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依澜一头雾水“我有认出来吗我只是说你们三个看起来长得像而已”
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闻依澜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两只眼睛瞪得硕大,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了。
“不、不会吧就这么巧,叫我一语成谶”
闻依澜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变得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跟那个小孩子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别有深意咯”
什么话
赵靖脸上写满了好奇。
可偏偏云清和避重就轻,反问她“原来你都听到了啊不知小夫人对我那番话,有何见解啊”
能有什么见解
有见解闻依澜也不敢说出来啊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人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云清和是云国的大皇子,本属于他的除了皇位还能有什么
闻依澜的心没那么大,她知道权欲熏心,有些人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与云清和相处这么久了,闻依澜竟不知道,他是如此在意这件事。倘若他真的有心思要争一争皇位,那她的日子也就不太平了。
闻依澜懒散惯了,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会犯人。她一心想着后半生就种种田,赚赚钱,一辈子便也就这么平淡且快乐地过去了。
高位,她从不在乎,也从来都没有想过。
当从云清和的口中知道这场官司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时候,闻依澜倒是没了什么兴致。她吃饱喝足,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只想回家里好好儿地睡上一觉。
只有赵靖无意中一瞥,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从后门走进了府衙中。
云清和亦察觉到赵靖脸上的变化,便开口清声问道“你怎么和这丫头走到一处去了她没带着你四处闯祸吧”
“没没有”赵靖忙摇了摇头,将注意力从府衙门口转移回来,拘谨一笑。“小夫人是想委托我找个读书人,她说她要在空山集办个学堂,只是教书的夫子一直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就想托我找找人脉。”
这丫头,竟是还在惦记着此事。
云清和品了一口凉茶,斜眼在闻依澜的侧脸上睨了片刻,心里很是意外。
“小夫人是个倔强的性子,她说要做的事情,就一定非要办到不可。”云清和正与赵靖说着,忽觉肩膀一重,他侧头一看,原来是打盹的闻依澜直接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赵靖看着他们二人,顿时觉得自己像吃了苍蝇那么犯恶心。
云清和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你且放心去操办此事,有需要银钱打点的地方,尽管去长风阁取便是。”
他悠然地打着扇子,扇出来的徐徐凉风都落在了闻依澜的面颊上。
赵靖却是察觉到了什么,惊诧道“长风阁殿下您跟长风阁”
“怎么了吗”云清和挑眉看他,似乎因为他的惊讶而感到满足和开心。“你看起来,好像很意外”
“不不不,我只是”这哪儿是意外啊差点被吓死了好么
赵靖紧张得喉结滚动,心中忖思道只知道殿下手底下有一批死士,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这死士的由来。还有这鼎鼎有名的长风阁,竟也是殿下的东西
他心头一紧,急急道“那这么说来,跟郡城里这群权贵打官司的人,竟是殿下您您这是”
“投石问路罢了。”云清和轻呼了一口气,端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若是连这种小喽啰都掰不掉,那我回郡城的意义何在”
他如此胸有成竹,看来一切都在这位殿下的计划之中。
赵靖旁的忙帮不上,只能为他去除一些后患。
只见赵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方小小的手枕,将桌上的碗筷杯盏清开,将手枕一放,对着云清和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有些不耐烦,不过云清和还是将手腕平放了上去,赵靖的手指轻轻一搭,便蹙起了眉头。
“殿下最近情绪可有甚么大起伏”
“起伏”云清和蓦地想起了那日闻依澜被闻承博打的那一巴掌,心跳立时产生了波动。他无甚好气地说道“每天对着闻承博那个奸诈的老狐狸,我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赵靖又搭了片刻,无奈一叹“肝火颇旺,看来近日那老狐狸没少给您气受。”
“老狐狸打的一手好算盘,想从我身上扒下点有用的东西为他和他的主子所谋利,可惜了”
赵靖眼珠子转动,好奇地追问“既是如此,殿下何不搬出来住你这病可经不起折腾,若是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引得心绪波动,诱发心疾,可就划不来了。”
缩回了手,云清和甩了记冷眼给他。“独门独户地住在郡城,你是嫌我的命长吗擅自回郡城,已经是有违圣命,倘若我从闻家搬出来,那岂不是给了那人发作我的一个借口”
是啊,没有皇上的旨意,殿下贸然入住郡城,势必会引起宫中的忌讳。
大皇子本就是世人的一颗眼中钉,一旦主动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