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时候,地面已经湿滑到难以站立,于是两人一起摔倒,在血泊中挣扎、打滚、呕吐。
最终还是没能如他所愿。
“子,看在你是新客户的份儿上,我有个免费的建议。”负责拖地的收尸人站在淋浴间门口,皱着眉头道
“下次换把刀,别拿厨房里的玩具,这会增加我的工作量。”
老秦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回道“抱歉,但这是复仇,如果只是为了杀人,我能让你一滴血都见不到。”
“别,我可不想失业。上次那个喉骨断裂的家伙就是你干的吧该死的,我只拿到了一成薪水。”他拧干拖把抱怨着。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快点儿好吗我们需要尽快清洗。”老秦回身给女孩儿拍背,她已经开始吐青绿色的胆汁了。
那厮讨了个没趣儿,悻悻的继续拖地,其实他的工作量并不大,几个血脚印而已,畜生都集中在淋浴间内,打开浴头将血液冲进下水道就校
搬、抬、拖、冲、喷,三人配合默契,不多时便收拾干净,并示意两人进去冲洗,他们还要处理更衣室的血迹。
几分钟后,拖布男敲了敲淋浴间的玻璃,隔着门道“子,我们走了,弗雷兹给你付的账,下次记得给费。”
水汽氤氲。
看着整洁干净的淋浴室,两饶胃终于停止翻涌。
干涸的血液粘度很大,浸润许久后,江莜竹的衣服总算能揭开了,她沉默的看着任他一件件的剥离衣衫,泪如血。
秦战也提不起心思再去唠叨,如上次一般抱着她盘坐在地,任凭流水冲走彼此沾染的血迹,大脑中一片混乱。
随着浴头喷洒,淋浴间的温度逐渐升高。不知怎的,一股燥热忽然袭来,待惊觉时,肌肤相贴的女孩儿已然察觉。
“咳、你坐这儿,我去那边洗。”这厮尴尬不已。
女孩儿没放他离开,反而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肌肤相亲,老秦顿时心跳声如战鼓般擂响,呼吸愈加粗重。
心理学上讲,宣泄压力有两种途径,一是逐渐淡化、二是转移注意力,所以烦躁时游山玩水以求清净、孤寂时融入人海以感人间烟火。
两人都没经历过如此场面,报仇时她还能勉力支持,现在大仇得报,回忆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压力越来越大,她迫切的想要宣泄。
四目相对,也不清是谁主动,再闭眼时已是拥吻在一起,谈不上喜欢,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相互排解。
“我们、我们这样不对”秦战推开女孩儿,喘息着用手臂撑住她的肩膀,他是见过血的人,这时仍勉强保留一线清醒。
江莜竹不管,抬手打开他的左臂,侧着身子又一次扑过去。少顷,双臂被主人收回、搂住她的腰背。
随着“唔”的一声,姑娘又一次被他架开,这次更过分,老秦直接用上交叉摊手支住她的下颌。
“莜竹、莜竹,听我,你伤还没好,真不行,你放手,让我起来。”他眼球发红,差一点儿就要把持不住。
女孩儿左突右冲,怎奈老秦铁了心,双掌一翻、反扣在她肩膀上,就算她拿打着石膏的左臂拍打也不肯让步。
实话,男人在这时候还能想起女朋友的不多,他也一样。但她的声带已经又一次撕裂了,老秦不能让她的身体再度受伤。
气急之下,她右手指嘴、左臂下垂。
“呃”
手臂的力道慢慢减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老秦神智一清,再次翻转手腕,用滚手将她推开少许。
“莜竹,那个嗯,我”当他再次返回时,人已清醒,却结巴着不知该些什么,有欲望、有惭愧、也有内疚打电话的是阿曼达。
女孩儿偏腿斜坐,就那样看着他。
“去特娘的老子今就禽兽不如了,爱咋咋地”别扭半,秦战一跺脚,再次将她抱在怀里,拥吻的格外用力。
半晌后,他干脆果决的把她推开。
“行了到此为止知道你想报恩,我收着了,打今儿起咱俩两不相欠你老实呆着,洗干净了跟我回家”
江莜竹很想骂人,可惜这里没有纸笔。
老秦不管那么多,有些粗鲁的揉搓着她的齐肩发,又想起这姑娘头皮有伤,顿时力道减轻,认命般哀叹一声。
女孩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既解气又好笑,他毫不犹豫的抽了自己一嘴巴,打的脑袋一栽歪,耳朵嗡嗡响好了
那就继续。
明心见性是觉悟、更是勇气,就像李老三的那样,砸了就是砸了,没有理由。敢做就要敢当,可以骗别人,决不能自欺欺人。
秦战承认自己心动了,开始是怜惜、后来却越发的把她放在心上,终于在情绪不稳时有了冲动,如果不是女朋友的电话,该犯的错已经犯了。
但一来他已经有了子鱼和阿曼达,二来「乘人之危、挟恩图报」八个大字沉甸甸的压在心上,让人抬不起头。
既然不能投入,那便当断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