣依旧轻轻笑着,目光扫过太后身后的政若敏,看到她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是她在搞鬼。
元妃从不和太后一个鼻孔出气,这次居然能这么凑巧的将她们拉在一起听了政溪芸出言不逊,恐怕其中这个政若敏是没少穿针引线。
元妃说的话政溪欣自然是相信的,因为她本就不是个暗地里陷害别人的人,不过这中间肯定也是有巧合的,想必是政溪芸无意中说了什么话被政若敏给挑拨起来,一时冲动就口无遮拦,不巧又戳中了元妃的痛处,弄巧成拙
中伤了元妃也是事实,她向来都是人家敬她一尺,她就还人一丈,所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后又在这里做了证人,就算现在是墨千傲来了,她再以太后为尊,到时候定将此事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到时候恐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现在,趁着墨千傲没来,她要赶紧将事情解决。
“怎么样欣妃元妃说的也够清楚了,何况芸美人口出狂言也是哀家和敏昭仪亲耳听到的,若是欣妃觉得我们冤枉了芸美人,那边和那边都还有好多奴才,你大可以随便抓一个过来问问,不怕你问出个所以然”
太后笑得跋扈,言语中透着咄咄逼人的其实,这件事情真是板上钉钉,她怎么去问都是一个结果,无从狡辩。
政溪欣的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顾不上一旁哭泣的政溪芸,微微一笑,点了头,“元妃说的是,错了就是错了,自然是要罚的。”
“娘娘”政溪芸抬起头,惊愕的看着政溪欣的笑脸,多年姐妹,她自然能看透姐姐的笑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在这皇宫里人本来就很难自保,现在她犯了错又有人证,惩罚是免不了了,姐姐她自身都管不好,又怎么救她呢
政溪芸咬了咬唇,狠下心,“臣妾知错,甘愿受罚”
“哼,”在元妃的眼里,这个结局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冷哼一声别开了脸,“既然如此,就请太后按照后宫的规矩给予惩罚吧。”
太后和政若敏都微微的吃了一惊,相视一眼,元妃话已出,政溪欣居然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而且这个时候皇上也没有来,难道她都没有去找皇上
太后冷冷一笑,坐正了身子,缓缓道“芸美人出言不逊,侮辱后妃,依宫规杖责三十,罚半年例银,禁足两个月。”
话音落下,旧有宫人拿着木棍前来了,元妃起身就走,态度依旧冷傲,走到政溪欣身边的时候只见她轻轻的跪在了地上,“今日芸美人犯下此错,臣妾身为姐姐,教导无方,难辞其咎,故甘愿替妹受罚,请太后凯恩,准许臣妾作为姐姐的请求。”
元妃的脚步顿下了,转身看向政溪欣,冰冷的眸子中多了几分震惊,她从来都不觉得政溪欣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今日之事,她为何要揽上身杖责三十,打死她都有可能,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怕
政溪欣跪在政溪芸的身边,小小的身子坚定的挺直,虽垂眸,却没有半丝的胆怯和犹豫,就这么静静的跪在这里,等候着太后的回答,瘦小的肩膀,像是为政溪芸撑起了一片天。
政溪芸的唇几乎快要被咬破了,她究竟是给政溪欣添了什么样的麻烦她完全是无辜的,她真的什么都没做,都是政若敏陷害的,她只是不会说话,不够圆滑而已,真的没有半点要侮辱元妃的意思啊
太后目光一闪,政若敏也皱起了眉头,她们是要找政溪欣的麻烦的,怎么能促成她的美名居然先礼后兵,说什么错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