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这算你的家事吧”他收起枪,笑道“不是我你,干嘛非得让我妹妹跟你回国,附近房子这么多,你买一套不就完了特权思想要不得啊”
大姐头红了脸,半是为了那句「家事」,半是感到羞愧。
以她的身份,但有所需,无论是人还是物,自会有大把的攀附者双手奉上,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予取予求的习惯。
我需要,你就该给,这就是她的生活。
“行了,千代、宝贝,把菜热热,诸位,凑合着吃吧,这可不赖我。”老秦拍拍手,“至于这位进不进屋,你们姐俩了算。”
韩镇坤进屋了,韩镇坤被赶走了。
怨不得别人,他那眼珠子跟钉子似的,别大仙儿病还没好,老秦看着都瘆得慌,有他在场谁也吃不下去,更何况大姐头也会吃醋的好吧
“哥们儿,月姐一片痴心,你就从了她呗。”
这货贱么兮兮的凑上去,手里还端着饭菜,递出饭碗后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抄起自己的海碗猛造,边吃边吧唧嘴。
前警卫员也不逞多让,可能是在部队待久了,压根儿没有细嚼慢咽的习惯,甚至吃的急了还会发出「呼噜呼噜」的鼻息声。
“你多久没吃了”老秦目瞪口呆。
“我这不是饿。”大仙儿不在身边,韩镇坤总算恢复正常,含糊不清的道“从出国起就没吃过华夏菜,馋死我了”
“那是挺惨。”老秦点点头,又鄙视对方“馋了你不会自己做桌子上的菜都是我做的,到哪不用求人,月姐还会几道家常菜呢。”
“唉,一言难尽。”前警卫员擦了擦嘴,“出国后我去过不少国家,最后到了高卢,我在那儿呆了两年。”
“我听啊”老秦不敢学对方吃饭,伤胃,运动员的身体金贵着呢,消化吸收哪样都得注意。
沉默片刻,韩镇坤低声道“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军人,我是罪人。我能对外籍兵团隐瞒履历,可我没脸面对曾经的战友。”
“国内怎么给你定的”
“还能怎么定”
“回去过”
“不敢,也没脸回去。我爹被气死了,仙儿被吓病了,我就是惦记着她的病情,等她好了,我就到我爹坟前自杀谢罪。”
“是个爷们儿。”老秦拍了拍对方肩膀,又八卦心起,悄声道“那啥,问你个问题,大仙儿现在瞅着都跟十五六岁似的,你咋就喜欢她了呢”
“仙儿十四岁就长成现在的样子了。”他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回忆。
“我是家中独子,从我爹就逼我练功,长大了我爹就逼我参军,这是韩家的规矩。”
“部队番号不能讲,总之训练很苦,除了二炮,陆海空三军大部分军事技能都要学,我打过索马里海盗,也在边境跟毒贩交过火。”
“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累不累。”
“只有仙儿,从我第一次护送首长回家开始,冷,她就给我倒热水,热,她就给我切西瓜,下雨,她就给我找雨伞。”
老秦听的莫名其妙“大仙儿那叫善良好不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她对谁都好,不止是我。”韩镇坤怅然,“可我就是喜欢她,控制不住的喜欢,我配不上她,所以从来都没告诉过她,直到那次”
“嘿我算知道「备胎」这词儿打哪来了。”
某人翻了个白眼,特鄙视拉低男同胞底限的家伙,在外边儿打生打死,回家就成田园犬了,那帮田园女奴就是被他这种人惯出来的。
“那月姐你打算怎么办别怪我多嘴,你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她能拿身体替你挡枪,长相性格家世哪哪都不差,你总得给她个交代吧”
“”沉默良久,直到老秦收拾碗筷准备走人,韩师兄才吞吐着回答“我不上来,而且我也配不上她。”
有门儿
这货瞬间就不困了,抱着碗筷一屁股坐回原位,搂着对方肩膀就开始安利“遇着大仙儿之前,没谈过恋爱吧”
“嗯。”
“当年知道月姐喜欢你不”
“我心里只有仙儿。”
“废话,我问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对大仙儿死心没”
“从来就没抱过希望。”
一问一答,老实孩子哪是这货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忽悠的云里雾里,虽然不明白对方想干嘛,但莫名的有些期待。
“月姐替你挡枪,感动不”
“嗯。”
“月姐漂亮不”
“”
“话你就拿爷们儿看女饶标准摸着良心,月姐漂亮不”
“漂亮。”
“配得上你不”
“我高攀不起。”
“少废话,我问的是她配得上你不”
“当然。”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这厮口若悬河,开启最后总攻
“那你猜猜,如果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