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一个开玉器店的人,怎么会拿假货充数呢”
店里的男人急得满头大汗,他身后的娇俏女子应该就是之前背着周姐养在外面的小妾。她怯弱弱地贴在男人的身后,手里拧着帕子,紧张得泫然欲泣,还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难怪这男人为了她宁可抛弃了结发多年的糟糠妻。
卫秋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气势却有一种压迫性的窒息感,再加上郁真真的咄咄逼人,还有官府的人在场,这男人越发的紧张了。
他拍着腿急道“官爷,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我这玉器在二位客人来提货之前,是一直好好儿放在上了锁的柜子里,保管得好好儿的,才交到这两位的手上没多久他们便说这是假货您说说看,小人这店里要是卖假货,那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行家,我哪儿敢以次充好”
郡城乃是天子脚下,权贵满大街都是,百姓们本本分分地生活做买卖,唯恐得罪了背靠权势的大人物。一般人还真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欺客之事。
官府来的人对此也表示很怀疑,他们很多年没有遇上这样的事,狐疑的目光便转移到了郁真真和卫秋的身上。
郁真真一叉腰,面色不悦道“喂,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拿着你的货,连你家铺子的门都没出,就把你给我们装好的玉器换成了假货是吗”
捕头一听,这事有蹊跷啊
他上前一步,拧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你们是说拿了东西还没走出这大门,就发现里面的东西是假的”
“是啊”郁真真重重地点了点头,气恼地指着那男人控诉“我们两手空空而来,还能给他掉包污蔑他不成”
说罢,郁真真还在几个官府人的身上来回打量着,质疑道“官爷,你该不会看我们外地人,想故意包庇他吧”
那捕头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起来,他没好气地冷眼斜了下郁真真,正色道“官府办案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只要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大人自然不会冤枉另一方。”
说完,捕头又转过头去问男人“他们说来时没带东西,可是真的”
男人犹疑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郁真真竖起了眉毛提高嗓门警告他“你可别说谎啊,我们来的时候是你身后的小娘子招待的,手里拿没拿东西,她最清楚了。”
男人身后的女子被点了名,心里一惊,见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难免胆怯,害怕地揉着手帕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状,捕头上前一步,用很有压迫性的语气追问“这位夫人,敢问他们所言可否属实”
要是这女人一心护着她丈夫,存心说假话骗人,那今日之事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郁真真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盯着她,怀疑道“你莫不是要袒护你丈夫,要把这过错都推到我们身上吧这么小的一间店,若是客人来了却没人招呼,有些说不过去吧”
被他们看得心生胆怯的女子见被郁真真一再催促,又不好当着官府的面说谎话,于是便匆匆点了点头,弱弱道“我的确是接待的这两位客人不过我端茶的时候离开了片刻的功夫,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样,民女也说不上来。”
捕头又将目光转向了郁真真,后者不耐烦道“她去端茶的时候,我要的货还没拿出来呢,我拿什么污蔑他们”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不巧的是,当时店铺里客人虽然不多,却也有那么两三个,他们都忙着挑选自己心仪的款式,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别人。
男人百口莫辩,重复说自己如何谨慎地保管着这样货,还给他们看了贴身带着的柜子钥匙。等确认过除了这把钥匙,没有旁人能打开柜子上的锁后,捕头看着男人的眼神都变了。
“那结果毋庸置疑,定是你监守自盗,以假换真,欺弄他人,被抓了个现行还想狡辩”他喝喊道“来呀”
捕快们上前一步,将他押住。
“把他带回府衙,听从大人发落”
“是。”
官府的人带着高声大喊冤枉的男子直接从店铺里押解出来,从街上游了好长一条街,最后才带回了衙门里。
他那个已经扶成正妻的女人用手帕掩着面,哭天抹泪,追在后头直唤男人的名字,倒成了郡城里的一个奇观。
看罢了这场好戏的闻依澜顿时失了兴趣,她喃喃着念道“没想到事情要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呢。”
“这是自然。”祝善庭泰然地饮了口茶,问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留有后手吧”
他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飞凤眼看着好像一只什么都懂的狐狸。
哼,果然这些大家子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闻依澜老实地交待了“当然不仅如此,我还花了点钱疏通了点关系,拜托一些郡城出了名的老油子上门讨债。这个男人不是想从周姐的身上吸完血去养别的女人吗我就让那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亲自向周姐叩首谢罪赔不是。”
一点小户人家的事,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