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就在皇宫里,像闻依澜这种身份的人如果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是没办法进皇宫里,更不能进入有禁军把守的祭天台。
云佑会跟她打这个赌,多半是觉得以她目前的状况,无人敢帮她。
况且闻依澜又失忆,不记得自己都有哪些门路,现在的心情可谓是郁闷至极。
“喂,你在想什么呢”
胡吃海塞的一夜过去之后,郁真真发现闻依澜似乎有了什么心事。两个人正在郡城的大街上闲逛,可闻依澜却百无聊赖没什么精神,她便只好抬手在闻依澜的手臂上轻轻戳了下。
闻依澜慢吞吞道“我在想,怎么才能混进宫里去”
“混进宫”郁真真意外地睁大了眼眸,有点惊讶地看着她“你该不会还在想着那个臭男人吧不对,你不是应该早就把他忘了吗你进宫想干什么”
闻依澜转过头在她嫩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由得轻笑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你这些天还瞒着我什么都不肯说。”
“你对我好像抱有敌意,每次跟我见面不是要跟我斗嘴就是要把我的手捆起来,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对你说这些啊”
“你还有理了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见过我夫君却不肯告诉我那天在猎场里遇到的男人,就是我男人呢”闻依澜挑眉。
被她这么质问,郁真真心虚地瑟缩了下。
她小声道“我怕你接受不了因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不想要你了。要是你还对他抱有好奇或者是留恋的话,只会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依我看,还是趁早把他忘了,我们郡南的好男儿多的是,你又没跟他圆房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闻依澜大惊“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没有”
她嗓门拔高许多,忽然感觉四周有很多人的目光往这边看过来,闻依澜连忙干咳几声,把声音又压了下去。
“你自己也是个姑娘家,怎么会知道我跟他没有圆房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闻依澜的耳朵瞬间红得像快要滴出血了。
却听郁真真捂着嘴偷笑道“不是我啦,是商队里负责做厨子的一个大娘,看人准得很,一眼就看出你是还没嫁人的姑娘,我还好奇问她是怎么回事呢。”
完全忘记的闻依澜有点不甘心地喃喃自语“竟然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见闻依澜似乎在为什么事感到烦心,却又不肯跟她说,只道她是想进宫里,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帮她想辙。
“嗯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认识宫里的一个御医,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你这个忙。”郁真真眨巴眨巴眼睛,自告奋勇道“我倒是还记得他家在什么地方,你要是用得上他的话,我带你去啊”
还有这等好事
闻依澜用力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去当然要去。”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正在闻家宅子里跟红叶你侬我侬的赵靖突然打了个喷嚏,引得红叶一阵关怀“你没事吧这外头天寒,我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赵靖揉着自个儿的鼻子,嘟囔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御医院里忙碌,没顾得上来看你,你可别恼我。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留在这宅子陪你。”
寒冬刚过去没多久,郡城的头顶上还笼罩着厚厚的阴云,似乎随时都会再下一场大雪似的。
屋内还生着火炉,从门外进来后,赵靖便觉得没那么冷了。
他搓了搓手,有些期待地看着红叶。
谁料红叶的眼神压根就没有看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的天色,淡淡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主子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个嘘寒问暖的人照料着。小夫人去了北国已久,身子骨能不能撑下去也很让人担心。还有乌依”
她身份不怎么高,操心的事却一大堆。
在她身后的桌子上,还能看见厚厚垒起来的账本,显然这些天忙碌的人不光是赵靖一个人。
赵靖的手指在桌子的边缘轻轻敲了下,斟酌片刻,安抚她“你放心吧,那个小子在主子的庇佑下可活得好好儿的呢有那么多人盯着他,要是真让他回到这里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宫里的局势复杂多变,没有谁能保证自身的利益不变,且全身而退。
守在赵府的闻依澜和郁真真等下人进去通传,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赵靖现身,反而看见了赵府的小姐提着裙子急吼吼地跑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教养她的奶娘和丫鬟。
“小姐、小姐你慢点跑大家闺秀如此失仪成何体统啊”奶娘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还甩着帕子,满头大汗。
饶是闻依澜和郁真真见到这阵仗,也不由得被震撼到大家小姐的作派和寻常人就是不一样啊
“闻姐姐”赵棠见到闻依澜时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张开手臂就扑到了闻依澜的怀里。
得亏闻依澜练过,否则她这跟小炮弹一样的速度撞过来,那还不得被她给撞飞了
“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