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阶段主要以明劲儿为主,暗劲儿只练到小臂。”
“哦”何方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愈发惊奇“师弟似乎只练骨架,未练筋皮”
“唉,我也想练。”老秦苦恼道“问题是火候太差,越练越感觉架子松散,慢慢磨吧,底子打不好,长出来也是歪的。”
神特么松散
何方暗骂,谁都知道基础越扎实越好,可人这辈子撑死百八十年,天知道练骨大成要多少年万一有生之年都练不成呢
就像盖房子,别人住高层了你还在打地基,而且别人住到死楼也不一定塌,你打地基打到老死也未必能住进去,何苦呢
不过老秦是别人家徒弟,何方没资格对咏春堂的授徒方式指手画脚,只好换了个说法“难怪咏春堂能人辈出,受教了。”
“这可不敢当。”
老秦摆了摆手,正色道“遭逢大难初心不改,二十年如一日苦练不辍,师兄才是我辈楷模,只是屈居在此,未免可惜。”
“残废一个,有什么可惜的。”何方面色黯然,“这些年我也想过干点别的,可我初中都没念完,除了开车还能干啥”
“武馆教练”
“教练要教练证。我一打听,考证要初中以上学历,还特么要求身体健康我一瘸子哪来的健康”
他有气不打一处来,老秦却是大喜,起身拱手道“师兄,你给我当教练吧”
啥玩意儿
何方一脑袋问号,于蓓更是连困都忘了,老秦挠挠脑袋,解释道“我在洛杉矶入股了一家安保公司,师兄若是不介意”
“不行”
何方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师爷是洪门弟子,他的功夫就算失传也不能教外国人,你跟洪门关系亲近,难道没听过”
“呃,听倒是听过。”老秦面色古怪,“不过洛杉矶洪门已经放开了,混血儿和有重大贡献的外国人可以当记名弟子。”
“这样啊”
何方苦笑,他没出过国,跟洪门的唯一联系就是师爷,而师爷在十年前病逝,从那以后他对洪门的变动便一无所知。
老秦一看有戏,赶忙道“师兄,我说的那家安保公司是华人开的,老板练八极,另外几位股东也都是武林中人,有韩慕侠宗师的后代、还有我两位同门师兄,其中一位是洪门黑旗管事,另一位是咏春堂下一任掌门。”
“群英荟萃啊。”何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意思很明确那你请我干嘛
老秦挠头,讷讷无言。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请对方的意义何在,只是遇见同道中人就想往兜里揣,至于为啥揣、揣兜里干啥之类的还没细想。
“吱”
穆雨婷总算做了回好事,刹车声一响,女儿奴立马挪开目光,那厮见状俩眼一眯,心里头的坏水跟喷泉似的往外蹿。
“啪”
没多久,茶几上便多出两条烟,穆雨婷嚼了两下泡泡糖,大喇喇的问“姓秦的,我爸那边准备好了,你的人啥时候到”
“哎呀,快坐快坐。”
这货态度大变,不仅主动给她倒水,还耐心解释“李律师七点多出发,十点半到奉天,现在才九点多,咱们再聊会儿。”
“噫”
穆雨婷打了个寒颤,一脸警惕的看着那杯水,扭头问“何叔,他是不是往里下蒙汗药了”
“这孩子,咋说话呢”何方瞪了她一眼,蒙汗药什么的哪能当着外人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穆雨婷振振有词,“这家伙从见面起就没给过我好脸,怎么可能给我倒水肯定有阴谋”
“我吐口水了,你爱喝不喝。”老秦气的直磨牙。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穆雨婷得意的吹了个泡泡,翘着二郎腿道“说吧,啥事儿能力以外的办不了,能办的也不给你办,哈哈,气死你”
“婷婷,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何方看不下去了主要是某人面色漆黑,何方觉得再让她说下去,保不齐就得动手。
“啥长辈,我又没拜师,各论各的。”
“你唉。”何方跺了跺脚,拱手道“师弟,都怪我平时太惯着她,你别往心里去,师兄在这给你陪不是了。”
“别使不得”
老秦赶紧还礼,一边咬牙一边堆起笑脸“师兄,要我说这话没错,她没拜师,年岁又比我大,平辈论交也不算失礼。”
“嘶”穆雨婷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抱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姓秦的,你到底想干啥丑话说前头,涨价免谈”
“当然,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
“绝对不是”
这货胸口捶的梆梆响,恨不得剖心挖肺以证清白,可惜人品太次,越是这样穆雨婷就越不放心,最后于蓓看不下去了
“婷姐,他只是想请何先生当教练,没想害你。”
“教练啥教练”
取向不同,态度自然也不一样,姑娘一开口蕾丝边立刻眉花眼笑,老秦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