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女震惊的目光中,朱刚烈又伸手,自乾坤袋中一阵掏摸。
片刻,巨大的手掌中,竟抓出两个人儿。
满头银发,不停挣扎,赫然便是他在蟠桃园捉住的那对土地公和土地婆。
“夫君,这这这这——”
看到这两个土地神,薛赤珠等女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众女怎么也没想到,朱刚烈不仅将整个蟠桃园的交合土给盗了出来,甚而连这对土地神也给抓了下来。
这对老夫妇久处黑暗,此刻被陡然放了出来,外间光亮刺得他两一时睁不开眼。
以手抚额,适应了好半晌,才缓缓睁大了眼睛。
待看到面前身材雄伟、面容硬朗的朱刚烈时,一脸迷惑。
转眼,又看向旁边众女。
当视线扫过薛赤珠等七女时,眼神一滞,同时惊道:“你们是——七仙姑?!”
薛氏七女抿紧嘴唇,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霎时,老夫妇也反应过来,再将目光移回到朱刚烈面上,颤声道:“你你你——你是天蓬?!”
朱刚烈洒然一笑,也轻轻点头。
这下,老夫妇总算知道他们两个为何人所擒。
彼此对望了一眼,面上都显出凝重之色。
好一会儿,土地公将土地婆扯到身后,再恭恭敬敬对朱刚烈行了一礼,小心翼翼道:“不知元帅捉我和老婆子来此,所为何事?”
显然,他们在天界,也早已知晓朱刚烈所行种种。
换句话说,朱刚烈的恶名,早已响彻三界。
朱刚烈见他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着道:“刚烈未得两位应允,便擅自将你们请至我这花果山,还请海涵一二。”
说着,朱刚烈也微微颔首,算是对他两个致了个谦。
土地公和土地婆闻言,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丫一麻袋将我们两个打包拖到此处,有半点请的意思么?
朱刚烈也不管两个老家伙心中作何感想,自顾自道:“刚烈请二位下界,实乃二位多年看守蟠桃园,颇有种植蟠桃的经验,因此特请至我这花果山,烦请帮忙一二。”
土地公和土地婆听到此话,一阵茫然,满眼都是不解。
四目向周围扫了扫,看到满眼的荒草萋萋,茫然道:“元帅,这山,好像与蟠桃园,还是有些差距啊。”
朱刚烈闻听此语,自然知道他们心里作何感想,又是神秘一笑。
将乾坤袋往青石板一倒,里面的黝黑的泥土便如山洪爆发,倾斜而下。
眨眼间,便已倒成了一座小山,朱刚烈这才收起乾坤袋,停止了倾倒。
“这这这,这是交合土?!”
两个土地神见到小山一般的泥土,终于被彻底震住。
而其余众女也终于相信,朱刚烈怕是真把蟠桃园的交合土给全部搜刮下界了。
朱刚烈抖抖乾坤袋,对土地公平静道:“我这袋中的交合之土还多得很哩,怕是能在荒山野岭,再造一座蟠桃园嗬。”
听到朱刚烈这话,这对老夫妇终于明白,他们为何会被朱刚烈一麻袋给装了。
敢情这厮竟潜入蟠桃园,将里面的交合之土给盗了个干净。
念及此,一对夫妇只觉全身冷汗涔涔,双股战战。
他们奉命镇守蟠桃园,如今园中的交合之土被盗,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必然将要死绝。
若论起失职之罪,他们两个小小的土地神,怕上十次斩仙台都不为过。
朱刚烈瞧见这对老夫妇脸上阵青阵白,额头冷汗直冒的样子,笑容依旧,喃喃道:“有这一个失职之罪在,两位还是莫要想着重回天庭了。如今何不弃暗投明,为老朱再造一座蟠桃园出来哩?”
说着,朱刚烈随手一招,九齿铤钯已到了掌心。
然后将钉钯一甩,原本丈余的钯子便迎风暴涨,瞬间长成百余丈长。
朱刚烈就站在原地,握着钯柄,四下一荡,便将这偌大一处禁地里的山石草木尽皆荡平扫除。
片刻之间,眼前便是一处宽阔里许的平整土地。
朱刚烈提着乾坤袋,将身一纵,凌虚半空,再将袋口朝下一敞,袋中的交合之土便暴雨般倾斜而下。
朱刚烈一边倒土,一边挪动身形,约莫半个时辰,袋中的泥土才被全部倾尽。
且他倾斜之时掌握得有分寸,各处不厚不薄,都十分均匀,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
将一袋交合之土倾尽,朱刚烈收了九齿钉钯,紧了乾坤袋,降下身来,再将青石板上小山一般的交合之土装进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朱刚烈手指那片偌大空地,侧头对土地公和土地婆道:“怎么样,两位?花果山的蟠桃园基础已经建好,规模应该不比天庭的蟠桃园差太多吧?”
土地公和土地婆满眼都是震惊,闻言只呆呆点着头,哪说得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