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你小小一个长工,即便入赘了咱高家,便真以为能够翻了天么识相的,便赶紧放我们走不然,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眼见庭院空空,只有朱刚烈一人端坐太师椅上,似笑非笑,高家二女高玉兰仍不服软,声色俱厉地咆哮着。
很不幸,她之前没有享受到朱刚烈的大耳刮子招呼,这时自然不晓得肉疼。
还仗着自己是高家二小姐,浑没将朱刚烈放在眼里。
高玉兰说完,身边的李大壮却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
很显然,比起无脑的高玉兰以及高香兰夫妇,高家这二女婿还是精明一点,也会察颜观色一些。
“怂货”
可怜高玉兰却没这等眼力,见自家丈夫先前那般嚣张,这时却双股战战地蹲在地上,不由有些发怒。
愤愤骂了句,挣扎着起身。
遥指朱刚烈,继续破口大骂道“听到了吗,你这狗东西我是高家的小姐,金枝玉叶,你一个低贱的长工,猪狗不如,又能把我怎样”
说着,高玉兰转身,用手点着周围的高府下人,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下贱货,还不将这猪头辇撵出高府难道真要让一个低贱的长工骑到你们头上吗”
说到最后,看见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高才,再次提高音量,指着他道“你这狗奴才,之前撺掇我那怂包丈夫时,不是那般嚣张吗现在怎也成了一样的怂包样起来你们都给老娘起来”
她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圈,只见高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望向朱刚烈,以及他手中那根又长又粗的皮鞭。
此刻的他,翘着二郎腿,端坐太师椅。
饶有兴致地看着高玉兰兴致勃勃
地表演,就像看猴戏一般。
高玉兰发现自己一番怒斥怂恿后,竟没一个被她鼓动,敢站起反抗的,不觉有些气急败坏。
最后,将目光挪到地上的高香兰和张二狗。
却见两个捂着肿得老高的腮帮子,对着她使劲摇头眨眼。
高玉兰见此,面上显出无穷鄙视,嘲讽道“大姐,大姐夫,争夺高家产业,你们可是主谋啊,说好的四六分账哩。现在,你们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六成产业,便宜了这猪狗不如的低贱货么”
这话出口,顿时让高香兰夫妇面色愈发紧张。
一会向高玉兰挤眉弄眼,一会又探首望内堂望去,一会注意端坐太师椅上的朱刚烈有何动静。
“蠢货”
“啪”
眼见高玉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蹲在地上的李大壮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到最后,终于忍不住,腾地一下冲到高玉兰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她的脸上,瞬间将她扇了两个趔趄。
高玉兰顿时被扇懵了,看着抬起手掌还要再扇的李大壮,玉面瞬间变得格外狠厉,边哭边撒泼骂道“好你个李大壮人前怂得像条狗,老娘面前倒也硬气啦你敢打我,老娘给你拼啦”
说着,伸出双手,便与李大壮翻翻滚滚,撕扯一处。
坐在太师椅上的朱刚烈也没想到,自己一言未发,这几人就先撕逼起来,一点点为他揭开老底。
笑了笑,也不阻止,就那么冷冷看着。
直到过了盏茶时间,高玉兰两口子在地上你来我往地抓扯许久,在彼此身上、脸上留下难以抹去的爱的痕迹,才对围在四周的高家仆人喝道“戏也看够了,将这几个混账玩意儿绑在凳上吧。”
高家七八个仆人得令,你看看我,
我看看,有些犹豫。
但,当他们的目光凝聚到朱刚烈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手中那根长鞭时,终是把牙一咬,上前将还在泼口大骂的高玉兰几人绑在了五条长凳上。
朱刚烈已无心看戏,将皮鞭一抖,对院里一名又高又壮的家仆道“喏,高诚,我知平素这几人也经常欺辱你来着,现在给姑爷我狠狠抽他丫的”
高诚人如其名,看着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实诚人。
闻言,便要挪步上前,却被身旁一个干瘦的同伴悄悄扯住衣袖,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高诚有些憨,但还不傻,瞬间醒悟,躺在长凳上的几人不管怎么说,都与高太公有血缘关系。
说一千道一万,朱刚烈姓朱不姓高,不管如何得高太公信任,都只是一个赘婿罢了。
指不定哪天高太公气消了,原谅了这几人,那自己以后岂不是真没好日子过了
明白了这点,高诚迈出去的脚步又缓缓收回了。
埋着头,不敢再看朱刚烈的眼睛。
朱刚烈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也不以为意。
手执长鞭,缓缓起身。
来到绑在凳上排成一排的五人跟前,淡淡笑道“既如此,那我这高府赘婿,便自己来执这家法吧。”
“你敢”
“你这猪头莫要嚣张”
“我们不会饶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