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那个好听的声音,铿锵有力,加上那一丝沙哑,平白添了几分诱惑。
凌浅明知道这是梦,却舍不得醒来,她还是一心想要找出这个人,想要揭开他神秘的面罩,看看这么好听的声音的主人,会有着怎样的容颜。
以前,每当凌浅想要上前揭开某一个人的面巾的时候,蒙面人就会瞬间通通消失。
而这次,凌浅竟然真的揭开了一个人的面巾
面巾被凌浅轻轻的拽下来,面巾之下的容颜,竟然
是他
凌浅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自己的梦里看到那人,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惊喜没有,惊吓满满,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凌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到还在睡的凌涓,就知道自己没有因为被吓到而发出惊叫声。
也是,那都是影视剧里才有的桥段。
凌涓,还在睡
可是,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啊。
凌浅赶紧伸手摸了摸凌涓的额头,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只是累的厉害了,老太太估计也是心疼她,才没有叫醒她们的。
以前,她每次都是被这小丫头叽叽喳喳吵醒的,这还是她第一次比这丫头起的早呢,天又大亮了,她还以为这丫头怎么了。
既然醒了,也睡不着了,凌浅便起了床,打算出去洗漱。
门一开,凌浅就傻眼了。
昨天才刚说到雪,今儿个就真的下雪了哇,还不是鹅毛大雪,这是从天上直接往地上泼的吧。
地上的积雪刚没过脚踝处,这应该是刚下没多久,要不然,就照着这么个下法,下一个晚上的雪,这门怕不是都打不开
了。
凌浅原本是挺喜欢雪的,先不谈雪后的诗情画意,就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滑雪上次下雪的时候,不止他们这群孩子,连那些大人都玩的很开心呢。
可这次,雪真的下的太大了。
也不知道要下多久,时间短了还好说,要是连着下个十天半月的,生意做不做得是小事,别到时候招了山里的野兽们惦记。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它们现成的储存粮啊。
凌浅心怀担忧,日子却也得继续过。
再次钻进被窝的凌浅,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做了那么一个梦,被惊了一下;又打开了不知道凌晨几点的门,被冻了一下,可精神着呢。
结果,躺下没多久,凌浅听着旁边凌涓有节奏的、平稳的呼吸声,竟然再次睡着了。
“哐哐哐哐哐哐”
“浅丫头,涓丫头,赶紧起了,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浅丫头涓丫头起来吃饭啦”
老太太把屋门拍的哐哐响,大嗓门吆喝着,终于把两个被周公一再挽留的小姑娘给喊醒了。
嗯,凌浅才十二岁嘛,也还是个小姑娘。
早饭不出意外,又是玉米糊糊,就是里边的菜,从白菜碎换成了萝卜丝。
凌浅本就不喜欢喝玉米糊糊,加了萝卜丝的玉米糊糊她就更不爱喝了,只喝了半碗就放下了。
老太太他们也只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早饭。
他们已经习惯了凌浅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吃饭,老太太也早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了。
吃完饭,老太太难得的没有往小作坊里跑,而是拿起针线,坐在炕头上缝补凌浩跟凌浅的衣服。
凌浩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柴火大多都是凌浩背回来的;凌浅也偶尔出
去一趟,不是卖东西就是买东西,来回的筐里就没有空着过。两人都是在山林里窜来窜去,被树枝勾破衣服也是难免的。
凌浅倒也不是不会缝补,谁小时候没缝过沙包、蝴蝶结啊,就是针线活没老太太这个做了大半辈子的熟手做得好,又是穿在外头的衣服,老太太也是怕孙女被人说道,这才每次都是她来缝补。
凌浩被老太太指使着扫雪去了,院子里的要扫,屋顶上的也要扫,院门外的也得扫。
凌涓,跑去给凌浩帮忙去了,一个个小小的雪球,慢慢滚成一个个超级大的雪球,除了边边角角,院子里连碎石都没了,院子外头也是如此。
只有凌浅,被老太太拘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缝好了拿来我看看。”
老太太补好一个破洞,咬断针线后,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手里拿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伸手要过来一看,别说,这东西背在背上,比背着藤筐方便多了,就是挺费布料的,都够给她大孙子做一条亵裤了。
“这还没缝好呢,还得再缝上一根带子,到时候装上东西,把带子一抽一系,东西就不会漏出来了。再在这里缝上几个小口袋,那些常用的东西可以放在小口袋里,拿取也方便。”
凌浅耐心的跟老太太介绍着她“发明”的双肩包。
今天雪太大了,怕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