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见到怜星(2 / 3)

婆子偏偏不收敛手下,她既不把自己属下的性命看在眼里,也根本不在乎风度这种东西。

李忘尘叹了口气,挥手将来往移花宫门人的剑全部折断。

这时候邀月反倒说了一句,“打不赢的,骂他吧。”

叽叽喳喳的声音来了,“臭男人。”“丑八怪。”“傻大个。”“笨蛋。”

李忘尘哭笑不得,又是一挥手,将女人们全部点了穴,转过头去看邀月,“你就不怕我杀了她们”

“她们骂人厉害吗”

“倒是不厉害。”

“其实还挺可爱吧。”

“确实也挺可爱的。”

“你会对她们下杀手吗”

“当然也不会。”

“那不就得了,你不能让她们发泄一下吗”邀月翻白眼道,她简直是李忘尘见过的女人里最喜欢翻白眼的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们也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厉害,自然也不会相信我已经被你击败你是要我自己说出我败了这句话吗我说不出的。”

她又看向周围露出不可置信面容的少女们,这下才面露惭愧之色,“我实在很抱歉。”

转身就走了。

少女们也不骂人了,也不动手了,她们面面相觑,又是不敢置信,又是面露绝望,还有的甚至都已流下泪来,几乎是人人丧如考妣。

李忘尘抓了抓脑袋,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错了,邀月不是不在乎手下的性命,只是移花宫的女人与邀月之间存在着某种信徒与神灵的偶像崇拜关系,邀月无法在她们面前说出自己失败之事,那是一种对她们的伤害。

而他是这伤害的源头,又能做什么呢李忘尘只能对着诸多女人嬉皮笑脸,“对不起啦。”

女人们对他怒目而视,李忘尘赶紧逃之夭夭,追上远去的邀月。

“你原来还会给人道歉啊。”

“我什么时候道歉了。”

“是是是你没道歉你没道歉怜星宫主呢”

这话让邀月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仿佛到这时候才想起自己那被囚禁的妹妹一般,或者说她一直避免去思考这个名字,直到被李忘尘戳破为止。

用了好一会儿邀月才似笑非笑地说,“走吧。”

囚禁其实是个非常容易让人害怕的说法。

也不需要如何思索,便可想象到潮湿的地牢,阴暗的角落,肮脏的干草,目无天日,黑暗可怖如此种种。

但怜星的囚禁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种。

她到底是天下数得着的女宗师,更是邀月的亲妹妹。她现在的状态可以换一个词,叫做软禁就是吃好而喝好,有人服侍有人关心,但不能跨出房门,同时有随时被邀月冷嘲热讽、人身攻击的危险。

邀月带着李忘尘推开房门的时候,怜星正还在全神贯注地绣花呢。

“哎呀”

显然怜星也被封存了功力,乃至于连邀月和李忘尘的到来都没有发现,直到房门给推开发出声响,她才惊呼一声,手指指尖有点发红。

那发红是被针刺着了,万幸怜星虽被封存功力,但也实在有着先天肉身,常人拿着大砍刀也伤不着她半根头发,小小一根针只是让她刺痛了一下。

饶是如此,怜星也痛得眉头紧皱,赶忙将青葱玉指衔在嘴里吸吮,同时回头,以略带埋怨的语气道,“做什么,吓死我啊,姐姐”

呜呼哀哉,这次是真正被吓死了她转过头后想。

李忘尘也到这时候才再次看到曾经帮了自己好大一忙的怜星,几年过去,她该有二十七八了,却还是如过去般清新可人,不仅是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连一双眼睛也清澈得如同个懵懵懂懂天真可怜的少女般。

这不只是一种气质上的描述,甚至也切实符合她现如今的模样怜星瞪大了双眼,像是见了鬼似的看向李忘尘,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不爽的邀月,简直完全弄不懂现在的情况。她的檀口微张,神情茫然,被刺着的手指呆呆地被轻咬在贝齿之间,可爱得像是一只小仓鼠。

李忘尘微笑着看向怜星,忽然又想了想,掏出许久未曾亮相的斩铁草。

血红色的玉魄闪烁发光,兴奋莫名,发出阵阵仅有李忘尘和怜星能感受到的波动。

它是李忘尘以魔功所造,否则无有神智,却又被怜星的明玉功所提纯,否则便没有现在的形体。严格来说,它是两人共同的造物,它如果是个生命,两人就是它的父母。

区别在于,李忘尘当日是个没用的亲爹,怜星则是有钱的老妈,即使现在李忘尘攀上枝头变了凤凰,斩铁草还是本能觉得老妈更加亲切。

“嘿,这倒霉孩子。”李忘尘感受到这点,心中鄙夷不断。

如此近乎血缘上的联系,令怜星即使再被现实冲击,也一时本能地站起身走前两步,伸出手去,轻轻触摸这乖孩子,斩铁草发出泛红光彩,照耀在怜星掌心,发暖发涨,像是抚摸猫狗般的舒服。

她上瘾似的抓了两把,终于也不再关注邀月那边。再抬起头时,便只看着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