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饭毕。
道长照例将徒弟支走,继续为秦战讲述白虹贯日秘法。
不过秦战是带着问题来的,昨天他被阎宫压制的无计可施,梦里回放了无数遍回放也没想出好的破解之法,
因此不等开讲,他便用伞盾复盘了当时的动作,并询问如何应对。
道长取过伞盾,anb笑问“缘主所说使盾者,练的可是八极”
秦战点头。
“这便是了。”她按了按伞面,温声道“在火器出现前,阵、甲、盾、弩便是历代朝廷震慑武林的重器。”
“然阵为兵家要术,非将门不得习,习则招祸。甲为帝王所忌,anb民不得藏,anb藏则诛族,anb故此二者已近失传。
“火器普及后,弩亦为之替代。”
“故,四者流传至今,唯盾术尚有传承,而刀盾之术又以八极为首,缘主习剑日浅,自然破不得盾守之法。”
她小小安慰了秦战一下,又道“盾者,守也,不攻而攻,大巧若拙,暗合无为之意,乃是一等一的器械。”
“然,兵者,不祥之器,有道者不处。”
道长将伞盾交给秦战,自己则拿起训练剑“破盾之术有三,一为重,二为轻、三为器。”
“重者,anb以力破法,譬如重锤、重斧。”
“轻者,以巧破拙,多以速度、机变见长。”
“器者,以器破器,譬如流星锤、盘龙棍、绳镖,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最后,她抖腕轻吟“剑乃百兵之君可重,可轻,亦可器”
说罢,挺剑直刺
秦战持盾抵挡,不料道长手腕上翻,手肘微沉,剑刃瞬间变为剑脊。
剑脊扁平而有弹性,在前刺和抵挡的双重作用下拱起一道弧度,而道长身形不停,anb又以右脚为轴原地转身。
然后,反劈
“噗”
橡胶和尼龙布摩擦出嘶哑的声响,anb秦战只觉手臂一沉,anb刚要发力对抗,剑尖已然停在眉心。
“此为重。”道长收剑。
秦战默默思索。
毫无疑问,剑的重量必然不变,所以所谓的「重」也只是用不同的身形架构、发力、以及招式模拟重武器。
剑是扁状、条形,在遇到阻力时剑刃和剑脊的弹性大不相同。
因此道长利用这一点,先佯刺、到中途再变刺为拍,而他习惯了近身爆发,本能的在对方前刺时持盾前抵。
如此一来,因为遇到的阻力与设想中相差甚远,他的重心难免会有短暂失衡,而道长便趁机完成原地转身。
随后再用剑身反弹时的弹性、转身的惯性、以及后仰剁剑的发力,以区区三斤重的轻剑打出了重武器效果。
等他调好重心、举盾上挡时,时机已然不在,即便来得及举盾,也会因仓促发力导致抵挡不住训练剑重劈。
“再来”
等他消化完毕,道长再次提剑前刺。
“好”
有了上次的经验,秦战这次没再将重心前倾,而是稳住下盘、平端小臂,打算等力量落到实处后再做计较。
不料道长又改了打法,还是变刺为拍、还是翻身反剁,但却在最后关头又一次变剑刃为剑脊。
剑脊受力弯曲,剑尖如仙鹤饮水般啄中秦战头顶。
道长收剑肃立“此为器。”
秦战摸摸头皮,重重颔首。
这是利用剑身弹性,模仿流星锤、盘龙棍等兵器,从而达到以软克硬的效果
“再来”
她第三次抖腕前刺。
这次,秦战干脆以右掌握住左腕,也不管对方用什么技巧,直接顶着伞盾踏步前冲。
他要以力破巧
然而道长依旧没变招数,依旧是变刺为拍、翻身反剁。
可这一剑却轻的出奇,在伞面上轻飘飘的一拍,道长整个人便滴溜溜的旋到一边。
秦战从伞面下缘看到了对方的脚步变化,当下左脚急停,右脚斜撑,伞面和半边身子也循着对方转了过去。
只是这一冲、一停,中间难免有破绽,于是对方不仅人避开了伞盾拍脸,训练剑也在脱离伞面后凌空画圈。
道长手臂轻舒,借旋转惯性和剑身弹性,未用丝毫力气,却迅捷无比的划出一剑。
秦战刚一站定,便觉脚跟和外踝一凉,心知若是真剑,单这一下便足以划断脚筋。
“此为轻。”
道长收剑于臂,平静道“万物有其利必有其弊,盾者擅守,擅守为重,重则失之灵便。”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故使盾者莫不以足底为根,以静制动,伺机冲撞推砸。”
“是以攻其上下,惑其轻重,动其根基,可破矣。”
秦战心悦诚服。
午后,张素素迫不及待的拿起了训练剑。
秦战洒然一笑,知道是时候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