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发生的种种,刚刚出了碧波潭的朱刚烈和燃灯、弥勒自然一无所知。
此刻,燃灯和弥勒对朱刚烈一番吹嘘之后,终于道出了他们的最终盘算。
朱刚烈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只得万般无奈地施展身外身法和变化神通,变出一个毗蓝婆出来。
燃灯和弥勒反复检验了变化出来的毗蓝婆,发现与真的毗蓝婆一般无二,毫无破绽,顿时喜不自禁。
便要朱刚烈立即派遣这分身前往灵山,探听如来的信息。
他们的盘算,朱刚烈十分清楚。
先是自己帮忙探听如来的消息,接着便会让自己助他们潜伏灵山,去对付现在佛。
如此大险,于他们两位而言,可能不算什么。
但对于现在尚未突破天仙上品的朱刚烈而言,却无异于九死一生。
朱刚烈大事未成,自是满口拒绝。
燃灯和弥勒见自己好话歹话说尽,竟也无法让朱刚烈松口,不由有些恼怒。
纠缠了好半晌,弥勒终是把心一横,道:“若你应了我们今日之请,他日,你万妖国与玉帝抗礼,我两也当助你!”
朱刚烈等的就是他们这话,闻言佯作讶然道:“佛祖此言,可是当真?!”
弥勒无比镇定地重重点了点头,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自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朱刚烈心中大喜,又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燃灯。
燃灯本不想多言,但看到朱刚烈将目光投向自己,而弥勒也在向自己示意,只得勉强应道:“弥勒所言,便是本座之言。”
朱刚烈见燃灯也开了金口,更是狂喜莫名。
因为这两尊大佛所代表的,不仅是他们自己,还有,站在他们背后的太上老君。
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的态度,也代表了太上老君的态度。
三清有一派站到自己这一边,万妖国要与玉帝分庭抗礼,又多了几分把握。
不过——
这还不够!
朱刚烈思忖了下,才对两位佛祖笑道:“承蒙两位师兄如此厚爱师弟,只是,眼下万妖国怕有一场天大的灾难,须得您二位代我前去化解则个。”
燃灯与弥勒闻言,眉头微皱,问道:“什么灾难?”
朱刚烈表情淡然地道:“玉帝好像已着真武大帝领着雷部天将去往花果山了,并且,我花果山内部,也出了些叛徒。如今,可谓是内忧外患,行将覆灭哩。”
“嗯?!”
两位佛祖闻言,不由一脸惊异。
燃灯脸色一沉,道:“师弟若要我和弥勒前去将玉帝的走狗些迫走,倒也容易。只是,你万妖国的内部事务,我等哪好插手?”
朱刚烈听到燃灯这话,神秘一笑,又道:“实相瞒,那些叛徒,大半也是佛门之中的,你们要对付如来,自然也该将这些散落在外的爪牙除掉。”
“这——”
燃灯和弥勒闻言,顿时愣住。
他们委实没想到,朱刚烈竟会有这样的要求,一时犯了难。
朱刚烈见他两众面有难色,连忙道:“师弟好不容易扯起大旗拉了帮乌合之众,过过妖王的干瘾,若就这般毁于一旦,道心必然大乱,哪还有心情管佛门甚事哟。”
燃灯和弥勒听得朱刚烈此话,知道他们这师弟又要耍赖了。
思虑片晌,两众终是把心一横,坚定道:“好!师弟万妖国这点小忙,师兄们便给你办妥了。只是灵山一行,你也不得推辞!”
朱刚烈见两尊大佛终于成了自己的两个打手,心中甚是满意,哈哈一笑。
接着,心念微动,便让化作毗蓝婆的分身驾起白云,径往灵山驰去。
其实,即便没有燃灯和弥勒的这趟威逼利诱,朱刚烈早完也要对付毗蓝婆,以及毗蓝婆背后的佛门。
无它,毗蓝婆屡次要致他于死地,而观音也是恨他入骨。
可以说,佛门于他,并无半点善意。
何况,现在自己麾下,有牛魔王这等从佛门叛出的菩萨。
禁地之中,还有对如来存了杀心的谢无情在。
如此种种,朱刚烈十分清楚,自己早晚肯定是要和佛门杠上的。
现在有燃灯和弥勒给了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又有大便宜可捡,他如何会轻易放过?
念及此,朱刚烈的面上浮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狡黠。
这点表情变化,却没逃过弥勒的眼睛。
他看着朱刚烈,似有所思,沉声问道:“师弟,你说真武大帝已率雷部天将去了花果山,这消息从何得来,你又是如何得知?”
朱刚烈淡淡一笑,道:“天上地下,师弟我总得有些眼线不是?”
他当然不会告诉燃灯和弥勒,自己已经将蟠桃园的交合之土给盗挖一空,甚而还捉了蟠桃园的土地神,让自己的分身取而代之。
有那两个分身在天庭,天庭的许多异动,虽然不能详知,但多少都有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