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特别的勇猛,竟然能一刀就把一头狼给分成了三半。
狼头飞出去的时候,喷出来的血液,就像那淋浴水洒,直接洒了她一身。
刚从狼身里流出来的血液,还是热乎的。
她想吐,她想哭,她想离开这没有安全感的陌生时空,她想回到生她养她的那个世界,安安稳稳的度过普普通通的一生。
可惜,她的诉求,没有神仙受理。
她一直在循环往复这个杀狼的过程,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被温热的狼血淋湿全身,那狼头的眼睛还朝着她的方向圆睁着
“姐,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说,等把狼打跑了,就一起做好吃么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姐呜呜呜”
凌涓小丫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啥反应都没有的凌浅,哭的伤心的不行。
“姐,你快点醒过来吧奶都说了,只要你醒过来,你就算是要一天三顿的做好吃的,她都不会说你了。”
凌浩是个男娃,还是个自认为已经是个男人的男娃,本是有泪不轻弹,可看到原本偷懒不想做饭,反而教他做饭的凌浅,就这么在炕上躺着,像睡着了一样,却怎么叫也叫不醒,他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浅丫头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两个小的还等着你一起吃好吃的呢,你不知道,没你在啊,那俩小东西吃饭都不好好吃了,眼见着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你说说你,醒了要是看见了,你不心疼啊”
“浅丫头啊,周老郎中都说了,如果七天了你还醒不过来,那你你叫我跟你弟弟妹妹怎么办我以后去了地下怎么跟你爹交代”
老太太唠唠叨叨的,一边给凌浅喂着糊糊,她是没事就过来对着凌
浅唠叨几句,这也是周老爷子说的,叫魂不管用,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着凌浅说话,如果她能听见,魂魄自然就回来了,人自然就能醒过来。
不止老太太跟凌浩凌涓三人时不时的过来跟凌浅说话,就连张氏她们也偶尔过来一趟,然后叹着气的离开。
这一家子,也是可怜。本来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孙子孙女,日子就过的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有起色了,浅丫头又这样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摇头叹息,不过是一句可怜罢了。
凌浅是第七天的夜里醒来的,七这个数字很微妙的,加上古人原本就迷信,所有人都确信了,凌浅那丫头确实是惊了魂了。
凌浅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照旧还是那么大,映得屋子里亮堂几分,让她一眼就能看到墙上的裂缝,第二眼就看到了躺在她旁边睡的不安稳的凌涓。
蹙着眉头,眼角有泪痕,睡着了都还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
是她突然晕倒了,吓到了吧。
凌浅这么想到。
她以为自己只是被血刺激的晕了过去,还当晚就醒了,小丫头只是没见过这样的自己,这才会觉得恐慌。
可能是晕过去比睡觉休息的更彻底吧,她竟然一点都不困,甚至还觉得身体就跟躺了十天半个月似的,乏的很。
她以前没有晕倒过,并不知道人晕倒之后醒来会有什么异常,也只是单纯的以为晕倒了醒来后,就是这个样子的。
外面,跟她晕倒之前没什么不一样,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地上的鲜血没了,地上的一分为三的狼也不见了。
狼尸肯定是被家人收起来了,血迹也自然是被家人清理干净的,不然,闻到血腥味的野兽如果循着味道过来了,又将是一场大战。
想到这里,凌浅不由看了看天,她
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也快三个月了,从一个间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力拔山兮的大力士,甚至还刚砍死了一头狼。
砍
对了,她的刀呢
那刀,可不是这个世界里能有的,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了。
凌浅原本的多愁善感,瞬间被一个激灵抖没了。
她的刀去哪了
她跟凌涓住的屋子里是没有的,屋里也就个两个放衣服的藤筐,有东西也都是放在藤筐盖子上的,这个她确定没有。
而老太太的屋子,或者凌浩的屋子,这大半夜的,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冒冒然的进去找。
这会儿,凌浅的心里就跟放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院子里冷,凌浅傻站着没一会儿,就被冻透了,不得不回了房间,钻进了被窝里。
可是,心里的忐忑,让她没了丝毫的睡意。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她用来杀狼的那把刀呢
她怕,怕那把刀被其他人看了去,这里的人虽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可背不住就有人懂得铁器之类的知识,那她到时候该如何解释那把刀的来处
如果只是老太太或者凌浩收了去,她也会面对老太太跟凌浩的询问,她又该如何作答
想起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被认为是鬼上身或者其他有状况的人,不是浸猪笼、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