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李忘尘道,“我看见人受苦,我就痛心,我想改变。我看见别人欢笑,我就开心,我想加入一起欢笑。我看见有人做不公的事情,我就愤怒,我阻止他们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从心里面流出来的感情,就好像是从山下遵循着重力淌出的一条小溪,而我徜徉其中,逍遥自在,你若要问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只怕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能说我在活着而已。”
元十三限皱眉道,“世上很多人做些大事,都觉得自己在做极大的事情,包括诸葛正我在内,但从你这说法看来,他们却错了。”
李忘尘道,“我不否认人的伟大,但也肯定人的渺小。其实我一个人再努力也做不了许多事情,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世人平等,众生一致,我若自命不凡,就贬低了别人的可能性,无异于自诩为神般的可笑,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不做,而且是所有人来做,而非一个人就能力挽狂澜。所以我只能尽力去爱,痛快去恨,奋力去做,勇敢去死,若将人的一生比拟成搭弓射箭,有些人眼中只有靶心,有些人却在意周围的箭失是否中箭,有些人则思量着弓的材质,我却只想在射中靶心的刹那,回头看看我留下的轨迹,我想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番话若浓缩起来,将是生命重要的并非目的,而是经历。
听完了这一切,元十三限似乎给李忘尘打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面色一怔,情不自禁道了一声,“好。”
他再深深看了李忘尘一眼,这一眼和此前绝对不同,他彷佛正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去仔仔细细的思量一些东西。
转身就走。
李忘尘看着元十三限的背影,远远高喊一句,“老元,这话可算是我思前想后给你的回答了,算是提前交款,以后再怎么也没新活可言了。你怎样决定自己未来的人生都好,但未到约定的那一日,千万不用找我,因为我真怕我不愿杀你了但我可没忘了诸葛先生的仇”
元十三限悠悠远远的声音,从影影绰绰的森林深处传来,“我也不会对你留情绝对不会”
哗啦啦一阵风刮过。
黑暗吞没了一切。
第二天一早,李忘尘变化到宋虚的模样,回去象鼻塔,传唤了诸多高层,并且传唤颜鹤发、朱小腰,去相约苏梦枕一聚。
颜鹤发愕然道,“宋公子这样明目张胆与我家公子一聚怎么不掩人耳目一番”
李忘尘笑道,“接下来就要到大战时节,哪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必要。狄青麟似乎与仇统有旧,道破仇统肯定去刺杀西毒欧阳锋,若仇统不去,就说明双方并无关系,若仇统去了,狄青麟能反助六分半堂拿下这令人头疼的魔刀。当下这情景,六分半堂紧张万分,谁也顾不到现在的金风细雨楼与象鼻塔的。”
颜鹤发和朱小腰将信将疑的离开。
而另一边,李忘尘则找到了剩下众人,一一进行安排,“小石头,你去找四大名捕,说出消息,令他们当天到场。”
王小石点了点头,离开此地。
李忘尘又看向剩下众人,“接下来的一战,看似是仇统与欧阳锋两人的对决,却是一触即发的大战时刻,关注此战的所有人不战则已,一战就要投入迄今为止的一切资源。誉子,小郭,秋水,你们三个武功最高,若有人相助,以你们为核心对付小三合圆满级数的高手,你们是否有把握”
被点名的三人对视起来,都点了点头。
段誉说,“小石头最近给我指点,令我又有领悟,武功这东西虽不是好玩意儿,却简直像佛经般深奥玄妙,挖掘不尽。我不敢说一定能打败鸠摩智大和尚,但也不会令他有轻易为非作歹的机会。”
他若论真实武功,简直是王小石十倍不止,但却将王小石的指点说得自然无比,这话也就他能说出口了。
郭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心中酝酿风雷。
但他还没有说话,黄蓉担心似的上前一步,握住郭靖的手掌,以女人脸上不常见的坚毅表情看向李忘尘,“靖哥哥说有把握,我感觉得到。他对付金轮法王,将彻底与大元那边的师门养育之恩割舍,我则替他对付完颜康,为他处理掉自出生之前的牵绊,从此之后,靖哥哥就要走自己选择的路了”
说完之后转过头,朝着郭靖柔情一笑。
郭靖呆了一呆,然后深深的握住黄蓉的手,他像是个朝着悬崖一步踏去,有种再不回头的壮烈。
萧秋水伸手抚摸古剑长歌,踏前一步,只道出极为简短的一句话语,“金燕神鹰由我来对付。”
简短的话语,却要以一敌二,萧秋水面临的处境就是三人之中最艰难的,但他却说得风轻云澹,彷佛并无任何需要强调的内容,仅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李忘尘知道情势紧急,也不废话,点了点头,“你能支撑下去,我杀了欧阳锋后,就来助你。”
这三人分别面对鸠摩智、金轮法王、金燕神鹰,加上李忘尘单独刺杀欧阳锋,其实他们都无疑比自己所选定的目标弱小,但幸好在场还有许天衣、郭