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你的变强,甚至能将我的姐姐给击败。我之所以不问你,就是觉得我们说开之后,估计我和姐姐就得离开了因为小李你既然找到了我,就肯定不会伤害姐姐的性命;但姐姐是睚眦必报的人,你们势必还要为敌,姐姐也不会再容纳我,我也就只能跟着小李了,是这样吗”
李忘尘和邀月惊异地对视一眼,这是惊讶于怜星想得太多,然后一了点头。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怜星掌控着局势了。
怜星左右看了看两人,“小李是我的朋友,姐姐是我的亲姐妹,就算过去有什么不舒服的,其实早也已经是过眼云烟了。我自不量力、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希望能够三个人多相处一会儿,游山玩水,谈天论地,化干戈为玉帛,则何如”
邀月回答,“不可能。”
李忘尘道,“不可以。”
两个人的回答有微妙差别,但只有李忘尘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邀月要超越她的祖师,要真正追上自己,成为一尊大三合圆满的陆地神仙,就不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有些人就是心中玉帛越多,反而越弱,动起了干戈,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面对这两个回答,怜星只能无奈,“至少,两位陪我一段时间吧”
李忘尘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起看向邀月。
邀月没有回答。
饭局在某种沉闷的气氛中完成了,李忘尘其实试图找怜星说些话,他猜想怜星在某种意义上是东方不败的同类,两个人同样系出天上,却又对人间有着好奇。
他猜得没错,怜星大概也对李忘尘所说的那些话题感到兴趣,但是他又猜错了,东方不败其实是邀月怜星的综合体,没有人管得住这位日月神教的教主,所以她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好奇。
怜星却不是,只要邀月在旁边,她永远都是受到压制的那个,就算心里面好奇得要死,现实中也绝对不敢多说一句话。
于是李忘尘干脆去找邀月了。
要说这一路上,他和邀月的关系也变得颇为微妙,他们仍保持着基本的敌对立场,但当占据强势的是李忘尘时,他就没有时刻压制着邀月令其不能喘息的必要,邀月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两个人无所顾忌、平起平坐、你来我往、肆无忌惮,居然也保持着一种愉快的交流。
尤其是后来领会了光阴轮后,他们才发现在武学上彼此简直是一对知己,一旦说到了兴致头上,便有滔滔不绝的话题接踵而至。
或许邀月并不认同,李忘尘早把她当做朋友了,而且是那种装模作样装腔作势,一旦被说破又会急眼的好玩朋友。
可不知道为什么,李忘尘甩出几个此前会让邀月急眼的话题也好,谈起自己高妙玄异的武学也罢,邀月却都保持住了一种矜持与冷漠不,其实根本都不是现在才保持的,自从进了移花宫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了。
那个似乎被李忘尘拽下来的月亮,现在又挂在了天上,仍是那般孤冷。
至于怜星和邀月之间,更没什么好说的。
三个人的三种关系,本来似乎都达到了一定水平,可是不知为何当三个人同时在场,此前的关系就都被临时地破坏掉了。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饭局的结束。
四下散去,李忘尘答应陪怜星一段时间,自然不提起让邀月离开这事儿。邀月居然也没有立即提起,他们三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秀玉谷待了一段时间。
在这段日子,他发现一件奇妙的事情。
如果和邀月怜星同时相处,两个女人都不会说话,往往是李忘尘自己唱独角戏。
但是当李忘尘和邀月怜星分别单独地相处,他们往往多多少少地能聊一会儿天。
李忘尘会和怜星讲述外面的江湖,讲述自己一路上的遭遇,讲述爱恨情仇,讲述楚留香陆小凤,令狐冲林平之,王小石郭大路,段誉郭靖,可怕的元十三限和疯狂的关七怜星听得眼睛发光,好像真成了两颗地上的星星,她不说话也能听出来四个字叫“想去看看”,她一张嘴当然也真的就是这四个字了。
本来,李忘尘已觉得邀月再度变成了曾经那个孤冷悬月,一路上偶有的醉月似乎是一场梦幻般的错觉,他已放弃了去打动邀月。
但是偶然地,在一次他独自一人练功的时候,邀月不知何时已主动过来,清清冷冷,毫不客气,却询问起关于“光阴轮”的种种细节,事后更提出一些她结合明玉功而成的独特理解,投桃报李,为李忘尘的武学添砖加瓦,也彼此之间互通有无。
李忘尘谢了她一句,她便只看着李忘尘,伸手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你再谢我,我也只恨死你了。”
这话说得,谁怕她啊
到了后来,李忘尘干脆解开了邀月的功力锁,邀月说得厉害,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多余的动静来。
这种状态让李忘尘知道邀月确实已经改变了,她只是在怜星面前不能这样。
当然,还有一种状态是李忘尘未知的。
那就是他不在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