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不答,只问:“皇叔现在能搬动么?”
“小心一点,应该可以的。”苏长歌说着,也知道容珩想做什么,“难道,你觉得应该直接让皇叔去解释?”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么?”
苏长歌点头,不过也有担心,“不过,皇叔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也不能激动,如果太后言语过激,他又或者太过激动,恐怕不太妙。”
还有,容擎之现在每天都需要依靠输液维持体能的,这个世界上制作的输液瓶输液器等登场粗制滥造,很不利于移动。
“但是,这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容珩皱眉道。
苏长歌身为医者,必须遵守医德的,她最担心的莫过于病人的身体,想了想,道:“不然,我们询问一下皇叔的意见,再做决定可好?”
容珩颔首。
于是,两人去找了容擎之。
容擎之当时刚醒来没多久,看到苏长歌脸上都忍不住有了笑意,不过并不明显,对他们两人点点头,道:“你们来了?”
苏长歌点点头,容珩则不应,由始至终冷着脸。
苏长歌询问了几下容擎之的身体,然后便将太后在门外大闹的事情说了给容擎之听,并告诉他,她和容珩的想
法。
容擎之一听,脸色有些凝重,很认真的抱歉道:“抱歉,母后做得确实有些过了,我这便出去与母后见一面,跟她说明一下情况。”
“好。”
于是,苏长歌便让府中人几个人一起,将容擎之放到她专门让人制作的推床上,将他推到了大门一个角落的隐秘处,就对管家道:“你和他们在这里看着皇叔,我和王爷出门去看看。”
外面很吵闹,人应该不少,不宜将容擎之推到外面去,万一磕着碰着就麻烦了。
“王妃,这些事老奴做便行了。”管家看着她微凸的肚子,微微担忧:“太后和蒹葭公主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万一……”
“无碍,不是有王爷在么?”苏长歌笑眯眯的,抱住容珩的手臂道:“况且,太后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需要我和王爷一起出去才行。”
这一点,容珩显然也赞同,看了管家一眼,便揽着苏长歌的肩膀朝大门走去了。
他们还没走到大门处,就听到外面一片吵闹声。
“太后,不要跪啊!”苏长歌听到蒹葭公主尖着嗓子哭喊道:“他们不孝,他们将来会被上天降罪的,您何苦因为他们而为难自己?”
“你放开我!”太后怒道:“
身为儿孙,他们竟然如此不将哀家放在眼内,他们根本就不配做父母,不配拥有孩子!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也是会是来到这个受罪的!哀家这就跪下来,让上天收回他们的孩子,省得他们孩子跟着他们一起作孽!”
“太后……”
容珩和苏长歌这些天最担心的莫过于孩子了,这些话,听在两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诛心!
l两人的脸色都齐齐的冷了下来,容珩拦住苏长歌肩膀的手更紧了些,冷冷的对着看门人道:“开门!”
容珩的脸色太可怕了,看门人哆嗦了一下,忙跑过去,将门开了。
而门一开,苏长歌和容珩一站在了众人面前,吵闹声倏地停止了。
苏长歌站在门槛外的地方,朝外面看了一眼过去,才发现珩王府外聚满了人。
不过,百姓都只敢在大街上看热闹,而站在珩王府朱门前的,就只有太后和蒹葭公主,还有几个一起前来的几个宫女。
太后双腿弯着,几乎是半身跪地,如果不是蒹葭公主和几个宫女强行将她拉着扶着,她恐怕真的就在珩王府门前跪下来了。
不过,这些天她真的憔悴了许多,脸上胭脂未施,丝毫没有了往昔的端庄高贵,皮肤非常显老,皱
纹非常深刻。
再加上,或许由于挣扎的缘故,她头上朱钗凌乱,灰白的发丝显得有些散乱,一身高贵袍子也有些不整,休息不好,眼窝深沉眼袋青黑,双目浑浊通红,像极了一只疯婆子。
看到苏长歌和容珩出来,她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们:“你们,终于肯出来了!”说着,她就要挣开蒹葭公主几人的搀扶,扑过来怒道:“擎之呢,你们到底将哀家的擎之怎么样了?!”
不过,她人还没走到苏长歌和容珩跟前,两个时辰就挡在了他们面前。
太后怒:“你们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挡在哀家跟前?!”
两个侍卫低垂着头,不语。
而蒹葭公主看着容珩忽然苏长歌,眼底眸光一闪,也走了过来,扶住太后双肩,看着容珩道:“珩哥哥,太后好辛苦的,表皇叔就算出了事,你也给个说法啊,你们这样拖着,这不是在凌迟着太后的心么?”
太后一听,浑浊的双目圆瞪,疯了似的猛地伸手推开那两个侍卫:“擎之死了?你们杀了擎之?哀家要杀了你们!”
太后的言行举止太疯狂了,力气非常大,两个侍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