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不识趣!”
老管家心里一火,板着脸大步流星的走到府门,伸手一拉便要看看是哪个混账家伙敢破坏自家少君的好事。
可当他看到荀彧时,便知道自己今天这第二股火也没出发了。
“子庚可在?”
荀彧便先开口问道。
随后不等老管家应声,他却是已经看到了正在院中的陈启,当即快步走了过来。
“出事了,出祸事了!子庚速速带人离开阳翟,我等不能在此继续久留了!”
荀彧火急火燎的说着,却是给陈启弄得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若莫慌,且于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桌上到来一碗水递了过去,陈启安抚着说道。
可荀彧这会儿正着急呢,哪有什么心思喝水,根本没接过水碗便急忙解释道:“翼德与子龙本是入城取粮,可不知怎么翼德竟然大肆搬运粮草,早早超过了李旻应允之数,这不是明晃晃的抢吗!”
“?????”
陈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张飞竟然抢上粮草了。
可这会儿不是计较的时候,陈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对老管家嘱咐道:“陈伯!速速收拾行装,轻装简行护着她们俩出城,往城外大营去!若是遇见营寨护卫,便报上我之性命!”
陈启指了指蔡琰两姐妹说道,陈伯更是立马有所行动。
“走!文若你我先去那郡府中,稳住李旻再说!”
“也好!”
说完二人便急匆匆的出了陈府,直奔郡府所在而去。
路上,陈启快步和荀彧走着,却是突然出声问道:“文若是从何得知的此消息?难不成是有人报信?”
荀彧摇头解释道:“哪有什么报信之人,实在是翼德所作所为过于张扬。那一车车满载的粮食往城外运送,这般大的动静早已闹得全城皆知了!”
“淦!”
低声骂了一句,陈启这回是真有些头疼。
虽说张飞是又不靠谱的时候,可按理这粮草一事必然早被叮嘱过,怎会弄出来如此大的篓子。
而且不是还有赵云跟着他呢吗,以赵云的性格也没劝劝?
陈启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根本想不通张飞因何如此做,完全没道理的事情平白招惹麻烦吗这不是!
可他哪里知道,有些事情看起来不大,但阴差阳错之下却会造成超出想象的结果。
就好比张飞昨日在营中啃了半天干巴巴的饼子,连一口酒水都没有喝上。
今日再看到满仓的粮食,他哪还能忍得住呢……
虽说颍川换了郡守,阳翟换了主人。
但好在李旻没有大兴土木的习惯,这阳翟城的道路还和往常一样。
陈启荀彧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郡府所在,守门的军士知道他们俩是府君客人,当下便去通禀。
而此时的李旻正在恼火,面前颤颤巍巍躬身告状的,可不正是那被张飞威慑的仓掾吗。
“刘备这厮好不识趣!某好心于他粮草,可他却欺人太甚,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便是济南相之所为?”
任谁被人搬去了一座大仓的半数粮草,都不可能会心平气和。
李旻这会儿气的连心爱的茶水都不喝了,指着仓掾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还有你!那张飞莽夫一个当着你的面搬走了粮草,你身为仓掾就站在那里看着?竟然不为所动全然无功,岂有如此道理!”
被喷了一脑袋唾沫的仓掾只能默默的躬身请罪。
虽然心里委屈,可自家府君明显是在气头上呢,仓掾就是再委屈也不敢在这时候跳出来给自己找骂。
可他忍了,不代表李旻会就此罢休。
“即日起你这仓掾便不要做了,给我重新去当吏员,去仓中数粮食去!”
一句话直接将仓掾给撸成了小吏,这可把仓掾给吓了一跳。
“府君!小的虽说有失职之责,可不当如此啊!卑下也并非没有劝说,可那张飞一脸杀气谁敢硬拦,那人可不是开玩笑啊!”
仓掾接受不了被一撸到底的结果,当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可他不哭还好,一哭却是更让李旻的火气更上一层。
他李旻难道不知道张飞不是个好相与的家伙吗,难道他不知道张飞是个狠角色吗?
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之一的豪杰,会是个和和气气的文人?
正因李旻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同样对张飞有着深深的忌惮。
让他当着张飞的面硬气可能做不到,但呵斥贬责一个自己手下的仓掾,李旻还是很硬气的。
然而仓掾这不知趣的举动却是惹得李旻更加不悦,本来他这小吏可能也就是一时之事,待到李旻火起下去说不定就官复原职,毕竟李旻也清楚这事本身也不怪仓掾。
但现在嘛,怕是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