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的手下,亦或者是那位皇帝陛下的人。”想到了镇国公府,萧忱皱了皱眉,抬头对闻依澜说“他们就交给我处理吧,给我点时间,你先下去坐坐,我一会儿就来。”
闻依澜看了眼地上的两人,眨了眨眼看起来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是把那些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默默地走出了房门外。
待门一关上,萧忱的脸上挂着一副冷笑,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在他们脸上比划着。
“你们的生死,可全都在你们自己手上了。”
闻依澜坐在店铺里等了很久,客人陆陆续续地上门,竟然都是冲着香珠来的。甚至有些客人一出手就要十几二十颗,豪气又阔绰。
不过这样一来,就会有人买不到香珠,而其他的人会手里攥着大把的香珠,就像是被垄断了一样,市场受面不广。
闻依澜趁着伙计还不算忙的时候,偷悄悄地把他拉到了旁边,叮嘱他几句。
伙计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惊疑道“这能行得通吗会不会得罪客人啊”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他们若是不愿意的话,以后就不要做他们的生意了。”闻依澜说的极其任性,让那伙计不禁瞪大眼睛。
这表小姐靠谱么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老板能说出来的话啊
恰好这个时候有客人上门,闻依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伙计只好带着几分心虚去迎客。
“你跟他说了什么”
萧忱神出鬼没,吓得闻依澜向后退了一步,小心脏砰砰的跳。
她讶异道“怎么我感觉你从离开了北国之后,武功比以前更精进了不少你走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
“跟修习的功法有关,说多了你也未必懂。”
“哦。”闻依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萧忱看她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什么为何他看起来一脸的为难”
两人看着伙计取出装在盒子里的香珠推给客人,那新客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人,从口型上看应该是想把所有的香珠都包下来。
只是伙计赔着笑与客人说了几句话,客人的脸上便露出不悦之色,随后伙计又言谈几句,那人才稍熄了怒火,只买了几盒便走了。
萧忱看得清楚,猜测道“你让伙计给每位客人最多只卖五个”
“聪明。”闻依澜打了个响指,颇有些得意“商品限购了,人们才能知道这东西的宝贵。香珠这东西比香包留香的时间久,他们囤买的多了,往后哪里还懂得珍惜”
“有道理。”萧忱很敷衍地点了点头,像摸小狗似的在闻依澜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惹得闻依澜瞬间炸毛。
“不要碰我头发,我好不容易梳好的包包头”
所谓的包包头就是在脑后盘个发包,插一圈簪花当装饰,简单又方便。
萧忱一脸嫌弃“你手艺差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个头发也梳不好吗”
“要你管”闻依澜伸出手肘在他的肋下戳了戳,说道“对了,前几日郡城的人来给我送信儿,说让我帮着看看郁家的事。”
萧忱弯下腰,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云清和让我帮着看”
“让谁”萧忱冲她挑了挑眉,一副早就已经看穿的模样。
闻依澜哽了下,只好改口“让你、和、我,一起多关注一下郁家的事。”
萧忱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
云清和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小丫头去做这种事明摆着就想使唤他罢了。
“郁家能有什么事看起来就是内宅私斗罢了。”
闻依澜却摇头,将声音压低了“不光是这样,听说这个郁家的少爷跟皇室有所牵扯,搞不好也是个举足轻重的棋子。”
没想到皇家的人竟然会把手伸得那么长,也难怪云清和在信中会说出那般怯惧的话。
她哪里想到,那不过是云清和一时在她面前的讨好之辞,哄逗她开心罢了。另外也是想让她找点事情做,免得把自己这个夫君给抛在了九霄云外。
早已看透这点心计的萧忱不屑地撇了撇嘴。
云清和就是个快半截入土的人,什么都承诺都给不了这小丫头,还总是不愿意放手,吊着人家。
若不是萧忱心里已经有了人,若不是他顾念朋友之谊,就凭他们俩这点虚无的羁绊,萧忱早就给他们斩个干净,拐着小丫头跑路了。
“有机会的话,咱们去郁家探一探。”敛了心思,萧忱与闻依澜小声说了这些话。闻依澜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那是要明着拜访,还是暗中窥探”
“最好是,先明后暗。”
还没等闻依澜品味出他话里的含义,便有客人上门,主动与萧忱攀谈。
萧忱迎了上去,态度一改以往的懈怠。
闻依澜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到了通往楼梯的台阶上,满心好奇。
就在她拎着裙子打算上楼的时候,忽然被萧忱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