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生教徒随手扔在地上,
“诸位,局势大家也看到了。”
蛮横教徒缓声开口道:“等到那东岛中人,将三千重劫数吸纳之后,要对付的,可就是我们了。
你们也不用想什么海梦大神出手了,干扰劫数了。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天劫之下,海梦大神的意志无法复苏。”
“什么?!”
那些等在原地的天道教徒们人都傻了。
这处基点之上,只有书生教徒与蛮横教徒两个主事之人有资格将收集来的血祭之力,传递给全海梦。
所以,能够在迷雾之中寻到全海梦人间行走之身的,也只有他们两个。
但是组建万面神孽的百面,他们可是至少人手一个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东岛军阵的变化收入眼帘。
这些天道教徒们未必知晓什么是道兵之军势。
但是他们就算再没有见识,也看的出来那劫难有多恐怖,也当看的出来,那能够将劫难消弭于无形的葫芦可不是看着摆样的。
这还只是两个葫芦之间的配合,东岛军阵的上空,这样的葫芦,可是足足有七个。
之所以现在他们还没有逃跑,是念及全海梦的人间行走仍在此处基点。
可若是全海梦的人间行走无法复苏...
“没有那全海梦,我们的依仗,只有那万面道兵了。”
眼前面前这些教徒们脸上都出现迟疑之色,蛮横教徒再度适时开口。
“但这万面道兵,到底有没有作用,我想大家心中,都有数了。”
怎么可能没数。
在场的教徒无不是心中自嘲。
若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道兵也就罢了,他们还能够自我安慰,把那以人身骨肉成就的神孽强称之为道兵。
但如今,那只需上下一心,就能够展露出集众伟力的东岛之兵就在眼前。
亲眼见证这东岛道兵,对抗天劫,就算是他们再怎么脸皮厚,也不敢把这万面道兵,与他们相提并论了。
“寅统领。”
那些天道教徒们自然看到了,被那蛮横教徒抓在手中的书生教徒。
但这个时候,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帮身为天道教死忠的书生教徒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依您看来,我们该怎么办?
把文统领扔在这里,我们逃遁吗?”
“逃不掉了。”
那被称之为寅统领的蛮横教徒将自己被窥视的感觉说了出来,沉声道:“那东岛道兵,简直没有任何短板。
如今大雾散去,我们根本无处藏身。
一旦逃遁,必死无疑。
与其如此,不如我们投诚。”
“投,投诚?”
这群天道教徒万万没有想到,这番话居然是从看似最莽撞的寅首领口中说出。
“正是。”
蛮横教徒沉声道:“他们是九州之人,我等和他们,并无不可化解之矛盾。
我们当初随着全海梦起事,敌人从来只有那些达官显贵和东洋寇贼。
就算是全海梦,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九州当做敌人。
那我们,又为何要跟着他,和这群东岛中人,打生打死?”
“这,好像不无道理。”
在场教徒面面相觑,心中有些动摇。
他们作为九州的从属之民,已然千百年岁月了。
如此漫长的岁月,足以让很多东西根深蒂固。
若不然,高句丽王朝也不会在国内起义与东洋倭寇登陆的关口,选择求援大庆。
而在如今情况之下,蛮横抬出两朝从属,却是给了他们一个心理上的台阶。
我们不是叛教的叛徒,只是弃暗投明罢了。
“我呸。”
书生教徒怒斥道:“一群鼠辈,被吓破了胆。
大庆又如何,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那大庆,如今都已然是冢中枯骨了,难道这,你们都看不穿吗?”
书生教徒言辞激烈,直击人心。
但是在场众人,却无一人理会他。
甚至有一个教徒问向蛮横教徒:“可,我们就算投诚投诚,又依靠什么呢?
我们的本钱,又是什么呢?”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书生教徒耳听此言,心中的苍凉更甚。
那曾经犹如此刻东岛之军,战无不胜的天道教徒众,都去哪里了啊。
若是实力不如人,也就罢了,总归有卷土重来之时。
但若是信念已失,那便再难扶起了。
“那就得问你们的文统领了。”
蛮横教徒看向书生教徒,沉声道:“我们这处基点,最早之时,是我来负责组织冲杀,炼制神孽。
而他则负责联络各个基点,划分狩猎区域。
换而言之,对各处基点之所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