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惜命的人吗
闻依澜刚想反驳,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光辉事迹”,瞬间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祝善庭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这丫头向来自己有主意,不过做事之前,能不能先想想身边关心你的人”
“有这样的人吗”闻依澜不怕被打地自嘲,“我从小到大,一个人扛习惯了,我还以为以后的路也是会一个人走下去呢。”
“讨打”祝善庭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训斥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还能不护着你吗”
闻依澜心里一暖,道“谢谢哥,我这麻烦体质可是与生俱来的,你可别嫌弃我啊”
“这我早有准备,还要你说”祝善庭学着她的样子,粗手粗脚地摘了几朵花苞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
“闻依澜”
被他突然叫了名字的人吓得向后一个跌坐,拍着胸口瞪他“你干嘛突然喊那么大声吓着我了。”
祝善庭扯住她的耳朵,笑得咬牙切齿“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却一直没告诉我,是不是”
糟糕
闻依澜的眼睛惊恐中瞪大,后知后觉地露出
了尴尬而又不失礼的微笑。
“二哥哥”
她一用这种嗲兮兮的声音说话就没好事。
祝善庭把手里的布兜子往她脚边一扔,泄愤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怒道“罚你自己把这些花苞都摘完。”
“我”闻依澜还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最后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你香珠香膏在店里的利润我要多吞三成。”祝善庭无情地向她比出了三根手指,心痛得闻依澜快要窒息。
她猛地抱住了祝善庭的大腿,不顾形象地哭诉道“二哥哥,你不能这么绝情啊那些利润可是我在阳州城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少来你上有祖母疼惜,下有郁真真那丫头都偏爱你,中间还有个云清和宠你宠得要命。你现在跟我装可怜,是不是有点晚了”
祝善庭看起来已经心意已决,把这小妮子从自己的大腿上扒拉开,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嫌弃了。
他又强调“你骗了我这么久,就不想着安慰我一下吗”
得了,横竖这钱是保不住了。
闻依澜瘪嘴,放弃道“好啦好啦,随你吧,反正我缺的也不止那点儿钱。”
事实上她压根就不缺钱,只不
过是从小因为没钱而缺乏安全感罢了。以至于想办法赚钱都成了她的习惯。
“小财迷。”祝善庭好气又好笑地骂了一句,抬腿就准备离开。
闻依澜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瞧瞧你男人有没有被那个狐狸眼勾走,你这个当夫人的不放心上,我做娘舅的总得去看看吧”
什么娘舅闻依澜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离开了院子,认命地埋头苦干。
做到一半儿忽然想起来她那两个婢女跑哪儿去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跟着她一起干苦力活儿的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思量间,风花和雪月从外面的墙头直接翻了进来,吓得闻依澜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好好儿的不走正门,非要从墙头上翻过来”
只见这俩丫头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最后跟她说“小姐,婢子们是去打探消息了。”
“打探什么消息”闻依澜一脸迷茫,不待她们回答,闻依澜率先反应过来,拧着眉头道“不对啊,我可没让你们去打探消息,你们不听我话,擅自行动”
“小姐息怒”这俩丫头扑通往闻依澜面前一跪,又把闻依澜给
惊着了。
她无奈地吐出一口气,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起来吧。”
“是。”风花和雪月从地上站起来,拂袖掸了掸灰尘,与她解释道“公子一听凌瑞大人来了府上,便让我们二人去凌府打探消息。”
“打探到了什么”闻依澜看她们面色不一般,就知道这凌瑞肯定不简单。
风花说“那日小姐去凌府的时候撞上两个鬼祟的家丁,他们抬着的袋子里装着的的确是一具尸体,而且是刚处理过不久的。”
听罢,闻依澜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微妙表情,微微蹙着眉头,撇着嘴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雪月继续道“我们调查过了,那尸体上有纹身,应该是从郡城来的人,多半是皇室的暗卫。”
“哦”闻依澜诧异“想不到东城司的手这么长,还能搭上皇室的人。”
“多半是缉拿刑讯过了,那人的尸体上有受过刑的痕迹,许是有什么秘密是他们想知道的。”
“所以呢你们查出了那个人的身份了吗”
只见雪月从身上取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临摹的几道诡异纹路,完全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她解释道
“那人身上的纹身被毁,我们想尽办法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