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郁真真总觉得这个称号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趁着闻依澜发呆的时候回想了很久,最后惊讶地啊了一声,指着闻依澜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啊啊啊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对今天跟你一块儿去城西的那个男人”郁真真见闻依澜弯着眼眸笑眯眯地看自己,意外道“小安王就是他对不对”
闻依澜点了点头,表扬她“记性真好。”
“哎呀你不要说的那么漫不经心嘛”郁真真一巴掌拍在闻依澜的后背上,险些让闻依澜受了内伤。
她眉眼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道“那个小安王看着你的眼神色眯眯的,我总感觉他对你有所企图。这下要是去了安王府,那你不是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坟墓里”
闻依澜纠正她“是棺材里。”
不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闻依澜将那请柬收了起来,转而看向松了口气的周玥,体贴地关心道“周姐你没事吧你确定还要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吗”
“当然。”周玥的眉眼清秀,只是因为这些天有很多事都压在身上,整个人都显得忧郁了不少。她面前打起精神,笑道“虽然往后这样的情况会很常见,不过我总不能失信于客人。等我处理完铺子的事,就过去帮你。”
闻依澜欣慰地点了点头。
目睹了这段诡异对话的郁真真总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好使,怎么事情一下子发展成这样了。
“我就是来看看首饰,怎么搞出了这么多乌龙”郁真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拉着闻依澜的手追问“这儿有没有茅房我好急啊我从刚才就一直喝茶水,我唔”
她的嘴被闻依澜用力一捂住,被强行推给了周玥,后者立刻就带着她去了后堂。
等小小的店铺里只剩下了闻依澜一个人时,她拿出了一直没离手的方盒子,轻轻地将盖子掀开。
里面不是簪子,更不是耳坠手镯,而是一对贴身携带的玉佩。
这玉佩的花样是闻依澜自己设计的,由她口述,周玥负责画出来。稿纸出来的第一刻她就爱上了,坚决要求一点细节都不要改动,完完整整地把它做成。
两枚玉佩是环形的阴阳鱼,虽然选用的玉颜色不同,但是缺口完全对得上,只要一靠近就能严丝合缝地圆在一起。玉种挑的是汪盈盈的蓝水和浓郁的鸡心黄,分开是两个独体,合上就是互补的一对儿。
闻依澜对这玉佩很满意,想着要是明天有机会的话,她想亲手把其中的一枚送给云清和。
那枚象征着权力的扳指虽然好,可只有一只,并不能充当媒介,维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要是可以的话,能在他手上绑个红绳铃铛就更好了。
就在闻依澜端详着那对玉佩时,一只小手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把那两枚玉佩一并抢走,差点把闻依澜的魂儿都吓飞了。
“喂”
“哇,这对玉佩真好看这就是你找周姐定做的”郁真真看着那两条栩栩如生的鱼,惊喜道“这手艺活儿也太好了吧我们找遍整个郡南都未必能找出这么厉害的手艺师傅,这是对锦鲤鱼吧”
只有周姐在苦笑,因为这对鱼也是出自她夫君之手。
闻依澜满意地点头笑道“在我以前待的地方,锦鲤是幸运的象征。人们要是锦鲤神眷顾的话,运气大发,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只是运气好吗”郁真真多少也算是认识了闻依澜,总觉得她身上还有待挖掘的秘密。“这锦鲤是一对儿,颜色还不一样,你是打算拿去送人吗送谁啊”
两枚锦鲤鱼身边点缀着几条水流一样的纹路,还有小莲花点缀一二,看起来就很别致。甚至连下面缀着的流苏都是用极好的丝线搓成的,手感极佳。
闻依澜将宝贝从郁真真的手里拿了回来,神秘兮兮地抿起了嘴角,“明天我再告诉你。”
“可你明天都要去赴宴了不是吗”
郁真真脑子灵光一闪,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一敲,“那你的意思是,明天我能跟你一块儿去安王府看热闹了是吗”
她可没这么说
定时炸弹有她一个就够了,再多一个郁真真,闻依澜真的怕自己可能没法活着走出安王府了。
于是闻依澜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刚要拒绝,就听郁真真带着激动想要看热闹的心思,热情地推销自己“我可以充当你的丫鬟”
她还用力地点了点头,生怕闻依澜拒绝。
闻依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隔天,安王府门口
盯着络绎不绝的马车和轿子,闻依澜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她缩在自己的马车里头,始终不肯下马车。手里明明捧着一杯热茶,但是她却感觉浑身发冷。
穿着一身丫鬟衣裳、拿着一面手镜正梳妆的郁真真用余光斜了她一下,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对她说“有什么可怕的你不就是想去见前夫吗到时候我和卫秋把他打晕了直接给你带过来,有什么话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