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怜星宣布自己彻底成为移花宫唯一的宫主。
邀月当然不会再是大宫主,而李忘尘也没有成为所谓的三宫主。
三人近段时间之间的关系成为一种众所周知的事实,倒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阴谋夺权之类的事情,更何况移花宫的权力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夺的,邀月怜星一向是伟力归于自身的强者,她们的珍贵之处只在于自己,移花宫反而成了附属。
既如此,邀月这一去,也没有闹出来多余的乱子。
只是在一个夜晚,怜星端着酒壶来找李忘尘。
她脸红扑扑的,脚下莲步轻移,一进房门便踉踉跄跄地几步,整个人撞在桌子上。
“嘿,你装醉干嘛。”李忘尘给吓了一跳,立马吐槽,“以你的修为,还能喝醉吗”
“是真醉啦。”怜星呵呵笑了两声,脸上是两块浓醉的桃红,贴在圆圆润润娇滴滴的面庞上,尤为娇艳,“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一加一等于”
“三”
李忘尘肃然起敬地为怜星拉出椅子,将这醉婆子好生安置,“好,请坐。”
“我来找你谈谈姐姐的事情,她怎么就这么不告而别了”怜星大着舌头说,“你既然打败了她,为什么不留住她我看的出来,她虽被你打败,却反而重视和尊重起你了,她这辈子就缺了个可以教训她的男人呢。”
“你这话说来,我挨打时她可不放我在眼里,我给了她一刀她反而尊重我,邀月宫主还有点心理变态啊。”
“她本来就是心理变态”怜星的确是喝醉了,大声嚷嚷着说出平日怎么也不敢说的话,“要不然为什么去追杀江枫,要不然为什么在你我身上吃了大亏,都是她心理变态,自己折磨自己包括这次也是。”
李忘尘点头道,“但这反而是她走到如今的动力。”
怜星忽然摇晃了一下脑袋,涣散的两眼一下子定在李忘尘脸上,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李忘尘破有些不自在,“动力,动力果然,你是想要她变强,为你做些事情的”
“你猜到了”李忘尘坦然承认,“确是如此,我倒也没怎么遮掩。”
怜星一把抓住了李忘尘的领子,嘴巴里面的酒气混合着女孩子的馨香一下子喷到面前,让李忘尘都感觉有些醉了,“她就是因为这个才走的我能猜到的她当然也能猜到。小李,你之前那么矮个儿的时候,通透得跟个妖怪一般,一眼就能猜透我的心事,现在怎么这样迟钝了”
李忘尘很想说这世上不存在妖怪,自己只不过是看过一本而已。但一看面前怜星的模样,便又不忍说出实话了。
“我倒确实不知道邀月有什么心事。”李忘尘转移话题,“但你刚才所说的没错,我有需要你们帮忙的事情,现在邀月宫主的实力不够。至于明玉功种种精要,我已悉数向你们姐妹传授,你姐姐要离开去潜修,其实正合我意。怜星宫主,你也会陪我一遭的吧”
“你这奸猾的小贼还想拉我上船。”怜星很想生气,可看着李忘尘一张纯良无辜的脸,又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她想了想,伸出拳头给了李忘尘一下。
“打我干嘛”
其实倒不是很痛,只是莫名其妙。
怜星道,“我总觉得我被你耍了,但是又没办法,打你出出气呗。”
又转而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年后就知道了。”李忘尘又估摸了一下时间,“在那件事情之前你都得听我的,明天陪我离开秀玉谷,咱们去一次会议吧。”
怜星娇哼一声,“我不去你什么态度啊”
“我求求你。”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这场会议的消息只在极小范围内传播,但这个极小范围里任何一个人的身份,都可称得上惊天动地了。
会议的地点在泰山。
泰山自古以来就是封禅所在,象征至高无上的皇权。就是大宋、大唐的皇帝,何尝不对此处抱有觊觎之心,但自昔日洪武大帝把持神州北部以来,便没有其他势力能够染指此地。
这是何等霸气
李忘尘没见过朱元璋,但当他和怜星一路披星戴月,来到泰山脚下,便可见到一处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雄奇壮丽,远处是烟锁峰峦,近来有雾涌横山,其情之大,充斥胸膛,料想就算无法比拟真正的朱元璋,也足可管中窥豹了。
两人一袭布衣,收敛神光,虽有超乎常人的容姿,却总能避免在大部分人的关注之中,一路走来是十分低调的。
李忘尘看着高山,眯了眯眼,“察觉到了吗大人物来了。”
精气神通达之辈,感知万事万物再不用自己的双眼,李忘尘眼中只能看到一座泰山,但心中却知道此时此刻的泰山里里外外都已变了模样。
若说到泰山,除去封禅皇权,更容易令人想到的自然就是泰山派,但若将整个大明江湖的真实实力比作是潜伏波涛之内的蛟龙,那泰山派只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已。
可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